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甜芬揣好錢票打算去食堂吃過早飯,就去村裡屯秋菜回來醃酸蘿蔔。

黎清安見她衣著樸素好像擼起袖子就要下地割二畝麥子。

看著勤勞能幹,吃苦耐勞,但不是他想要的效果。

這是見情敵的姿態?

不至於豔壓,也得拿點誠意出來吧。

他又是咳嗽,又是眼神示意的,她再想裝傻也被他明晃晃寫在臉上的暗示直接到了。

薄塗了口脂,用火柴棒燙卷睫毛,補了補眉型,用指腹上殘餘口脂當腮紅,這偽素顏心機妝不就有了。

編了魚骨辮,將白T恤扎到高腰褲裡,絲巾做腰帶打了一個蝴蝶結,穿上一雙運動球鞋。

在胸口處邊了個玻璃胸針。

活力四射的長腿美女新鮮出爐,她轉了個圈展示,

這人果然眉開眼笑。

真是服了,見過拈酸吃醋的,是真沒見過把醋往別人嘴裡硬灌的。

坐在腳踏車後座上,摟著他的腰出發往礦上的食堂去。

鄔歡將洗臉水潑出去,習慣性地看向半山坡的那棟房子,就見二人有說有笑地出來,黏黏糊糊地膩在一起好不恩愛。

從她面前騎車經過時,林甜芬特意回頭看了她一眼,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該死的賤人,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

住在大房子裡,穿得光鮮亮麗,不缺吃喝不愁錢花的人本該是她。

她可真該死啊,從中挑撥她和黎清安的關係不說,還矇蔽了黎安哥看不出她的偽裝。

她越想越氣,手中的力道不自覺加大,掌心被搪瓷盆磕破瓷的地方割傷。

“鄔歡,你在外面磨蹭什麼呢?趕緊把洗臉盆拿回來,你二哥還等著洗完頭上工呢。”

鄔母急吼吼地從屋內衝出來一把奪過她手裡的盆罵道。

“臉盆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霸著幹嘛呢。”

鄔歡看著齊齊回頭的夫妻倆怨毒地看向鄔母。

她脆弱的自尊,因為一個臉盆悉數崩塌。

全家人洗臉,洗腳,洗衣服,揉麵,盛菜都是這一個盆。

以前不覺得有什麼,村裡誰家不是這樣子。

林甜芬臉盆腳盆各用各的,她還覺得浪費資本主義做派,現在只覺面上無光,像被人隔空扇了一耳光火辣辣地疼。

她回屋拎上揹包揣好票據,追了出去。

鄔母問:“你不吃飯了?”

“我去食堂吃。”

“你有幾個臭錢啊,去食堂吃,家裡吃不下你了?”

“沒見過這麼不會過日子的,天天緊著你那張嘴也不怕吃獨食給自已噎死了。”

鄔歡攥緊拳頭,等著,總有一天她要他們高攀不起。

黎清安一進食堂,就給她指對他示好的那姑娘。

楊冬梅一米六七的大高個,臉似滿月,嘴角有兩個酒窩,眼睛大大的,笑起來是那種靈動活潑甜美的型別。

她忍不住嘖聲。

“真是看不出來,你小子豔福不淺,姑娘長得這樣水靈配你也不算太吃虧。”

黎清安額頭青筋直跳,上手掐她胳膊上的軟肉,一臉“我生氣了,我很生氣。”

“咱就事論事唄,幹嗎拉拉個臉呀。”

“我都要扇她了,不得冷靜分析,佔據道德的制高點呀。”

“萬一誤會人家,扇錯了,我這架打得名不正言不順,那不得讓人薅著頭髮找後賬。”

“還是說我讓人家捶上一頓,你心裡就高興了。”

林甜芬一招反客為主,給他問住了趕緊表明立場。

什麼打在她身,痛在他心。

他絕對沒有讓她捱打受傷的想法,碰到一點油皮,他都心疼。

原本他挺佔理的,該她做小伏低哄著他,怎麼突然就角色互換他成沒理那個了。

排隊輪到他們打飯。

黎清安配饅頭吃的小菜打得滿滿當當一飯盒。

等到她時就只有一點點,區別對待不要太明顯。

楊冬梅額外多看了她幾眼,好像她是什麼勾引人的妖豔賤貨。

“排隊別拉拉扯扯的,影響不好。”

“嗯。”

黎清安沒等到她拿餐盒砸人,還乖巧得不要命,果然她就是嘴上說說。

他果斷上前理論。

“你這同志怎麼還私仇公報呢,給我打這麼多,給我媳婦打那麼少?餓壞她怎麼辦?”

楊冬梅黑臉搶過他手裡的飯盒,咔嚓一下扣到盆裡。

看著兩人餐盒裡的小半勺菜,夫妻倆待遇徹底一致。

林甜芬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黎清安撇嘴:“你還笑,你被不公平地對待,我勇敢地站出來替你伸張正義,結果我被制裁了,你還呲著大臉嘲笑我?”

“我飯都不夠吃了。”

他將飯盒重重地擱在桌上。

林甜芬笑得前仰後合,讓你作,被天降正義了吧。

“行,我這就去扇她,什麼工作態度,這回我高低得把飯盆子扣她臉上給你出氣”

“哼!”

他還等著看她表現呢,就見她小跑著去男同志所在的視窗,刷臉兜了兩飯盒菜回來。

“這下不吃虧了吧,我去男同志那兒把場子找回來了。”

是不吃虧了,但此時此刻的他臉黑得直接能當煤賣。

抄起桌上的飯盒,就要找那個男的去。

她幹不出把飯盒拍人家臉上的舉動,但他能啊。

“你幹嘛去,那是我弟。”

“哈?”她有幾個弟弟他能不知道嗎?

這指不定是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時招來的大頭蛆蒼蠅。

“你還有幾個好弟弟?”

林甜芬見他不經逗,老實交代。

“這個真是我弟,我姑家小弟,我去給姑姑家做保姆時,帶了他好幾年。”

黎清安看著桌前的飯菜,越看越堵心。

“真是氣都讓你氣飽了。”

看他這般孩子氣,強行給她灌了一口醋,她不覺得酸,他倒是偷摸喝了兩大缸,全身上下都冒酸氣。

酸得可愛。

早上被他折騰的鬱悶更是一掃而空。

鄔歡一到,就看見林甜芬夾著菜追著往黎清安嘴裡喂。

人家黑著臉不接,她就撒嬌耍賴追著強喂,

不要臉,不要臉,一點都不注意影響。

如果她嫁給了黎安哥,絕不逼他吃他不想吃的東西。

林甜芬掛了兩百斤蘿蔔芋頭堆在院子裡,正要和它們決一死戰。

七八個戴紅袖章的革委會成員闖進院子。

“林甜芬同志是嗎?有人舉報你私藏珊瑚耳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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