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安脾氣本就不好,也就在她面前軟和些,現下給她罵了也不覺解氣,直接去找鄔歡,問問這娘們兒搞什麼名堂。

“黎安哥,你剛才上哪兒去了,還以為你要丟下我不管了,走吧,咱們去取腳踏車回家。”

他敏捷閃避,躲開她抱過來的手,笑容陰惻惻的,語氣冷得像刀子。

“你跟她說了什麼?”

“什麼?沒有啊,黎安哥你在說什麼。”

他往前逼近了一步,儼然沒了下午的戀愛傻瓜的呆樣。

“你確定?”

鄔歡緊張地吞嚥口水,前所未有的壓迫,難道事情暴露了?

對了,一定是林甜芬那個賤人把事情都說了,她就知道,她虛偽又自私嘴上說幫她都是假的。

“我知道這事兒不該瞞你,可感情的事兒強求不來。”

“甜芬姐想跟人私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半年來,她就沒閒著找下家。我勸也勸過,攔也攔過,可她偏要這樣,我也沒辦法。”

“她說,你就是她奔向幸福的最大阻礙,讓我幫她……勾引你,其實我也不想的,但誰讓我心地善良為人大方呢,我願意成全她。”

黎清安心裡直冒火:“你成全她?那誰成全我?”

“黎安哥,你別生我的氣,我也被逼的,你知道她那個人愛慕虛榮,最是不講理……” 他眼睛危險地眯起,摸了摸兜發現沒戴手套,要不是碰一下都嫌髒手,他真想一把掐死她算了。

當著他的面就敢詆譭他家甜妹兒,指不定揹著他的時候怎麼搬弄是非呢。

難怪甜妹兒的態度對他時好時壞,原來她出了大力氣啊。

等著吧,他會好好回報她這份“善良”的,眼下還是她的安危比較重要。

他騎著腳踏車很快將人追上,沒敢太上前,怕控制不住脾氣衝她大吼大叫,只不遠不近地跟著,拐彎還去小弟那兒買了些糕點、餅乾和罐頭。

二人前後腳進家門,他把零食放茶几上,點上煤油燈。

“吃。”

“我不餓。”

“那就說?”

林甜芬立刻開啟罐頭,往嘴裡塞著果肉試圖逃避,見他沉著個臉坐對面盯著她,感覺消化都不良了。

“錯哪兒了?”

“我沒錯,我都主動退出成全你和她的愛情了,你就不能打我的腿了,我不是那種硬要拆散別人的第三者。”

黎清安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覺得自已遲早給她氣死。

“林甜芬同志,我現在要嚴厲地批評你,你都沒認識到自已的錯誤。她惦記你男人,你不上去給她兩巴掌?你還給我裝看不出來?”

他扯著她臉蛋拽了拽:“你小時候不是頂霸道頂霸道的嗎?”

“只要打上你的標籤了,即便你不喜歡也霸著不給別人,這回怎麼這麼大方?”

林甜芬小聲反駁:“我什麼時候霸著了?”

“很多時候,就拿小姑給你的那根紅頭繩說起,你覺得楊白勞家的喜兒才戴紅頭繩,你嫌不吉利,死活不肯戴。二哥喜歡,你又不給。”

“媽騙你說放起來,轉頭拿給他玩,你瞧見了就和他打了一架,還捱了媽一頓抽,但你還是不給他玩。”

“我不是你的嗎?”

“你怎麼該讓的東西不讓,不該讓的東西說撒手就撒手?”

她眼睛有些酸澀,她當然想過霸著他的。

可人不是物件,有感情、有思想、會說話、會做事,他的拒絕,她都看在眼底。

“你和鄔歡之前不是處過物件嗎?要不是我爸媽見錢眼開,也不能拆散了你倆的好姻緣。”

“鄔歡跟你說的?你怎麼不問問我?”

林甜芬咬著唇:“我是打算問的,但是我問的那天,正巧看見你們抱在一起,她哭得好傷心啊。你讓她擺正自已的位置,說自已是有家庭的人。”

“我就知道,你是個責任心重的人,娶了我就想對我負責,如果不是我摻和,或許你們就不會分開。”

“你……我……”

黎清安掐著人中搶救了一下,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我跟她談的哪門子物件,她大半夜埋伏我,抱住我說要和我睡覺,不用負責的那種。那我不推開她,我還能答應啊?”

“她想男人,我又不想。”

“再說了,她當時還是你的朋友,做這種不道德的事兒,那我不得警告她擺正自已的位置啊?什麼事兒能做,什麼事兒不能做,她心裡沒數啊?”

“不經調查就扣帽子,你比革委會都不講理。”

“真的,林甜芬,老子要是英年早逝了,絕對是給你活活氣死的。”

他氣得心口疼,來回踱步平復心情。

林甜芬苦笑,她覺得前世的自已像個笑話,這麼簡單的謊言信以為真。

或許前世的她不懂,現在她卻是清楚自已為什麼鑽牛角尖。

大抵是她伺候了太多女人坐月子,見過太多不幸福的家庭,對婚姻已經不抱希望了。

又經歷了竹馬退婚,貪財父母逼嫁,她堅信,她是不會有美滿的婚姻。

她也曾幻想過和他往後的日子,只是鄔歡這“正主”一登場,她就把那小小的、隱秘的、剛萌發的愛意掐死在搖籃中。

她羨慕敢於反抗、勇敢追愛、不懼流言的鄔歡,她以為只有這樣的人才會擁有幸福,不像她早早妥協。

她將鄔歡說的那些曖昧不清的事都問了?

一一得到驗證,除了相親見過一面,全是假的。

何其諷刺,哪有什麼奮不顧身的愛情,全都是利益算計,她只是貪圖那八百塊的高價彩禮。

黎清安也被她一連串問題問懵了。

“不是,她唱大戲的吧,怎麼這麼能編?這擱古代高低都得是個說書的人才。”

好懸沒被這口鍋砸死,他覺得自已比竇娥還冤,再說下去,隔壁二蛋都得是他和鄔歡的私生子。

別說他傻媳婦信以為真,誰要擱他耳邊這麼挑唆,他也得炸。

只不過他不偷偷摸摸炸,他肯定得拎著她鑼對鑼鼓對鼓的問清楚,然後再給那男人活埋了。

誰都別想跟他搶媳婦,閻王爺都不成。

“拋開鄔歡不提,林甜芬同志你的問題很嚴重,她話裡話外都要搶你男人了,你不扇她,你幫她?你什麼意思?”

“我可有可無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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