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安酒前酒後就是兩個人,酒後是黏人精,酒醒之後又是哼唧怪。

她面板嫩,留點烏青印子幾天都散不掉,看著腦門上的紅痕,手指摁上疼的她倒吸冷氣。

她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罪魁禍首。

結果,他比她都橫,白了她一眼還重重“哼”了一聲。

“?”

黎清安見小豆芽正在擦地磚:“你怎麼在這兒?”

“不是,你說要收養這孩子嗎?”

“嘖~”

他咋舌,斜眼睨她,她道是心善,同情這個豆芽菜,怎麼不同情同情他?

小豆芽看著瘦瘦巴巴五六歲的樣子,其實八歲了,正是懂事的時候,很會看大人眼色。

“我就是留下來幫嬸子幹活的,我現在就回去。”

黎清安救他、收養他不過是舉手之勞,壓根就沒想過將人領到她面前。

她正是花一樣的年紀,愛美愛俏愛打扮,一天到晚連自個兒都顧不過來,哪能顧來旁人家的孩子。

有那點心思花在他身上不好嗎?

林甜芬見多了他什麼話都憋在心裡不說,陰陽怪氣鬧脾氣的樣,上去踹了他一腳。

“你給我腦門磕這樣,我都沒生你氣呢,你甩臉子給誰看呢?”

“誰知道你上哪磕的,少賴我,我這種可有可無沒人要的男人哪敢磕碰你啊。”

得,喝了頓大酒,這事還沒過去。

林甜芬糊弄道:“怎麼沒人要?誰搶我跟誰急?上哪找這麼帥氣多金又可靠的男人啊。”

黎清安嘴角抽搐,開始逐漸上翹。

“呵呵~”

“怎麼你不信?”

她扯著他站到鏡子面前,揉搓著他的臉,點評著他長相上的優點。

“你瞅瞅這濃眉大眼,睫毛成精的帥樣,這生個姑娘隨了你得有多漂亮,還不得迷死一幫小夥子啊。”

“這硬朗的五官,國字臉,高挺的鼻樑,人家說國泰民安的長相就是你這樣,你要不是成分差點,上你家說親的人門檻都給你踩平了,哪兒輪得上我呀。”

“你瞧瞧這胳膊上的肌肉,一次揍十個八個地痞流氓都不在話下,這是什麼?安全感呀?跟了你還怕被人欺負?”

她直接撩起他的背心拍了拍:“瞧這硬邦邦的腹肌,這公狗腰,這該死的核心競爭力,誰嫁給你誰享福啊。”

這給黎清安臊的,一個勁往下拽衣襬。

“咱拋開這些膚淺的外在條件不說,說內在。”

“你能賺錢還能吃苦,手上有錢也不瞎浪,苦活累活只要賺錢的活兒,你都幹,你瞧瞧這手糙的,這說明什麼?你有養家的責任心啊。”

“你看外面那些大老爺們兒,寧在外面喝酒吹牛,也不說給妻兒買點布頭,但你捨得,別說布一捆一捆往家買,就是成衣也是一包一包往家提。”

“這是什麼?顧家,捨得給媳婦花錢,不小氣。”

“你再看看上班的男人,外面裝孫子,回家當大爺。你不一樣,你是外面當大爺,回來也當大爺。”

黎清安:“?”

“男人上一天班,回家往哪兒一躺,好像立下多煊赫的戰功一樣。”

“這女人上一天班回來,洗衣做飯帶孩子,還得伺候老人,搞不好還得挨男人一頓錘。”

“你就不一樣,你乾淨勤快從不擺譜,從不要求我,能做飯家裡吃一口,不能做外面買的也能吃。”

“你說這種十項全能,有錢有顏還疼媳婦兒的男同志上哪兒找?”

他知道她是在哄他,他哪有她說得那麼好,怕不是1\/10都不到,但他這心裡呀,甜得像塞了蜜罐子。

“那你還把我讓給別人?”

“你都這麼優秀了,我肯定配不上你呀,除了漂亮我就是個一無是處的村裡丫頭。”

黎清安沉默許久:“我……沒有你說的那樣好。”

“怎麼會,雖然我美化了一點點,但你在我眼裡就是這樣的呀。”

黎清安知道她在哄著他玩,但心情就是莫名的好,看著她額頭上的一槓子紅印。

“疼不疼啊?要不我弄點紅花油給你擦擦?我怎麼給你磕到的?”

“你不記得了?”

黎清安搖了搖發脹地腦袋,記憶停在,她問他表現好不好的時候。

雖然扇得是輕了點,但她人小小的,身子軟軟的,沒力氣打人也是正常的,只要態度端正就是好的。

“有點模糊。”

門框高2米,他1米8幾,給她抱得高,一轉身就往門外去,她都沒瞧見更別說躲了,結結實實捱了一下。

生理性眼淚呼呼掉,這人就是要拉著他去睡覺。

還說要給她吹吹,但他那會兒大舌頭“fu~”了半天,噴了她一臉口水。

他聽了經過,立刻用手捶著門楣。

“我給你出氣,壞門。”

他這迷惑行為讓她屬實沒眼看,提了提他收養竇芽的事兒。

這讓黎清安有些為難,以前房子小沒地方,給孩子撿回來後,就寄養到柳樹村一戶人家。

現在房子大,怕她冷清,怕他上夜班的時候,她一個人害怕,就想讓竇芽到她面前刷刷好感。

她樂意了,他就把孩子接過來養,雖然他有支付了孩子的生活費,但寄人籬下的日子總歸是苦的。

一年多過去了,孩子還是那瘦巴的豆芽樣,看他眼睛亮晶晶地剮蹭那一點碗地,像得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就讓他沒來由地心酸。

眼下,她同意了,他心裡又不得勁了。

他以前對自已可沒這麼好的,再說他和她都沒膩乎夠呢,有個小孩在一旁多不方便。

不過……也能當眼線幫他盯人,省得她什麼時候又讓人拐跑了。

他糾結著呢,就聽她說。

“當大人的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你答應收養人家孩子的,孩子碗給你刷了,地給你擦了,活都給你幹了,你給人趕走了,孩子心裡得多難受啊?”

“你去把人接回來,順便跟那家人說清楚。”

他最討厭那種出爾反爾了,施捨給他又拿走,拿他的期盼的當玩笑。給了他期盼又掐滅,告訴他不配。

卻不想,自已也做了一次討人厭。

“我這就去接竇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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