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甜芬簡單做了個心理建設。

這鞋合不合適,試過才知道,只要她不覺得吃虧,那吃虧的就是別人。

她捧著他的臉強行對視,只一眼,他滿含情愫的眸子就四處亂瞟不敢看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以往他的眼底只有濃得化不開的怨,和讓人望而卻步的陰翳,或是虛假又冷漠的假笑,怎麼瞧都不討喜。

原來,他也有滿心滿眼都是一個人的時候,怪他以前藏太好,她都沒發現了。

“撒手!”

“我力氣小小,你想掙脫還不容易?”

兩條藕臂圈住他脖頸,依偎在他懷裡,膩歪歪地貼著他臉頰蹭了蹭。

狗男人身體很誠實啊,非但沒推開她,還調整了姿勢弓著一條腿給她坐,讓她毫不費力地掛在他身上。

她騰出一隻手,解著衣釦,扯開一半衣領,露出雪白的肌膚纖細的腰身。

“黎清安,你要我吧?”

黎清安喉頭一緊,深邃的眸裡彷彿斂著零星的火光,要將她這把乾柴,燃燒殆盡。

他臉頰發燙有種剛走出汗蒸房時白裡透紅的氤氳勁,對上她黑亮的眸子,捲翹的睫毛上掛的細碎的淚珠,呼吸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粗重。

他唾棄沒出息的自已,她招招手,他就放棄計劃繳械投降。

“別……”他嗓音暗啞帶了幾分哀求。

大掌按著她作亂的小手,攥緊,胳膊順勢將人往懷裡帶了帶,力道之大,彷彿要將人揉到他身體裡,融入他血肉中。

她無意觸碰到他的喉結,又故意咬了一下。

“你不要,那就別攔著我找別人。”

“別!”

他有些惱的拒絕,滾燙的吐息,暗啞的嗓音悉數落在耳畔。

“甜甜,你認真的?別戲弄我了。”

他聲音裡帶了一絲哀求,聽得她莫名難受,過往的記憶頻頻閃現心情複雜難辨。

她故作輕快地應了一聲。

他似乎受到了莫大鼓舞,單手將她抱起,向屋中那張單人小床走去。

將人放下,膝蓋抵在腿中間的床板上,眼神如狼般盯著她不放,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好似要將她吞之入腹。

他抬手將厚重的床帳落下。

狹窄的空間霎時一片漆黑,大手蠻力推搡著,唇卻若即若離地描摹著她臉部輪廓,起伏微喘地逼近,細微的酥癢如細小的電流竄過脊骨。

她覺得這人八成是沒問題,要不還是算了,她還沒準備好,往後一躲就貼上了牆。

冰涼的牆面抵消著身前的燥熱,他粗糲的大掌抵在她的窄腰上死死摁住,掌心的熱度燙得她喘不過氣來。

黑暗將一切感官都放大,呼吸交纏,胸腔激烈跳動,細密的吻落在頸邊。

他拉著她墜入一場酣暢淋漓的浪潮中,不知疲倦。

……

長腿架在他臂彎上,半隻腳懸在空中,連同腳踝拉成一條直線,繃直的腳尖勾開床帳。

一道光線從縫隙裡射進來。

她小臉緋紅,瞳仁微微失焦,幾縷黑髮錯亂地黏在她臉側,髮絲黏在唇瓣上,口脂暈染,凌亂讓她變得愈發迷人。

擱在頭頂的白皙腕骨,留下他骨節分明的指痕。

他左肩上的牙印冒著絲絲血跡,右肩胛骨上有幾道血痕,戰況稍稍有些激烈。

良久……餘韻散去。

林甜芬骨酥身軟,手指都懶得動一下,這人過於中用,不止一個十分鐘,叫得她嗓子都啞了。

看來沒法以此為藉口和平分手了。

黎清安也從飄飄欲仙的放空中回神,看著眼前春色,他眸光柔和得不行,然而一些男女交纏的畫面突然浮現,他甩了甩頭試圖清空那些令人作嘔的片段。

他乾噦一聲,翻身下床,抱著木桶開始大吐特吐。

“……”

她的好心情一去不復返,那一聲接一聲的嘔吐像重錘砸在她心口,她起身套了件襯衫,忍著身體的不適,將帶血的床單扔到他腳邊。

“我知道你有潔癖,但我不至於讓你噁心到這個地步。”

她想說自已是清清白白的,不是別人傳的那樣,隨後就笑了,他怎麼想重要嗎?

不過是緩兵之計,她總會找到安全離開的辦法。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不是的……與你無關,是我自已的問題……”

她厭煩甩手,沒甩開,就見到他跪在木桶邊過分蒼白的臉,眼尾掛著幾滴生理性眼淚,像是將心肝脾肺都吐了出去。

“別惱我、我控制不住…嘔……”

他吐到最後,連膽汁都吐了出來,說實話,她被嚇到了。

找了件外套披在他赤裸的身上,倒了一茶缸溫水給他,將桶換成臉盆,開啟窗戶通風,免得他被氣味刺激到。

“你還好吧?”

他蜷縮成一團,吹著略冷的風,捧著茶缸喝了幾口溫水,感覺緩和了不少。

“甜妹兒……你、你能、能抱抱我嘛?”

他似乎鼓足了勇氣,磕磕巴巴地小聲說著訴求。

於情感上,她是反感他方才的行徑,但她見不得他這可憐樣,將他擁入懷中,舒緩地拍著他背緩解他的不適。

他窩在她脖頸裡,不一會兒溼潤的眼淚順著肌膚劃過心口,他囁嚅著很小聲很小聲的“對不起”像尖刀一樣,隨著眼淚滑過她的心口,痛得讓人窒息。

他們依偎著,直到煩雜的情緒一一緩和。

她不知道怎麼將人推開,或者說,她掌握不了“既不惹他生氣又能脫身”的尺度,左扭扭右動動好像跳蚤上身。

“怎麼了?”

“腿麻了。”

他撐手將人扶起,她跺了跺發麻的腿,又察覺腰也酸得厲害,以及異物入體的不適感,真是……糟糕的初次體驗。

短暫的歡愉抵不過身上持續的疼痛。

她得回屋睡一覺,緩解不適,打了聲招呼便光腳回隔壁屋。

黎清安拎起她的鞋,就見門口踩回來的一串泥腳印,滾到床下的擀麵杖,散落的衣物,眉頭皺得死緊,好髒,好亂。

他擼袖子開始收拾,將木桶刷了,地掃了,床單衣服全洗了,直到將她滿是泥濘的布鞋刷乾淨,曬在窗臺上的一瞬間,僵住了。

他好像是怕她光腳涼著去送鞋的,怎麼腦袋一抽就給刷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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