“你最好是真的有線索!!”

崔兆萬雙手叉腰,對著陳楮英大吼。

“私自進入被封存的事故現場,還帶著這麼一大幫人!”

崔兆萬辦公室外面的長凳上,依次坐著廖友媚、劉正肖、蒲一永和曹光硯。

四個人抬頭看了一下靜音玻璃窗內低著頭挨訓的陳楮英,被崔兆萬兇狠的目光一掃,趕緊回過頭來。

“你在旅人蕉下找到的那個林彥生的頭髮,真的能驗出結果來啊?”

蒲一永捱到曹光硯身邊,低聲問他。

“如果他吃了過量的勞拉西泮,按道理是驗得出的。”

“那如果驗了沒有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曹光硯把手正在雙頰,對結果也不是十分確定。

他也沒想到,劉正肖和廖友媚在看到他拿出來的頭髮之後,竟然敢一起到警察局來做化驗,本來還想透過心理戰看能不能突破防線的。

難道真的不是他們?或者是他們對化驗結果有信心,確定不會對自己產生不利影響?

林彥生難道是對自己遇害有預感,才把頭髮剪下來埋到花圃裡?

就在四個人各懷心事坐了個把小時後,一名幹警拿著一個檔案袋匆匆走進了崔兆萬的辦公室。

“出來了。”

曹光硯緊張得一把抓住蒲一永的手。

“是檢測報告出來,又不是新出生的小孩要出來,你緊張什麼?”

蒲一永看了一眼曹光硯緊繃的手指,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沒有立刻甩開。

“崔警官請你們進去。”

剛剛拿檔案袋進崔兆萬辦公室的幹警開啟門,對四人說了一句就走了。

“劉正肖和廖友媚,以及兩名熱心市民是吧?”

示意四人坐下後,崔兆萬把兩個手放在桌上,小臂撐起來,十指交叉,用手背抵住下巴。

陳楮英坐在他旁邊的另一張靠背椅上,雙腿併攏,雙手放在膝蓋上,一臉乖巧。蒲一永對她擠了擠眼,但她不敢回應,看來是被崔兆萬教育的很徹底。

“頭髮確實是林彥生的。”

崔兆萬先是確認了頭髮的主人,接著說出了對面四個人都震驚的話。

“檢測顯示,林彥生生前吸過毒。”

“怎麼可能!?”廖友媚和劉正肖同時驚道。

意料之外的結論,也讓曹光硯和蒲一永瞪大了眼睛。

“你們在質疑警察機關的權威嗎?”

崔兆萬拍了一下桌子,往前面伸長了脖子,輪流掃視一番,見四個人都是傻愣住不敢說話的表情,又慢慢把腦袋縮了回去,然後垂下右手往前撥了撥。

“你們先回去吧,手機不要關機,隨時保持聯絡。如果我們同事找你們,要第一時間過來。”

離開了警察局,蒲一永和曹光硯走在路上,突然肚子傳來一陣咕嚕聲。

“靠夭哦,居然都一點半了。”

蒲一永看了一下手機,才發現從早上出門到現在,已經落了兩頓飯沒吃。

“去吃飯,你請客。”

“什麼?你是魔鬼嗎?我請假出來幫你忙你還要我請客?”

曹光硯不敢置信地看著蒲一永,沒想到這個人臉皮這麼厚。

“你不餓嗎?”

“我餓也不該我請啊。”

“我們請!”

蒲一永和曹光硯轉頭看向身後聲音的來處,發現居然是劉正肖和廖友媚。

“被嫌疑人請客是可以的嗎?”

四個人走進最近的一家日式料理店,找了個卡座坐下。曹光硯撞了一下蒲一永的肩膀,提出自己的擔憂。

“我要兩份鰻魚壽司、一份炸蝦天婦羅,還有一碗頂配拉麵,謝謝。”

蒲一永微微張開嘴巴,看著嘴上說著擔心卻第一個點完餐的曹光硯,又一次被他的言行不一折服。

“感謝你們發現了新的線索。”

廖友媚給蒲一永和曹光硯一人倒了一杯茶放到他們面前。

蒲一永大大咧咧地拿起來就要喝,突然想起自己空著肚子,於是又把杯子放下。

“你的話聽起來好假,你們兩個現在還不一定就能撇清關係呢。”

“我們都能做檢測自證清白的。”

劉正肖看廖友媚的表情有些尷尬,馬上出來緩頰。

“說起來,你們怎麼知道彥生把頭髮埋在花圃裡?”

“這是秘密。”

蒲一永警惕地看著對方。

“你們真的完全不知道林彥生吸毒的事?”

“我們對天發誓。”

廖友媚一臉嚴肅地舉起右手。

“不用了,只要你們敢對林彥生髮誓就好。”

“什麼?”

“沒什麼。”

蒲一永開啟了筷子開始吃飯,心想現在也沒什麼好跟他們多說的,反正不用自己付錢,多吃一點才實在。

叮鈴鈴、叮鈴鈴。

餐品剛上齊,蒲一永和廖友媚的手機就同時響了起來。

他瞥了廖友媚一眼,緩緩接起電話。

“我們同事正在通知林彥生生前接觸比較多的人一起到局裡再做一次調查,你和光硯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蒲一永聽完陳楮英的話,抬頭看了一眼廖友媚。

廖友媚正拿著手機對電話那頭連連說好,應該是陳楮英的同事正在給她打電話。

“走了。”

蒲一永往嘴裡塞了顆壽司,拉了一把正陶醉在吸溜拉麵中的曹光硯。

“你幹嘛吃我的!?”

曹光硯看到碟子上的鰻魚壽司不見了,大聲抗議了一句,就被蒲一永拉著和劉正肖、廖友媚一起匆匆走向警察局。

進了警察局的大門,蒲一永遠遠就看到陳楮英站在大廳的臺階上焦急地來回踱步。

另一個方向,則是兩個沒有見過的人跟在一名中年警員的後面往大廳走。

“李姨,你怎麼過來了?”

看到對面走來的人,廖友媚和其中一名中年婦女打起了招呼。

那名中年婦女對廖友媚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

“她是什麼人?”蒲一永問劉正肖。

“林家的保姆,從彥生出生之後就一直在他家工作。”

“另一個男的呢?”

“李姨的兒子,好像是個理髮師。”

眾人在大廳臺階處聚集後,準備往裡面走。

“等一下。”

蒲一永突然大喊一聲,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摺疊了好幾次的紙,急急地把它開啟,拿到劉正肖、廖友媚、李姨、李姨兒子面前,讓他們逐個看了一遍。

大家一頭霧水地看著蒲一永,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好了。”

蒲一永把紙揉成一團塞回了口袋裡,大步走上臺階進入大廳的過道。

“你幹什麼?”

陳楮英緊張地拉了蒲一永一把,覺得很丟臉。

“你看看周圍。”

蒲一永側過身子,壓低嗓音跟陳楮英說了一句。

陳楮英環視了一圈,頓時明白了。

“不好意思,我表弟年輕,毛毛躁躁的,經常做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大家請見諒,繼續往前走吧。”

陳楮英臉上堆著抱歉的微笑,對劉正肖等人做了個“請”的動作。

劉正肖和廖友媚對視了一眼,攙著李姨一起往前走,卻在剛進入大廳沒多久,齊齊愣在了原地。

兩個等身高的警容鏡和牆上的宣傳櫥窗裡,都是林彥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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