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真正在一起後,反而沒有像此前那般如膠似漆。

房錦棠要每天準時去劇場上班,李重淮也不是一個完全的閒人日日遊蕩在街頭無所事事。

聚少離多成了一個大問題,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要同居——距離產生美,二人心知肚明。

除了上次接過的一個吻,兩個人的分寸也就在拉手擁抱,完全沒有更近一步的樣子。

這樣純粹的戀愛在同事和房錦棠聊天時終於停止。

劇場那有許多人,八卦自然少不了,嘈嘈雜雜的口舌在人群中不斷流出流入。想拉別人下水,輿論壓力自然也要掌握在手。

房錦棠生得很漂亮,體態稱得上優秀,一開始來上班時,同事都如臨大敵,關於他的傳言不停地流轉。

可是房錦棠是真的人淡如菊,完全沒有要爭的意思,表現也平平無奇,幾個主舞領舞的名額也沒有一個落到他的頭上的,之後就沒有人在暗中給他挖坑了。

雖然關係不溫不火,聊天時依然會帶上他,幾個星期房錦棠都沒有被多留下來做事,每次下班都跟逃命一樣趕回家,不禁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房錦棠聽別人的八卦,卻沒有聊過過自已的私生活,關於李重淮的事基本上沒有人知道。現在終於被人揪住一個口子,當然要開的大一些。

一個人起頭,一群人附和,他的表情變得侷促起來,反而引起周圍人的注意,讓他們更加好奇

他在同事們的連珠炮彈中敗下陣來,告訴他們自已的確是戀愛了。連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說著話的時候臉上不自覺地帶著笑,唇角勾起,眼睛裡也流淌著愛意。

同事們見到他這副模樣,紛紛調侃他,問他發展到哪裡了,什麼時候帶過來給他們也見見——房錦棠這樣好看的人,談戀愛的物件必然也是國色天香。

一連串的問題,房錦棠聽都聽不過來,被弄得暈頭轉向,臉上和耳尖也浮上了淺淺的紅暈。

房錦棠只能說說他比較羞澀,不太喜歡見人。

周圍人笑,說房錦棠談了一個乖乖女。

房錦棠也笑,不過沒有接話,只想讓這個話題快點過去,他的思緒已經飄了很遠很遠。

不過只是作為一個插曲,同事們也沒有太過於為難他。

下班後房錦棠回到家,開門時就發覺不對,開啟門後就聞到了飯菜的味道。

他果然看見李重淮站在狹小的廚房裡,捲起袖子,勤勤懇懇地做飯。

房錦棠第一次見他做飯時還覺得新鮮,以前一直覺得李重淮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沒想到還有其他技能。

他曾經提過一嘴這件事,李重淮直說他從前在國外留學,就學會了。

房錦棠一個人生活 卻活得沒有李重淮活得那麼精細,他從小做飯就沒有天賦,點到為止,能吃就吃,不餓死在家就行。

現在染上了李重淮,每日看著色香味俱全的佳餚,過一天房錦棠就覺得離不開一天。

李重淮聽到開門聲的時候就知道他回來了,他轉過身看著房錦棠道,“過來。”

房錦棠放下包,外套都沒脫掉,穿著剛換上的拖鞋走了過去。狹小的廚房裡多了房錦棠之後顯得更加擁擠,但是一對剛熱戀的情侶在這裡,卻讓人臉熱。

房錦棠看著李重淮身上的圍裙,調笑道,“真是賢惠居家的男朋友。”

之後仰起頭,在李重淮臉上落下一個下班吻,道:“我回來了——”

餐桌上的花瓶上插上了新鮮的花,上面還閃爍著晶瑩的水珠,馥郁的芬芳在房子裡流淌。

兩個人一向遵循食不言的原則,吃飯時只有餐具碰撞的聲音,在傍晚顯得格外安寧。

房錦棠因為工作原因吃的一直都不多,李重淮和他打鬧時,常捏著他的臉說應該給他多喂點東西。

外面的天空已經落下了夜色,霓虹燈的光彩從窗戶落進了李重淮的眼中,李重淮吃著東西的樣子很斯文,很賞心悅目,甚至有些乖巧在裡面。

"乖乖女",房錦棠的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個詞,他看向李重淮,他其實既不羞澀也不乖,看著還有些放浪,像一個男狐狸精。

走神之際,李重淮也吃好了飯,對面的李重淮站起身,他也下意識地從座位起來了。

“你在笑什麼?”李重淮在收拾碗筷,看著房錦棠盯著他的樣子,發出疑問。

房錦棠拿起準備塞進洗衣機的外套,邊走邊回頭看著李重淮說:“笑你是個男狐狸精。”

李重淮端著盤子也不惱,他反駁道:“我明明是田螺姑娘。”

絲絲縷縷的燈光將李重淮的臉龐照得很亮,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帶著一點笑,把房錦棠的心攪得亂七八糟。

再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這樣安寧的場景應該正是他所期待的,如今他在李重淮身上終於尋追到了。

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也會掀起波瀾,蕩起漣漪,房錦棠帶著砰砰作響的心跳聲逃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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