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李重淮是想帶著李幼星一起去參加葬禮,可是房錦棠說很晦氣,也就作罷。

李幼星在花園裡面穿著一雙黃色的雨靴踩水坑,水花飛濺,看到李重淮和房錦棠後就踩著靴子向他們倆跑過去。

房錦棠彎下腰親了親她,告訴她要乖,要聽阿姨的話,今天他們把事情辦好後,明天帶她去遊樂場玩。

李幼星很乖巧,她點點頭就跑開了,昨天阿姨說今天要帶她去動物園,今天她起了個大早,滿心期待著,完全沒有分給自已這對父母太多注意。

房錦棠看著她活潑的樣子,也不再多待,李重淮挽起他的手臂,匆匆地上了車。

李重淮和房錦棠趕到時,天空又飄起了小雨,房錦棠分神地想,李幼星今天大概要失望了。

他們倆下了車,李重淮撐開黑色的傘,並肩站在房錦棠的旁邊。

魏書儉的葬禮上來了許多人,生前無人陪伴,死後卻有那麼多人哭得好像下一刻就要陪他下去一樣。

這樣的失聲痛哭有幾分真心尚不得知,是對魏書儉的死還是遺產分配悲痛也是不得知。

房錦棠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直直地站在那裡,皺紋在爬上了她的兩旁,卻仍然能看出她年輕時的風韻。立在她旁邊的傘還在滴著雨,看來她來到在這裡已經很久了。

沒有人上去招待她,慰問她,她獨自一個人站在角落裡,默然注視著一切。

房錦棠看到她時,眼中的震驚是掩蓋不住的,李重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個氣質非凡的女人。

他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還未等他想起,房錦棠就已經疾步走了過去,李重淮自然在後面緊跟著,生怕把他弄丟。

等靠近了不少,那個女人似乎才注意到他們倆,房錦棠走到她面前,低語道,「媽媽,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重淮聽到稱呼才想起來這就是他的岳母——房阿玉。房錦棠遺傳了他母親六分長相,眉眼間有許多他母親的影子,只不過房阿玉的氣質淡然超脫,眼中好像無一物;而房錦棠卻美豔動人,眸子中總是帶著勾人的味道。

這股撩撥勁大概是遺傳了躺在棺材板裡的魏書儉。

房阿玉看到穿著黑色裙子,盤著長髮的房錦棠,眼中只略過一瞬的驚訝,而後又很快地消失。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李重淮欲言又止,房錦棠領會了他的意思,讓李重淮先去其他地方待一會。

待到李重淮走遠了,房阿玉才輕輕喚道,「阿棠。」

一聲“阿棠”好像將他置換到了小時候,可是他已經不再是孩子了。

「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她抬起手撫摸著房錦棠的臉頰,真是奇怪極了,他們倆明明那麼多年沒有再見面,可是偏偏一見面,房錦棠那點悲傷就全被勾出來了。

他想告訴媽媽,他不好,他過得一點都不好。

魏書儉把他當一個玩意,每天看著魏金妍和魏金鏵折磨他,以此取樂。明明是生父,明明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卻對他毫無憐憫,連人性都化掉了一般。不只是魏書儉將他當一個玩意,所有人都是,他們都愛看他在汙泥中跪地求饒的樣子。

他的話哽在嘴邊,一個字都吐不出來,眼淚卻不要錢地向下落,大顆大顆砸了下去。房阿玉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像小時候那樣撫摸他的臉頰哄著他。

房錦棠知道房阿玉在紅山院中一定遭到了不少的折磨,今天她穿的衣服已經將她的身上的肌膚完全覆蓋住,像是被密密的蛛絲裹住了全身,房錦棠光是看一眼都覺得窒息發涼。

「他待你好嗎?」房阿玉繼續問道。

「我們現在有一個女兒。」房錦棠答非所問,房阿玉的眼神中到現在為止第一次出現失落。

房錦棠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未婚先孕,和她一樣失足墮落到另一個深淵。

「我早就改了姓,現在已經不再姓魏……而是……姓房,」房錦棠頓了頓,聲音變得輕快了許多,「他和我在孩子出生前就已經結婚了。」

兩個人聊了許多事,最多的是關於李幼星的,房阿玉對這個未知的新生命感到好奇。

房阿玉從紅山院出來以後,和房錦棠見面的次數半隻手都能數得過來,今天在這場葬禮上相見倒是意外之喜。

房錦棠興致勃勃,在他提出帶房阿玉去看看李幼星時,李重淮恰好過來催他們了。

房阿玉看看房錦棠,又看看李重淮,最後還是擺擺手說他不願意打擾他們,提著傘施施然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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