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就這樣帶著滿懷的期待和希望,前往了繁華的都市,

那時她尚且不知,即使再繁榮的地方,只要有人在,就是會吃人的。

魏書儉就靠著他年輕俊朗的模樣騙走了阿玉,給她原本的美夢留下來無盡的創傷。

富家子弟的人間遊戲,怎麼可以當真,房錦棠就是他們之間產生的惡果。

房錦棠此刻的眼神彷彿淬著冰,他開口說話時,語氣仍然平和,「爸爸,許久不見了。」

他的嗓音因為藥物的作用,聽起來很中性,這讓魏書儉的眼神再次變了變。

不過房錦棠沒有理會魏書儉眼中的震驚,他扯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自顧自地繼續道,「我原先以為你就算老了,也能繼續快活下去,從來沒有真正想過天道輪迴,報應不爽。」

說著說著,他笑了起來,「你從前流連溫柔鄉,不知道欺騙了多少無辜的女人,結果轉頭和大家千金訂婚稍稍收心就被稱讚浪子回頭。我的母親,你的妻子怎麼都會這樣可笑,被你這樣一個人渣欺騙。」他的聲音頓了頓,「你從前說媽媽配不上魏家,我也配不上魏這個姓,我現在已經和媽媽姓,不再姓魏了。可惜現在病床前,卻沒有姓魏的陪著你,而是我這個姓房的。」

「錦棠,我實在很想念你,也很想念阿玉……」他說的很慢,很吃力,短短几句好像就要耗盡他全身的氣力。

房錦棠直接打斷了他,「若是真想念媽媽,你就應該把自已扔進紅山院,好好體會一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生活。」

魏書儉的臉上變得慘敗,房錦棠看著他落魄的模樣,心中十分快意。

「從前,魏金妍欺凌我時,你全當笑話聽,魏金鏵和魏金妍將媽媽送進紅山院時,你分毫不在意。是啊,你有一雙好兒女,哪裡會在乎我們。不過,等你死後,他們倆大概也要追隨你去了——這樣你死後估計也會心安。」

魏書儉知道他在說什麼,魏金妍嬌縱跋扈,目中無人;魏金鏵自視甚高,好高騖遠。

兩個人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只是現在連風光的外表都被剝離下。

魏金妍前些日子因為被扒出校園霸凌日日被媒體追蹤,再加上這些年在娛樂圈仗著家中有些權勢,到處作威作福,難免有心人看不慣。當時紅極一時阿諛奉承的人不少,現在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也不會少。

日日黑料纏身,她的代言也被退掉,整日在家中大發脾氣,傭人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魏金鏵不知從哪個狐朋狗友那裡學了些投資技巧,剛開始魏書儉還勸了幾句,可是後來看他賺得盆滿缽滿,也變沒有再提及過。

哪裡知道這些狐朋狗友不僅會賺錢還會花錢,魏金鏵染上了賭博,幾萬幾十萬地投進銷金的漩渦中。

魏書儉本來只是因為他是沉溺聲色中無法自拔,心中又氣卻覺得還能管教,可是魏金鏵一趟加拿大旅遊就開始飛葉子。

若魏書儉倒下,以他們倆現在這副樣子,只怕是將魏家推入深淵。

魏書儉的重病和這脫不了干係,即使這樣,他那一雙好兒女也沒有來看望他。住院期間,他們最多的聊天物件就是那位站在門外的負責人。

從前眾星拱月的男人,到了老年倒是如此淒涼,十幾個兒女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看望他。

他能活到現在也是全憑還未現世的遺囑吊著一口氣,不然恐怕氧氣管早就被他那兩個大孝女大孝子給拔了。

房錦棠來這裡,也只是單單看他的笑話。

他的母親早就從紅山院裡出來了,不過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聯絡過。歲月將兩個人剝離,房錦棠對於她來說是苦難磋磨中的記錄,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在人生錯誤的抉擇。

一個在泥潭中掙扎的苦命人,以為房錦棠是光明,是天降的寶物 ,結果只是魏書儉在她人生打下的一個恥辱的烙印。

房錦棠不怪母親的疏離,他從前怨恨魏書儉也怨恨自已的媽媽,明明兩個人心知肚明兩人的差距,卻還是要生下他。

在房錦棠迄今為止的一半生命裡,都是在別人的指點和譏諷中度過的。

小時候他也期待著爸爸媽媽給予他的愛,卻不知道兩個人美麗的皮囊下都流淌著骯髒的汙血。

許多年過去了,房錦棠以為自已早就放下過去的一切,可是聽到魏書儉垂危的訊息,心中的喜悅卻是怎樣都壓不住。

在年少時,他總是深陷夢魘,憑什麼像魏金妍,魏金鏵這樣的人能活得這樣恣意,而他安分守已卻要被如此對待。

他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一切矛盾的源頭都直指向魏書儉。

他曾經怎樣渴望父愛,現在就怎樣想看著魏書儉孤獨痛苦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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