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飽食

房錦棠和李重淮回去時，一路無言。

兩個人回去時已經中午，房錦棠的神色不大好，李重淮站在他旁邊，沒有出聲。

小孩子的嗅覺總是靈敏，李幼星很遠就察覺到自已的父母回來，提著鞋就飛奔過來。

房錦棠看到她時，神色才緩和了許多。

王姨被留在了宛城，飯和藥仍然是要吃的。三個人圍坐在一張餐桌上，除了李幼星，其他兩個人各有心事。

下午，李重淮上樓去書房處理公事，房錦棠就和李幼星在房間裡拼拼圖。

幾百個碎片散落在地板上，李幼星很有耐心，有條不紊地挑揀著，看得房錦棠都有些疲憊了。

他身體不大好，最近心情也不大好，看著看著居然睡著了。

李重淮過來看自已的妻女時，地板上的拼圖已經拼好了，房錦棠在床上熟睡，李幼星緊緊依偎在她的懷中。

李重淮毫不留情地將他們倆叫醒，他給李幼星整理歪七八扭的頭髮，抱著她和房錦棠下樓吃飯。

下午休息過後，房錦棠臉色明顯好了不少，說話時也帶著細軟的語調，讓李重淮安下心來。

晚上，李重淮在床上正翻閱一疊檔案，突然嗅到了潮溼的氣息。

身子一重，他抬眼，看到了房錦棠穿著輕薄的睡裙坐在他的面前，傾瀉的髮絲落在他的肩上，那雙眼中透露著別樣的風情。

「不冷嗎？」李重淮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臉問道。

房錦棠沒有回答，他握著李重淮的那隻手，頭徐徐湊到他的面前。

剛從浴室出來，他的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清香，李重淮看著他側過的秀美挺拔的鼻尖，一時愣了神。

房錦棠環住他的脖頸，吻了上去，不似從前那樣羞怯，彷彿含著清露般，溫溫柔柔又不斷深入。

李重淮配合著他的動作，摟住了他的腰身，他低垂著眸子看到了房錦棠顫闔的睫毛，眼尾已經被情yv染紅了。

良久，他們倆才分開，房錦棠低著腰，只要李重淮低頭就能看見那件寬鬆睡裙下面的全部。

氣氛已經烘托的相當不錯，房錦棠又難得主動一回，李重淮用手掰開他的口唇，兩根修長的手指抵住他的牙齒，攪弄那條粉紅的舌。

房錦棠被他捉弄得淚水漣漣，眸子上蒙上一層瑩瑩的水光，津液順著他的唇角流下來。

那雙充滿慾望眼睛抬起來可憐地看向李重淮，卻顯得格外放蕩。

李重淮將他又抱過來一些，二人之間的呼吸聲交纏著。

他將房錦棠的淚水抹去，隔著一層被子，房錦棠坐在他的腿上，卻不像平時一樣安分。

那雙眸子帶著平時沒有的豔麗看著李重淮，衣服和面板不斷相觸，不斷升溫。

李重淮願意嬌慣他，自然也順著他的意思來。

長長的裙襬遮住了他的大腿，李重淮衣衫整齊地坐在那裡，埋在他的頸間細細舔咬著他的脖頸。

潮溼的味道在房間裡蔓延開來，不知道是將要落下的春雨的氣息還是房錦棠從浴室裡帶出來的水汽。

房錦棠堪堪做了一半就有些遲疑了，他不是多愛堅持的人，已經想要放棄。可是李重淮禁錮著他，他哪裡也去不了。

他感覺他的大腦不斷在被刺激著，一種混沌的情感成了亂麻在他的身體中流竄。

「李重淮，我不想了……」

他顫抖著求饒，卻沒能得到寬恕。

李重淮雖然願意嬌縱他，願意給他摘星星摘月亮，但是偶爾也會教給他一些道理和美好品質，不會將他慣的徹底無法無天。

他不動聲色地教育著房錦棠，全然不顧他的掙扎——房錦棠覺得自已像一條瀕死窒息的魚，被激盪危險的海浪所裹挾，失去了全身了力氣。

他軟軟地沉在李重淮的胸膛中，急促地喘息著，還夾帶著幾聲令人臉紅的嚶嚀。

李重淮將他放在床上，房錦棠只覺得天旋地轉，在淚水模糊的燈光中，李重淮那張沉靜俊美的臉是他唯一的救贖。

他們倆親密地吻著，細碎的水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明顯，李重淮的手臂託著他的大腿，光潔的肌膚在燈下好像覆蓋著一圈幽幽的光暈。

睡裙的肩帶懶懶地搭在房錦棠的手臂上，紅色斑駁的痕跡在夜色中顯得朦朧曖昧。

李重淮帶著饜足的神色放開他時，房錦棠已經連手指都不想抬了。

李重淮拿紙巾擦了擦他臉上的淚痕，又和他交換了一個淺吻，抱著他進了浴室。

原來那條睡裙都是皺褶，已經完全不能穿了，李重淮給他拿了新睡衣。他在給坐著的房錦棠換衣服時，突然聽見房錦棠喊他的名字。

「李重淮——」

他將裙子的肩帶調整好，抬眼看向房錦棠，等待著他的下文。

房錦棠低著頭，用赤裸的腳碰了碰李重淮的小腿，帶著點催促的意味道，「弄快點，我們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