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心然愜意地品嚐著點心,細細回想前世種種,陷入深深懊悔。

前世自已備受祖母與母親疼愛,母親悉心教導,無論是女工,詩書,賬目等都手到擒來。祖母年事已高,身體時有不適,於是自已便讓父親尋一名醫,虛心求學,再加上自已勤勉且天賦頗高,醫術更是高超。

“小姐,一會該用晚膳了,老夫人和夫人都派了人來請您去用膳。”靜夏不合時宜地打斷了她的思緒。

“靜夏,你去跟祖母說一聲,我改日再去。”蕭心然想著自已現在氣色還有些許不佳,便決定先不去祖母那讓她擔憂。

“是,小姐。”靜夏聽罷便前往祖母院中。

等靜夏的身影出了院子,蕭心然才慢悠悠地起身:“靜月,我們去夫人那用膳。”

“是,小姐。”靜月忙上前為蕭心然理理衣衫,“小姐,不等靜夏一起嗎,以往小姐去哪都會帶著靜夏。”

“不了,以後就讓她門外候著。”蕭心然想起前世靜月對自已忠心耿耿,最後殘酷的下場,不免有些心疼,“以後就你貼身伺候就行了,蕭心瑤那邊多提防多留個心眼。”

“小姐,你也感覺二小姐不對勁嗎?”靜月喜出望外。

“這話怎麼說?”蕭心然一臉疑惑,靜月是早已察覺了嗎?

靜月走到門口,望了望門外,便關上了門,小心翼翼道:“小姐,明明你才是嫡女,卻處處被二小姐搶了風頭,二小姐看著是柔弱,與小姐姐妹情深,但每次都佔便宜。”

蕭心然驚訝於靜月都能這麼早發現,而自已卻如此愚蠢,前世靜月也提醒過自已,奈何自已並不相信,反而認為靜月心思重,不讓她貼身伺候。

“這次高燒之後,我也清醒了,知道誰對我好誰是惺惺作態,對待蕭心瑤,還如往常,別讓她有所察覺,免得多生事端,靜夏應該是她的眼線,也多留意,但別露出破綻。”

“是,小姐。”

這是今日第二次出門,枝頭小鳥的啼叫都讓蕭心然感覺無比享受,很快便到了夫人房中。

“心然,來,過來坐。”夫人看到蕭心然有氣力來陪她用膳,內心有了些許安慰,“今日我吩咐廚房做的都是你愛吃的,先喝碗湯吧。”

說罷,夫人便親自盛了碗湯給蕭心然。

“嗯。。。。。。娘,真好喝。”

“多吃點,這些天苦了你了,養好身體過兩日便是你祖母的壽辰,可不敢再叫她擔心。”夫人心疼地看著蕭心然。

“對了娘,京都城中的酒樓還是劉掌櫃在管理嗎?”蕭心然從不過問這些,只前些年剛學習查賬時去過酒樓,認識了劉掌櫃,前世自已直到被害死也沒想去管理這些,更別提誰掌事。

“早就換了人了,現在是一位姓沈的掌櫃,淮洲人士,先前在酒樓做灑掃,為人勤勞細緻,也懂得盤貨查賬,他還發現了劉掌櫃貪汙,所以提了他做掌櫃。”夫人一邊給蕭心然夾菜一邊細述酒樓的情況,“心然,你不是從不過問這些嗎?怎麼今日這麼有興趣?”

“娘,前些年您教我查賬,府中家大業大,女兒想替您分擔一二。”蕭心然只覺今日 飯菜尤其合胃口,不免多吃了幾口。

“再過兩年就及笄了,長大了,是該習得掌家了。”

“娘,明日我便去街上游玩一番,順便去酒樓吃盞茶。”蕭心然直覺這酒樓有問題,決定明天去會一會和掌櫃。

“好,娘多派幾個侍衛跟隨你一道。”

“好的,多謝娘。”

用完膳,蕭心然便回了自已房中,靜月伺候她睡下,她久久不能入睡,思考著明日怎麼盤查酒樓,不知不覺便陷入了夢鄉。

————

次日清晨,蕭心然便帶著靜月一同出了府門,隨行的還有幾個喬裝打扮的侍衛,靜夏則被派去蕭心瑤房中送些點心,跪了一晚上祠堂也該安撫下。

城中,蕭心然看著幾乎和前世沒有什麼變化的街邊,不免欣慰,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酒樓。

蕭心然佯裝客官前來,在二樓靠窗處定了個廂房,又叫了一壺茶,幾個小菜。還沒到用午飯的時間,酒樓中人不多,蕭心然吩咐手下暗中觀察酒樓的動態以及掌櫃的行蹤,又額外派人命其在用飯時間進去用飯。

安排好這一切,蕭心然便悠哉悠哉地坐著喝茶,殊不知自已從踏入酒樓開始便被隔壁廂房的二皇子祁政盯上了。

“殿下,要不要屬下派人去盯著。”祁政的貼身侍衛莫羽警惕道。

”不必。“祁政飲了口茶冷冷道,因腿有舊疾,每隔幾日便疼痛難忍,行走不便,他便很少出宮,今日難得有雅興。

京都沿街是各種商鋪,行人各異,有衣著華麗的貴夫人,小姐,公子,也有樸素衣衫的百姓。

啪!!祁政捏碎了茶杯,眉頭緊皺。

”殿下,您怎麼了?”莫羽焦急萬分,“該不會是舊疾發作?!”

現在回宮已來不及,舊疾一旦發作便疼痛難忍,雙腿如萬蟻啃噬,怕是會去了半條命!

偏偏這舊疾難治,太醫也是苦苦研製多年才暫時壓制住了弒心之痛,但卻沒法根治,每隔幾日便發作一次,便需針灸一次。

祁政緊握雙拳,雙腿的疼痛令他止不住捶牆,一旁的莫羽更是手足無措,忙喚來侍衛準備回宮。

蕭心然正好坐在靠牆這邊的視窗觀望樓下,被這時不時的錘牆聲弄得煩躁不安,一時氣急便衝到隔壁廂房推開門,她正準備責備發洩一通,卻看到滿頭大汗,滿臉痛苦的祁政。

是他!!

“誰!”莫羽一個健步上前用劍抵在了蕭心然和靜月面前,“說,我的劍可不長眼。”

“我們在隔壁廂房,聽到陣陣錘牆聲,來看看。”靜月忙解釋。

”莫羽。“祁政嘶啞著嗓音讓莫羽放下手裡的劍,即使是滿頭大汗,疼得面容緊皺,也絲毫不減他的英姿,氣宇軒昂,英氣逼人。

”應是舊疾發作,可否容我為你家公子醫治?”蕭心然不知為何,看祁政如此痛苦,她的心也好似跟著一起難受。

“你?你會嗎?別來搗亂!”莫羽不由分說便拒絕了蕭心然,“請兩位出去。”

“公子腿上舊疾應是幼時留下的,一般的藥物很難治癒。”蕭心然不理睬莫羽,“若想根治,需些時日。”

“你能治好我家公子的舊疾?”莫羽一改剛才凶神惡煞的態度,一臉討好地看著蕭心然。

“能。”蕭心然無比肯定,“今日先為其壓制,根治還需配製藥材。”

說罷,蕭心然便來到祁政面前,他一身墨色衣衫,長相俊逸。蕭心然晃了晃腦袋,自已在想什麼呢?

她緩緩掀開祁政腿上的衣衫,又從自已腰間取出細針,一針針紮在穴位上,沒有一盞茶功夫,祁政便沒有了適才痛苦的感覺。

“多謝蕭小姐相助。”祁政緩了過來,細細端詳面前的女子。

蕭心然有些錯愕:“你認得我?”

“蕭大小姐何人不識?”祁政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漠,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擾的模樣。

“別忘了付診費。”只留這句,蕭心然便馬不停蹄跑回了自已廂房,不知為何內心狂跳。

祁政看著消失的一抹淡綠,嘴角不自覺揚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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