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你媽……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亂搞男女關係了?你拍照片了?”

“有證據就拍我臉上,咱們鑼對鑼,鼓對鼓當面對質,別道聽途說就在哪裡瞎雞兒造謠。”

大夥是真杵她這個癲勁,眼神躲避,不敢對峙,紛紛把視線投向李嬸。

希望她能拿出確鑿證據,打壓一下她的囂張氣焰,畢竟平時這話兒,她說得可是有鼻子有眼的。

李嬸撇嘴咋舌,一副“懂的都懂”的樣子內涵她。

群攻容易分攤傷害,這事兒還是得抓冒頭出來殺雞儆猴,她正愁找不到由頭開噴呢,李嬸就巴巴湊上來送菜。

“李嬸,你嘖嘖啥呢?你不服你就拿證據,你要這麼似是而非地嘮,那我也會。”

“我大山叔也是十里八鄉數一數二的帥小夥,即便上了年紀,那也是濃眉大眼高鼻樑的帥老頭。”

“都說生女肖父,怎麼杏花、梨花、槐花都長這德行啊?”

“眯縫眼,蒜頭鼻,面板黝黑,大餅臉,跟隔壁村的王二麻子好似親父女。”

李嬸登時炸了,罵罵咧咧要撲上來打她。

“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皮子,我非得撕爛你這張破嘴。”

這人都打上門了,她當然要跑,就是他的手像鐵箍一樣圈著她不放,掙不出去,索性兩眼一閉,安詳等死。

人生自古誰無死,打斷腿是死,被抓花臉也是死。

何況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只要她不疼,疼的就是別人。

她還死命給自已洗腦,走精神勝利法萬歲。

黎清安一個側身閃過李嬸兒的撲打,將她護住。

“李嬸兒,這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你心虛什麼?總不能讓我媳婦兒說中了吧?”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眼神在父女幾人身上逡巡著,這瓜有點大啊。

“放屁!我家姑娘就是他老喬家的種,少聽你媳婦兒滿嘴噴糞的胡亂咬人。”

黎清安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兩步與他們保持著安全距離。

“我媳婦兒也沒說她不是喬家的種啊?”

“她只是有些感慨三姐妹運氣差些,沒有遺傳到喬叔的美貌而已,但凡有喬叔三分貌,想來一個閨女也能賺八百,足足二千四百塊多的都不知道怎麼花了吧。”

人群中傳出“噗嗤”一聲笑。

誰不知道她五十塊就給姑娘嫁了,還將姑爺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當然,這年頭村裡肯出五十塊是真不少了,畢竟大部分人還停留在能吃飽飯、有衣穿、雙方看對眼,做身新衣裳這婚就能結。

像林甜芬這種天價彩禮別說村裡,就是城裡也少見。

李嬸子被他擠兌得老臉一臊。

“小黎你這孩子怎麼還恩將仇報呢?我們大夥是在幫你?”

“幫我什麼?無憑無據地捏造我媳婦兒的是非嗎?”

李嬸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感情晌午大張旗鼓說媳婦卷著錢和票跑路的人不是你呀?

“不是,她今兒才跟人跑了,你這把人抓回來就改口了?年輕人臉皮薄好面子不想承認,我能理解。”

“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些事兒板上釘釘,想遮也遮不住。”

感情沒了王春花,還有李嬸子想要她的小命,她正要張嘴口吐芬芳就被他捂了嘴。

他笑得溫柔:“是,嬸子說得對。”

“我媳婦兒沒別的意思,就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感慨姐妹仨和王二麻子醜得如出一轍,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這天底下哪有嫌自已孩子醜的娘,誰還沒個親媽濾鏡。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他特意看了眼自已的全家,她眉眼彎彎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樣,唇角也不自覺地勾起。

“我知道,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人醜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遮是遮不住的。”

人們看著男俊女美的小夫妻頓時笑得更大聲了。

李嬸子被臊得面紅耳赤,明明對方每句話都是順著她的意思說。

可聽著,怎麼就那麼刺耳呢?

偏偏她又還找不到反駁的點,胸口憋悶得很。

喬大山聽著人們刺耳的議論,越看幾個女兒越覺得醜得不像自已。

“你少摻和人家小兩口的事兒,跟我回家。”

喬大山板著一張臉,推搡著李嬸子往家走,腰帶不知什麼時候抽出來攥在手裡,家庭大戰一觸即發。

“喬叔兒就是鬧著玩兒呢,您可千萬別當真,都說外甥肖舅,說不準王二麻子是李嬸孃家抱出去的孩子,一直瞞著沒說呢。”

林甜芬笑得肩膀發顫,像裝了電動馬達一樣,震個不停。

論缺德還是他缺德,瞧著話裡話外,高低都要把這頂綠帽子給戴嚴實了。

不是李嬸偷漢子,就是李嬸爹給人家地裡撒種子。

可以預見,不管是李嬸家還是李嬸孃家少不得要雞飛狗跳的鬧騰幾日。

突然耳邊一癢,他輕聲:“別高興得太早,還沒跟你算賬呢。”

馬達瞬間沒電,震動秒變靜音。

老天爺你是真不做人啊。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糙漢子,遞給黎清安一根拇指粗的紅柳條。

紅柳柔韌性極好,拇指粗的,既抽不斷,也抽不死,但抽著賊疼。

“小黎千萬別手軟,不然她今個敢偷跑,明個就敢偷人,媳婦不聽話,多抽幾頓就好。”

你當你媳婦是陀螺呢?還多抽幾頓。

該死的家暴男,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叔,這事兒你誤會了,我媳婦是跟人買工作去了,我怕她錢不夠趕著去送,李嬸瞧見問了一嘴,也不知道是她沒聽清,還是中間傳著漏了話。”

“總之,事情不是你們想得那樣。”

眾人面面相覷:“那你們小兩口撕吧啥呢?買工作是好事兒啊。”

“嗨,這不是去晚了沒買著,白搭來回路費空跑一遭,她心疼錢跟自已置氣呢,我這人嘴笨不會哄人,又不能讓人擱雨裡淋著,態度和手法強硬了些,但真沒吵架。”

“事情兒也沒你們傳得那麼邪乎。”

林甜芬忍不住豎大拇指,論胡說八道還得看你,要不是她是私奔女主角,差點就信了。

這藉口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老天爺,要不打個商量重開一下,她有保住雙腿的法子了!

眾人蒙圈了,三五成群地湊一起合計誰說謊呢。

黎清安已經拎人進屋,關門上鎖,拉窗簾,抄擀麵杖,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彷彿在心中演練了數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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