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警告
鄔歡有些怨懟,這可是她以後成婚的屋子,黎安哥的朋友合該她來招待,林甜芬不通知她是怎麼回事?
昨晚的事搞砸也就算了,難道之前的約定也不作數了?
熱鬧的氣氛一頓,大家眼觀鼻,鼻觀心地看著不速之客,顯然這不是他們圈裡人的家眷。
黎清安肉眼可見的垮臉,用口型無聲說:“看你表現。”
她欲哭無淚啊,看來這把不扇人,他晚上又得哭鼻子了。
鄔歡可真是會挑時候啊。
“歡歡,你怎麼來了?”
“喬遷新居這麼大的事,缺了誰也不能缺我啊。”她可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林甜芬頭疼的呢了捏鼻樑骨,你瞅瞅人家這自信,不管八字有沒有一撇,人家女主人的氣派是拿捏的死死的,你在瞅瞅你,活像一個老媽子。
她連拖帶拽將鄔歡往屋外拉,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跟她掰扯。
“你先跟我出來。”
鄔歡被她拽著有些狼狽,感覺在黎安哥的朋友面前丟了臉,語氣不善。
“你幹嘛?我還沒和他們打招呼呢。”
“打住,你還來我們家做什麼呀?我以為看電影的事兒,你已經清楚了問題的所在了?”
鄔歡利落地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提看電影?”
“昨晚我倆看得好好的,你把人叫出去幹什麼?你怎麼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啊?”
“?”不是,這位姐妹你失憶了呀?
她真是瞎了眼,覺得這種人能給他幸福。
“鄔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究竟是誰?”
“你還記得自已說過什麼嗎?你說,你們倆情投意合是我父母貪那八百塊的彩禮,逼我嫁給他,才讓你們被迫分開。”
“既然是被迫,那你們之間應該有感情吧?”
“我人都幫你約出來了,你自已拿不下,怪我?合著我這第三者還得在一旁耳提面命地看著,讓他陪著你,順著你唄?那你們之間的感情呢?”
鄔歡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她好像沒往常那麼好騙了。
“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支援我的真愛了嗎?你先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林甜芬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她為什麼能讓這麼盲目自信的人騙得一愣一愣呀?
“以前我支援你,是我以為那是真的,你和黎清安是真的兩情相悅,而我是介入的第三者。”
“可事實是這樣嗎?”
“鄔歡,你編瞎話騙騙我可以,別連自已也騙了,你和黎清安真的談了嗎?他真的答應娶你了嗎?沒有吧?”
“那你這種行為算什麼?打著和我做朋友的旗號,鑽空子?搶男人?天底下的男人又沒有死絕,你幹嘛盯著我的男人不放?”
“誰盯了……”
一聲清脆的咳嗽聲在身後響起。
林甜芬心一狠,揚起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你還敢說你沒有?鄔歡從現在起,我們不再是朋友,我警告你離我的男人遠一點,不然我見一次打你一次。”
黎清安頓覺神清氣爽,攬著他家甜妹兒的肩膀,看著礙眼的鄔歡。
“瞪著你那兩顆牛眼睛看什麼?再瞪信不信我給你挖了。”
“我家甜妹兒的話你沒聽明白?離我遠點。”
“沒鏡子,尿總有吧,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已,就你這樣的,倒貼我三十我都不能要。”
“你、你們——欺負人。”鄔歡捂著臉,滿腹委屈地跑遠了。
林甜芬方才太過用力,手有些點麻,側頭看他。
“你也不用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多傷人自尊。”
他捏著她的兩腮,在嘟起的小嘴上啄了一下。
“她難聽的事都有臉做,聽兩句難聽話怎麼了?”
“我表現怎麼樣?”
黎清安撇嘴:“馬馬虎虎吧。”
他要不咳嗽那聲,估摸下輩子都打不起來,窩囊。
他可是特意繞遠路,去把那個意圖拐跑她的,所謂鄔歡的表哥敲斷了腿,要不是他再三保證沒有私情,純為了十塊錢幫忙帶路。
他連人埋在哪個山頭都想好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夥酒足飯飽陸續散場,畢竟下午還得上班。
這會兒過年也要加班加點搞生產的不放假,沒有雙休,只能選中午。
她收拾飯桌,時下人肚裡沒油水,飯量很大,除了燉羊肉,沒什麼剩菜,她的小燒烤更是獲得一致好評。
小豆芽端著盤,正在刮擦一點八寶甜飯的盤底,一些黏在盤底的糯米飯和上面的橙汁糖水,這道菜糯嘰嘰甜絲絲的很受小孩子歡迎。
“甜妹兒~”
他今個高興喝得有些多,醉了倒是不說胡話,就是格外黏人,當著那麼多人面就直勾勾地盯著她,往她身上靠。
這下人走了,愈發肆無忌憚了。
小豆芽懵懂地抬著小臉,看著兩個眼神拉絲的成年人,奶聲奶氣地開口。
“甜妹兒~”
黎清安瞬間皺眉,蹲下身將他扯過來。
“這是我的甜妹兒,只能我叫別人不能叫,你也不行,知不知道?”
他真是好笑,竟跟個小孩子鬥起嘴來,孩子都應他了,他還不依不饒。
“甜妹兒,我們收養小豆芽好不好?他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被批鬥死了,他一個人好可憐好可憐的,我上次看到他在和一隻野狗搶骨頭吃。”
“我們收養他好不好?他很懂事,聽話的。”
人總會彌補一些小時候得不到的東西。
他並不是一個良心大發的人,很多時候也可以說是冷血無情,為什麼會收養小豆芽?
八成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已的影子,看到那個孤苦無依的自已,似乎給竇芽找到了歸宿,就能撫慰兒時的自已。
她心裡酸澀,擠出一絲微笑。
“好啊,不過黎清安你想好了嗎?養孩子是很麻煩的,不是給口飯就成。”
他目光頓時變得柔和。
“沒關係,他很懂事的,給口飯就成,真的?”
“那我也樂意新成員的加入。”
“甜妹兒,抱抱~”
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伸手抱了抱他的腰,感覺他脆弱的好像一碰就要碎。
“好了,你回屋睡會兒醒醒酒,我把剩下的碗洗了。”
他直接掐腰,將人抱起,單手半抱著就往屋外走。
“咣噹”一聲巨響。
林甜芬的腦袋就磕在門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