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碾過她的唇瓣,像傳達心意一樣狂熱又激烈。

他難以形容此刻的悸動。

他這無根的浮萍,終於有了落腳點。

孤獨寂寥的心終於找到寄居之處。

她為什麼隨隨便便一句玩笑話,就能輕易擊穿他的偽裝和鎧甲,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他嘴笨,除了緊緊抓牢她,說不出什麼甜言蜜語,但他的心意和感激都在這深深一吻中。

不只是竇芽患得患失,覺得不夠真實像在夢中。

有時他也這麼覺得,如果不是他死了活在幻想之中,生活怎會這般美好。

她怎會對他這般好。

她踮著腳摟著他脖頸,二人胸口劇烈起伏,黑暗的空間裡只剩二人粗重地喘息。

“臭流氓~”

她氣哼哼地捶了他胸口一下,那軟綿綿暗啞的嗓音帶著鉤子,撓得他心癢癢。

他攥住她的粉拳,邪魅一笑,將人一把扯入懷中。

林甜芬心跳如鼓擂,唇角壓不住地往上翹,來了來了。

“甜妹兒,讓我抱抱。”

問什麼問,你直接來嘛~她又不會反抗。

三分鐘過去了,她狐疑就只是抱抱?沒有抱著邊走邊那啥的意思?

她是成年人,什麼場面接受不了,請不要憐惜她這朵嬌花。

五分鐘……就真的只是抱抱啊。

可惡,還以為是什麼小黑屋禁慾18play。

結果,就這?就這?!

可恨前世聽了太多霸道總裁小說,全tm白期待了。

林甜芬惱羞成怒地將他推開,抱你個大頭鬼呀!

缺愛你抱被子,缺磁場你抱大樹去。

莫挨老孃,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在信你能成事兒,老孃是狗。

黎清安在身邊人的荼毒之下,這段時間對某事很上心,瞬間讀懂了她這個表情。

暗示!

這絕對是暗示,只不過這屋也沒床啊?

這他也沒法站著操作呀?

等他糾結完戰場追上去的時候,林甜芬已經像大潤發殺了十年魚一樣,她的心早已跟殺魚的刀一樣冷了。

黎貴妃錯過暗示侍寢大失敗。

之前白班他還能往被窩偷人,自打換了夜班,作息都不同步了。

他哪有可乘之機,想想最近聽到的良言,他是越想越心驚。

“一年多?難怪你媳婦跟人跑,真不怨人家,換我看著吃不著都挺不過一個月。”

“不是我,我替一個朋友問問。”

“你可省省吧,你有幾個朋友我還不清楚,他們都是惡中色鬼,不出去亂搞就算祖宗保佑,也就你吧,禁慾系。”

“人家禁慾系在欲不在禁,你是真‘禁’欲啊!”

“我要是嫂子跑得賊快,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段有身段,還缺男人。”

“……”

“我真服了,你這二十歲的年紀怎麼過出了五十歲的清心寡慾?”

“一天一次?”

“三十歲之前,這不是基本嗎?行了,你都二十五了強度確實跟不上,一週一次總行吧。”

黎清安掰著手指一算,距離上次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

如今他換成中班,下班回來都十一二點了,她早睡下了。

在不能餓著媳婦的理念摧殘下,他發愁地吃完鍋裡留有餘溫的晚飯。

許是這事兒給他壓力太大,晚上他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破舊的土屋,熟悉的環境和傢俱。

一個七歲的小男孩舉著木棍,盯著一下又一下被撞擊的木門。

嬰孩胳膊粗的插銷上出現裂紋,隨著門外男人的怪笑,門栓應聲炸裂。

門被“哐當”一聲踢開。

小男孩勇敢地站在漂亮女人身前。

“你們趕緊滾,我不准你們欺負我麻麻。”

“小兔崽子你可別不領情,我們可是替你爹辦事啊,不信你問你娘,她樂不樂意啊。”幾個男人咧嘴嬉笑著。

在小男孩的眼裡,面前的男人又高又壯,巨大的陰影像龐然大物一樣籠罩著他。

他害怕極了,緊緊地握住手裡的木棍,閉眼衝上去,想跟他們殊死一搏。

戰鬥短小無力,他被巨人拎在半空中,蒲扇一樣的巴掌扇下來,眼前一黑,直面金星,等她在看清眼前的一切時,手裡的木棍掉到地上。

半邊臉火辣辣地疼,母親一邊哀求,一邊屈辱地脫著衣服。

他試圖阻止,卻只能像一個局外人旁觀這一切。

小男孩像破布娃娃飛了出去,他飛得好高,飛了好久,摔在角落裡時,骨頭疼的一動都不能動。

他聽到了女人的哭聲,聽到他們肆無忌憚的笑聲,拉扯著女人的衣服,拎著她的頭髮。

以前女人總趕他去地窖睡,可地窖太冷太黑了,他好害怕,他聽到村裡人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所以他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透過窗縫往裡瞧了一眼才知道這群人壞人在欺負他的媽媽。

他以為能保護她的,可惜他太弱小了。

女人哀求眾人,讓孩子出去。

“讓他瞧著不好嗎?還能長見識呢。”

各種汙言穢語灌到他的耳朵裡,饒是他年紀小,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

媽媽讓他閉上眼睛,捂上耳朵,他痛得要死還是照做了。

可這些人非要扯著他的手臂,用手指扒拉開他的眼睛,讓他看著……眼前令人作嘔的畫面。

太痛苦了,女人的反抗換來臉上的巴掌印,那絕望無助的眼神像受刑一樣痛苦。

林甜芬半夜被身邊人壓抑的哭聲吵醒,就見他好似做了噩夢,手腳努力掙扎著,依稀能聽到他的呢喃的哀求。

“不要、不要……”

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見他猛然睜眼,趴在坑簷上劇烈地乾嘔,吐的很嚴重。

她開啟窗戶,讓空氣流通,拍著他的背,舒緩他的症狀。

但好像沒什麼用,他把食物吐空後就一個勁地嘔酸水,最後連膽汁都嘔了出來。

小豆芽聽見動靜,站在門口關切地看著。

“爸爸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靠牆坐著的黎清安突兀地笑了,這怎麼能叫夢呢。

“我沒事,甜妹兒你跟孩子回屋睡吧,我一個人能行。”

這她哪裡睡得著,把弄髒的衣服給他換了,將人攙到屋外的沙發上,點了一盞煤油燈,倒了一杯熱水讓他緩緩。

她回去收拾屋子,小豆芽像個小大人一樣跪在沙發上,拍著他的後背,似乎能感受到他低迷的情緒,眼淚汪汪地安撫他。

“爸爸,你別怕。”

林甜芬收拾完殘局,就見到他枕在小小的竇芽身上,脆弱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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