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重淮照常去公司,出門前向房錦棠索了一個上班吻。

李幼星昨天看了一個溫情動畫電影,她感動地哭了一個晚上,哭累了便早早地睡下。小孩子的精力大得嚇人,今天一大早她就醒來了,順便把房錦棠也叫了起來。

她坐在餐桌前乖乖巧巧的吃著飯,李重淮站在門前,房錦棠幫他整理衣服。

整理過程中,李重淮突然握住他的手,房錦棠抬頭看他,他輕笑著指了指自已一側的臉頰。房錦棠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李幼星還在看著他們,他掙扎著想把手抽出來。

李重淮的力氣很大,只是虛虛握著,房錦棠也掙脫不開,他只能屈服。

他求助地看向李幼星,發現她已經悄悄地轉過頭去,兩個花苞頭對著他們倆,輕輕顫抖著,不時地還悄悄轉過來偷看。

房錦棠對於這種事一向很羞澀,何況是在李幼星這個小孩子面前,但是李重淮一臉正色,彷彿沒有這個吻今天他就不會去工作一樣。

房錦棠飛快的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整了整李重淮的衣領打發他快點去公司。

李重淮趁他不注意笑著把他攬進懷裡,抱住幾十秒後又將他鬆開,見他還沒有發火,匆匆出了門。

房錦棠心中充斥著被戲弄的怒氣,轉過身又看到了女兒直勾勾地盯著他。

「好恩愛哦。」

李幼星說話的時候,王姨端著剛煮好的濃湯出來,聽到李幼星的話後也附和道,「的確好恩愛。」

房錦棠悶著氣沒有地方可釋放,他輕輕點點女兒的鼻尖,道,「以後可不要學你daddy。」

然後連早飯都吃得索然無味。

吃完飯後,房錦棠送李幼星去學校,這是李幼星每天最難纏的時候。她抱著房錦棠的手臂,妄圖讓房錦棠可憐她一些,今天幫她逃課。

房錦棠即使見過許多次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還是會心疼,但是他已經免疫,只是哄著李幼星。

等到了學校旁邊,李幼星還是不情願地下了車,房錦棠像往常一樣跟她說再見,但是今天沒有立刻回應房錦棠,而是站住了。

她盯著房錦棠看了一會,指了指自已的臉頰。

「我也要。」

房錦棠無奈又寵溺地親了她一下後,李幼星又指了指另外一側,「這邊也要。」

房錦棠回來時,王姨已經像平常一樣照著營養師的食譜熬好了藥膳放在桌子上。

房錦棠進門換下了外套和鞋子,坐在餐桌前心不在焉小口小口吃著 。

李重淮和李幼星不在,這個偌大的家顯定更空曠了些,王姨出去散步了,他感到有些無聊。

變故就發生在這樣一個平常的早上。

房錦棠吃到一半時,一通電話打來了,他的通訊錄裡只有零星幾個人,會給他打電話的基本只有李幼星和李重淮。

他想也不想地接了電話,那邊卻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是魏先生嗎?您的父親兩個星期前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現在仍然是在急診室內……」

後面的話房錦棠有些聽不清了,“父親”和“病危”兩個詞卻在腦中不停地盤旋。明明是至親之人去世,但是房錦棠沒有絲毫的悲傷和痛苦,相反的是,難以言喻的喜悅和快感不斷地在他的腦中放大。

「魏先生?」

對面的人也許是發現了房錦棠的走神,說話的聲音刻意頓了頓,房錦棠回過神應聲道「我在聽。」

「您的父親已經立好遺囑中有提到您,所以——」

房錦棠已經知曉了對面陌生人打電話的目的,只是他有些驚訝,他這個早該遭報應的生父居然還記得他。

「他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這幾天從他的話中也是希望能在臨終前見你一面……如果您想來的話看看他的話——」

對面大概是房錦棠生父後事的負責人,將他的生平關係都調查了一番,其中自然也不會漏掉房錦棠這個大活人。

房錦棠此時也是對給了父親自已的聯絡方式感到喜悅和慶幸,畢竟世上很少有人能看到自已所恨的人痛苦的死去。

他直截了當地問了醫院地址,對面的人明顯鬆了一口氣,連語調都輕鬆了不少。

房錦棠想到生父在潔白病房裡苟延殘喘的模樣,心中一頓快意。

恐怕他現在仍是孤家寡人,那幾個他視若明珠的兒子女兒都嫌棄他是個麻煩,現在在臨終前又懷念起了從前房錦棠對他討好的模樣。

房錦棠隨手扯過早上李幼星畫畫丟棄在桌子上的紙,在一團亂七八糟的彩色塗鴉下記下一串地址和電話。

「好的,我一定會回去的。」

在兩邊長久的沉默後,房錦棠打破了僵局,他的語氣既輕鬆又愉悅,彷彿發生了什麼讓他高興的事。

對面的人頓了頓,比房錦棠更加高興道,「謝謝您的配合。」

然後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生活微微甜,我們終將為愛而活

綰一頭清雪

蓋今古

一訴情衷

城南尾樓

銘澤闕

原神:我成了提瓦特締造者?!

白逸不能安逸

毒液亂入刺殺小說家

月球上種冬瓜

萬界神王:從召喚天使開始

七情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