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錦棠對於李重淮的第一印象非常好,最免不了的原因就是他那張皮囊。

臉是可以當飯吃的,房錦棠可以拒絕幾個月前砸重金的中年老闆,卻拒絕不了見過幾次面就邀請他去海邊兜風的李重淮。

他那時候已經看出李重淮心懷不軌,卻願意為那張俊美瀟灑的臉沉溺其中。

本質上,倒不如說是遺傳了他媽媽,遇到這樣多金多情的浪子就被迷得暈頭轉向,連走路都走不清了。

事實證明,他與媽媽也沒差多少。

房錦棠原先覺得李重淮不圖他的錢,他自已長那麼好看也沒必要圖他那張臉。

兩個人一開始在曖昧期,李重淮喜歡約他出去玩,去海邊,去街頭,去價格昂貴的餐廳,給他買禮物和花。

他好像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但是他會避開房錦棠的每一個工作時間,房錦棠那時候連工作量都變少了。

正常人都會淪陷,房錦棠也不例外,不過有母親的前車之鑑,他只當是李重淮的消遣,而且李重淮的攻勢太猛,讓他實在招架不住。

兩個人每次出去純聊天談心,也不提其他事情,再加上李重淮很會說話,輕鬆的感覺讓房錦棠在高壓的工作環境中割捨不下。

幾個月後的一天,李重淮突然消停下來,玩起了失蹤 。

房錦棠剛開始以為他有事要忙,可是兩三天過去了,房錦棠發的訊息他也就一句話沒回。一個星期後,他的心靜了下來,心想,大概就是富家子弟的遊戲。

這樣過去了半個多月,李重淮突然給他發了一條訊息,是幾十分鐘前發的,房錦棠下班才看到訊息。

現在聊天介面上只剩房錦棠半個月前發的七八條訊息和對面的一個定位。他看著眼前的地鐵站,又看看訊息,站在路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轉身打車了。

房錦棠在路上就注意到了眼前熟悉的景色,一望無際的海面閃爍著粼粼波光,白日裡黃白的細沙被夕陽燙得通紅。

他下車之後,給李重淮打了一個電話,他問,“你在哪裡?”

李重淮沒有說話,房錦棠只能聽見對面海風安靜的聲音他無奈,只好沿著海向前走。

因為工作日的緣故,沙灘上並沒有幾個閒人,在這個點在這裡遊蕩,房錦棠在心中暗道了幾聲麻煩鬼。

在走到和李重淮之前走到過的地方,他停了下來。

他沒有在這裡看到李重淮,但是他看到了夕陽陶醉中在海面飲下的一片深紅的水色。半邊天的的光將他的臉龐也染成了瑰麗的顏色,他聽到手機和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來找我了。”

房錦棠轉頭,一眼就看到了李重淮,他的臉龐同樣也被染上濃重的顏色,他的眉間帶著淺淺的倦意,那是房錦棠從未見過的,這讓他顯更加不真實。

寬鬆鬆垮的襯衫掛在他的身上,只扣了幾顆釦子,露出了大片的胸膛。海風將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吹散開了,空氣中隱隱約約還能嗅到淡淡的香菸的味道。

房錦棠痴痴地看著他,問道,

“李重淮,你在這裡做什麼?”

李重淮笑了笑,卻側過頭看向大海,浮動的金光照在他的臉上。他那雙明亮的眼中好像也盛滿了用夕陽釀成的酒,要將房錦棠醉在那雙眸子中。

那張臉上掛滿了不羈的笑容,迎著海風更加張揚,他啟唇道,

“房錦棠,你在這裡做什麼?”

房錦棠不語了。

李重淮轉過頭靠近他,依舊帶著那份不羈的笑容,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在這裡等我的男朋友,房錦棠,你在這裡做什麼?”

房錦棠站在那裡,覺得李重淮身上的酒氣要把他也溺醉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那雙盛滿夕陽的眸子中現在憑空多出了一個他,現而且在正在平靜地看著他。

房錦棠已經分不清他和李重淮到底誰喝了酒,意識一片滾燙,好像在被落日灼燒,馬上就要融化。

他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卻被李重淮抓住手臂。

他聽見李重淮靠近他低下頭又問了一遍,“房錦棠,你在這裡做什麼?”

兩個人的呼吸聲很近,聽得非常清晰,滾燙的吐息將房錦棠僅存的一點理智燃燒殆盡,他感到有些絕望了。

李重淮的暗示明顯,他依然招架不住,可是一個酒醉的人說的話怎麼可以當真?

也許他是在失蹤的這段時間裡受了什麼打擊,或者是純粹地發起酒瘋——

房錦棠的猜測其實毫無緣由,他自已也知道站不住腳,因為李重淮是一個驕傲,永遠保持風度甩不開包袱的貴公子。可是他的意識已經被燒的一塌糊塗了,思考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的思緒百轉千回間,李重淮率先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在房錦棠的驚愕的神色中,他吻上了那雙被映的紅色的唇。

房錦棠覺得自已的呼吸都要停下,在這個吻中溺斃,不過他也沒有反抗,這讓李重淮得寸進尺——李重淮撬開他的牙關和他的唇舌糾纏在了一起,一個漫長而纏綿的吻帶著情yv的氣息,讓房錦棠備受煎熬。

他的心滾燙無比,李重淮的眼睛靠得很近,他看不清其中的情感,卻能看見他高挺的鼻樑,和深邃的眼窩。

心跳在緊密貼近的身軀間砰砰作響,房錦棠的理智之弦終於被在緊繃中斷開,他的雙臂環上了李重淮的脖頸,加深了這個意亂情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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