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倫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緊張地眨了眨眼睛。

“年輕人........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這件事具有危險性,如果沒有準備的話,儘量還是別摻和進來了.......”

\"我沒開玩笑,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我能完成這項工作。\"米利爾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洛宏基心情有些複雜,但看到格倫似乎有點愕然,他連忙從角落中鑽了出來,制止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軟。

洛宏基站在格倫的身旁,高舉著擴音筒豪邁地說道:

“既然這位少年說自已能完成這件任務,我們就應該相信他!不是嗎?格倫?俗話說的好,年少出英雄!我們應該相信這位少年!”

臺下傳來暴風般的鼓掌聲,有些人敬佩地看著這位衝動的少年,為他勇敢的舉動鼓掌,有些人則是惋惜地看著米利爾,討論著他未來悲慘的下場。

格倫張了張嘴,他的臉上一臉震驚,轉而是對洛宏基的失望,他想說很多,但又沒說出來。

“我就是新城主,很高興你能接下這份艱難的工作,我真替你高興!”洛宏基假模假樣地咧著嘴高興地說道:“我對你有印象!你是那位被俘虜的孩子是嗎?你的父親還找過我,讓我給你開城門,真是感人啊,你和你父親的感情真是深厚啊!”

洛宏基好奇地向周圍探視了一圈,慢慢悠悠地說道:

“你的父親沒來嗎?我記得他好像在首領府工作吧?”

米利爾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那麼.......格倫,接下來就麻煩你你給這位勇士換一身合適的戰甲!一個軍隊的領袖要有自已的樣子!”洛宏基高聲說道:“接著,帶他去地牢見見他計程車兵們!”

“他不能去!別讓他去!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遠處的人群中傳來法斯大聲的痛苦的祈求聲。

洛宏基跳下舞臺,拍了拍陰沉著臉的米利爾。

“你的父親似乎很不情願,但既然你在這麼多人面前將這句話說出口了,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沒有反悔的餘地了,明白嗎?”

“我沒想過後悔。”米利爾冷冷地說道。

洛宏基大笑起來,讚賞地點點頭,轉向一旁的格倫說道:

“把我倉庫裡的那套紫寶石甲給他穿,我很佩服這位少年..........哦不,將軍!少年將軍的勇氣!”

洛宏基哼著小調離開了,臺下的民兵們在士兵的帶領下也紛紛離開,只剩那些所剩無幾的離開的人流,還有米利爾和臺上不知如何是好的格倫。

“您還要發多久的呆?我們可以出發了。”

米利爾平靜地望著臺上的格倫說道。

“米利爾!你瘋了嗎?你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你個蠢貨!”

衛兵們無情地攔住拼命嚮往前突破的法斯,法斯痛哭著,嘴上卻痛罵著一動不動的米利爾。

格倫連忙跑下臺去,緊緊地抓住米利爾的胳膊,一群衛兵帶著他和格倫從法斯的眼前硬生生地離開。

“你忘了我和你說的了嗎?啊?米利爾?”法斯的聲音由憤怒轉變為哀求:

“我就你這一個兒子!算我求求你了,米利爾.........回來.......回來........”

米利爾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拼命壓制著自已內心反覆掙扎的感情,父親撕心裂肺的聲音反覆折磨著他,他從來沒見父親哭過,走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狠狠踐踏著自已的心,但仇恨和那本書中的每一句話都在前方反覆牽引著他前進著,他以前無憂無慮的靈魂被父親的哭喊聲留在了原地,現在他的身體中住的的,是一隻為了復仇而失去理智的野獸。

法斯無力地跪倒在地上,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已經不可挽回了。

米利爾的背影逐漸模糊,變得越來越遠.........

.............

格倫推開門,轉頭對著米利爾說道:

“那麼........這裡就是倉庫了,是洛宏基大人的個人倉庫,他下了命令說可以讓你穿戴他的紫寶石甲.......”

\"嗯....\"米利爾只是簡短地應了一聲。

”開啟吧。”格倫轉身向衛兵示意道。

一位衛兵快速上前,拿出鑰匙就開啟了倉庫的門。

裡面只放著一些零零散散的金幣和一整件戰甲,旁邊放著一枚紫金徽章,上面雕刻著馬雷基斯帝國的標誌,衛兵們小心地將盔甲從架子上取下,給米利爾穿戴好,又拿起那枚徽章,佩戴在米利爾的胸前。

“恭喜.......”格倫儘量壓抑住自已複雜的心情,語氣有些顫抖,衛兵們則是沉默著,場面有十分尷尬。

他從懷中拿出準備好的卷軸,顫顫巍巍地念了起來。

“在你出發前,納爾迦實城會贊助你兩千金幣和足夠吃一週的食物,你可以在這一週訓練磨合你的部隊........地點就在地牢,你可以隨意使用那裡的操場。”

“還有什麼問題嗎?現在就可以和我說,我擁有洛宏基大人的授權。”

“食物是什麼食物?”米利爾忽然問道。

格倫驚呆了,他一臉疑惑地看著面前的米利爾。

“抱歉?你能再說一遍嗎?”格倫摸摸自已的白鬍子,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難道這個孩子已經瘋了?他問這種和訓練毫不相干的問題幹什麼?

“食物是什麼?是我們平常吃的那種稀粥和粗糙的麵包,還是大魚大肉?”

格倫摸了摸自已的額頭,他儘量讓自已的心情平靜下來。

“我們沒有義務向一支普通的部隊提供那種級別的食物........”格倫耐著性子解釋道:“這是戰爭期間,你要知道。”

“那就把這些食物留下六分之一,剩下的換成那種珍貴的食物,這個要求可以嗎?”

格倫撓了撓自已的腦袋,有些無奈地說道: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軍隊的首領可以交易食物來犒勞自已的部隊,不過你和你計程車兵都沒見過面,而且.......虧空的那些食物你怎麼辦?讓他們餓著嗎?”

米利爾瞥了格倫一眼。

“這不需要你管。”

“他們大概有多少人?”米利爾面無表情地摸了摸自已胸前的徽章:“我要清楚一切。”

米利爾冷峻的氣場壓的在場的所有人喘不過氣來,格倫能明顯地感到自已的內心憤怒又難受,可又說不上來,他要眼睜睜地看著一位沒有任何軍死經驗的孩子去送死,可這個該死的蠢貨似乎很坦然,他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

可他又能做什麼準備呢?一個農民的兒子........

唉,又一個戰爭的陪葬者。

格倫沒有回答,直接轉身離開了,他得去找找這位叛逆的孩子的父親,安慰一下這個什麼都沒做錯的可憐人。

米利爾沒有反應,只是盯著窗外的月光。

“五百人,我們選了五百名罪不致死的重刑犯,剩下的重刑犯已經全部處死了。”一名衛兵走上前彙報道。

“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

米利爾思考了一會,隨後脫口而出道:

“很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見這些人?”

“洛宏基大人的計劃是明天早上.........”

\"我現在就要去,可以嗎?\"

回答的衛兵嚇了一跳,他抬起頭偷偷看著面前米利爾的反應,米利爾正認真地看著他的臉。

“但洛宏基大人也說,關於您部隊的事情,一切由您決定.......”

“那我們現在出發吧,越快越好。”

米利爾沒有廢話,他推開門,腳被門檻絆了一下,他狠狠地摔在地上,鼻血順著鼻孔流了出來,米利爾狼狽地爬起身,看著他身後驚詫的衛兵們,抹了抹自已臉上的鼻血。

“帶我去吧,之後你們就各自回家,不麻煩你們再陪我了。”

衛兵們沒有說話,只是面面相覷,他們像看精神病一樣看著狼狽的米利爾。

“我說!走!”米利爾忽然怒吼道:“要我再說一遍嗎?”

“遵命!大人。”衛兵們精神一振,連忙像圍著大人物那樣將米利爾圍起來,擁護著他走出領袖府的大門。

即使他們再不情願,這個小子的身份已經一步登天,成為了將軍,他們必須在他去送死之前伺候好這位已經為了地位而精神失常的主,不然到時候洛宏基怪罪下來,有自已好果子吃的。

“嘿!你們圍著他幹嘛呢?”一位衛兵嚴肅地喝住了前進的隊伍,焦急地向他跑來:

“你不是去找你爸了嗎?米利爾?你怎麼犯罪了?被一群人圍著?發生什麼事了?”

是那位和父親關係很好的首領府的衛兵,米利爾不敢回答,見到這些人,他總能想起父親。

他身前的衛兵一把推開父親的那位衛兵朋友,嚴厲地喝止道:

“米利爾大人現在是洛宏基城主手下的唯一一位將軍,他要去執行公務,讓開!”

這一番話把那位衛兵搞懵了,他驚奇地看著米利爾。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他是我朋友的兒子!今天早上還在格倫手下的武器工坊當工人!什麼將軍?”

那位衛兵朋友想再次阻攔他們,米利爾身邊的衛兵卻惱怒地抽出自已的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阻攔將軍是死罪!”

米利爾低著頭,將衛兵的佩刀壓下:

“不用管他,我們趕緊走吧.......”

一行人離開了,只剩那位驚魂未定的衛兵朋友坐在地上,他的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將軍?怎麼當的將軍?馬雷基斯飛過來隨便抽取了一位幸運觀眾?現在將軍這麼好當嗎?

天上下起了小雨...........

..........

納爾迦實城,地牢操場。

犯人們雙手抱頭,僅穿著一條短褲,跪在泥濘的操場之上,他們的腳上和手上銬著碗口粗的鐵質鐐銬,不少人的臉上滿是傷疤和刀疤,目光兇狠,臉上充滿了戾氣,讓人不寒而慄,在這裡的每個人都犯下過足以震動全城的罪行,殘暴之氣充斥著他們的四周,他們的內心充滿了仇恨和暴力,已經喪失了對他人的同情和良知,一旁的衛兵全副武裝地拿著武器警惕地監視著這批極其危險的犯人,生怕會出什麼事。

“真是把我們折騰的夠夠的......都到睡覺時間了,又把我們趕起來說有重要的事.......”

葛爾瓦冷笑著看著頭頂那些衛兵們,不屑的吐了一口痰。

“還能有什麼事啊.......昨天的那批人被叫出去後現在也沒回來,我看也快輪到我們了。”一旁的犯人不屑地附和道:“外面現在在打仗.......上面的那群人肯定是認為我們太佔用他們的糧食了,要開始”削減預算了'。”

“呵呵.....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也活夠了。”葛爾瓦無所謂地回答道。

“誰在下面交頭接耳!”衛兵怒喝道:“想嚐嚐刀刃有多鋒利嗎?”

葛爾瓦悻悻地閉上了嘴,向衛兵翻了個白眼。

門口傳來武器列陣的聲音,衛兵們紛紛挺直身子目視前方,葛爾瓦偷偷地抬起頭,想看看是什麼級別的人物這麼晚來專程造訪他們。

面前是一位身穿戰甲的少年,他面無表情地俯瞰著臺下的囚犯們。

大概又是哪個貴族的兒子來搞政績了,把這群囚犯當自已的墊腳石用,是那些貴族愛乾的事。

葛爾瓦不屑地低下頭,他已經懶得去理會什麼王公貴族了,他只想熬過去之後趕緊睡個覺,要不就麻利點去死,總比跪在這裡淋雨強。

“把他們身上的鐐銬解開吧,讓他們站起來和我說話。”米利爾緩緩說道。

囚犯們聽到這句話便騷動起來,他們不知道已經戴著這副已經生鏽的鐐銬多少年了........

“別動!別動!聽見了嗎!叫你們別動!”

衛兵們拿著武器上前,將這些犯人狠狠地踹翻在地上,解開了他們身上的束縛。

一些犯人狂喜著想要站起,卻被衛兵們拿刀抵住了自已的後背。

“叫你站你再站!聽命令!怎麼教你們的?”

犯人們只好把自已的臉埋在泥水中,對於他們來說,什麼人權都毫無意義,他們已經如禽獸一般過了幾十年。

“站起來吧,擦擦自已臉上的泥。”米利爾柔和地說道。

犯人們紛紛站了起來,用自已的手臂擦了擦自已臉上的泥水,欣喜地活動著自已的手腕腳腕,他們一臉迷茫地看向米利爾,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我叫米利爾,安格·米利爾,其他的你們無需知道,客套話就不必多說了,我直說吧,我是受馬雷基斯皇帝所託帶領大家出去戰鬥的,敵人是斯卡文氏族,也就是那些鼠人。”

葛爾瓦心想道:

“怪不得有這麼大權力,原來是皇帝本人派來的,來徵兵的,不過嘛........你想的美!”

米利爾神情嚴肅,說道:“有沒有不願意參加的?”

“我!”

一個犯人咧著嘴舉起了手,眼裡滿是對米利爾的戲謔。

米列爾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走到他身邊。

“說說你的理由。”

“你個小孩帶我們打仗?到了戰場上不會尿褲子吧?”

囚犯們哈哈大笑起來,衛兵立馬抽出佩刀,嚇得他們又閉上了嘴巴。

米利爾沒有說話,只是從懷中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舉起那位犯人的手就剁了下去。

一根手指掉在地上,血液從他的斷指中噴湧而出。

犯人眼神中的戲謔變為恐懼,一旁的衛兵飛撲過來將他死死地按在地上,他痛苦地大叫著,手上滿是鮮血。

“這個理由不太好,再說一個。”米利爾舉著匕首。

“我錯了大人!”犯人激烈地喘著粗氣向米利爾求饒道:“我不該亂說話的,我該死........”

米利爾沒有說話,又舉起匕首穩穩地剁了下去。

犯人痛苦地大叫一聲,他幾乎要哭出來。

“我叫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我沒讓你向我求情,明白嗎?”

“好好好.........”犯人的臉龐發白:“我說我說........”

米利爾舉起匕首又要剁下,犯人連忙尖叫著掙扎起來,但米利爾並沒有剁下。

“這次我沒有傷害你,因為如果我再劈的話你的左手就只剩下兩根手指了,握不住武器了,我現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因為兩根手指的手掌已經沒有價值了,下次就是你的整隻左手,懂嗎?”

“考慮好再說......”米利爾冷冷地看著眼前痛苦的犯人。

“因為........因為........我覺得您的戰鬥經驗看上去不怎麼成熟........”犯人痛苦地回應道。

“帶他去治療吧........”米利爾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

衛兵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兩根手指,將犯人拖往醫務室。

“還有沒有不願意的?都可以說說你們的理由。”

沒人敢吭氣,每個犯人都低著頭。

米利爾揮揮手,衛兵們便拿著鎧甲和武器跑了進來,他們將這些東西整齊地擺在地上。

“會用弓箭的站出來。”

一些人站了出來,他們畏懼地看向這位看似一無是處的少年,米利爾轉頭看向他們,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去那邊挑選適合你們的鎧甲和弓箭,然後回到你們原來的位置。”

犯人們躡手躡腳地將自已的裝備拿好,就走回了自已的位置。

“會用長矛的站出來,和他們一樣,去那邊挑選你們的裝備,然後回到你們自已的位置。”

犯人們照做了,只剩下一些人兩手空空地站在原地,畏懼地看著米利爾。

米利爾走到其中一人的身前。

“你什麼都不會用,是嗎?”

米利爾的眼神滿是殺意,看的那名犯人冷汗直冒。

\"恕我無禮,我只會用長刀........大人......”犯人顫抖著說道。

“去拿長矛。”

米利爾陰冷地說道。

犯人點點頭,連忙跑到一邊拿起了一套長矛和鎧甲。

“還有沒有和他一樣的?如果有,就和他一樣去拿自已的裝備,如果沒有........立即處死。”

犯人們連忙拿起自已的裝備,即使如此,還是有一個人沒有拿起自已的裝備,昂首挺胸地站在原地。

米利爾揮揮手,一旁的衛兵應聲而上,將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米利爾緩緩地走向他,他的臉上絲毫沒有恐懼,反而是極其的倔強。

米利爾蹲下身子。

“想好了嗎?”

“要殺就殺,哪來這麼多廢話?”那位犯人怒罵道。

“他們在這座城內還有親人嗎?”米利爾站起身來,向衛兵問道。

“有,漢默斯的母親還住在城中。”

“你想做什麼!”犯人怒罵道:“你最好別那樣做!否則我會向偉大無比的恐虐之神祈禱!他會在靈魂上狠狠地折磨你!”

米利爾不屑地輕輕笑了一聲,他接過一旁衛兵遞來的報告單,上面清楚地寫著:

罪行:因信仰混沌神而聯合自已的兒子將自已的妻子折磨致死........

“首先,你要清楚,那些混沌大軍已經幾十年沒有出現了,其次,這裡是帝國,下層人的生命就是不值一提的,我就算明著傷害你的母親,也沒有人會責怪我的,最後,我想提醒你,我來這不是送你去死的,如果你想活著出去看看你的母親,就和我走,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死還是拿起武器?”

漢默斯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跑到一旁拿起了自已的武器。

米利爾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這種只是虛假的混沌信徒,和書中記載的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

他竟然還在乎自已的母親。

米利爾走上臺,掃視了一圈臺下的犯人。

“昨晚,相信各位也有所聽聞,你們的朋友們似乎沒有安全回來,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他們已經被處死了,是我下的命令,就像各位想的一樣,帝國不需要無用的生命,他們的性子太過頑劣,不適合加入軍隊,現在輪到你們了,願意活著的就可以加入軍隊為我而戰,為帝國而戰,不願意的就死在這裡,沒有其他選擇,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犯人們低著頭,沒有說話。

“好,那麼煩請衛兵登記一下各位的裝備,今天就到此為止。”

衛兵們拿著清單逐一登記,米利爾和一旁的典獄長耳語了幾句,便離開了。

他坐在馬車中,四周終於沒人了,看似表面平靜的他內心已經快要崩潰,這是他第一次傷害別人,但他不得不這麼做,他囉囉嗦嗦地拿出懷中的那本筆記,反覆確認著那一段話:

“軍隊因為什麼建立?是金錢嗎?不,是秩序,絕對的秩序與地位,如果你不能保證你完全地掌握一支陌生的軍隊,那就必須先做好一個工作:立威,你要向你的將士們展現你與他們的不同,向他們展示為什麼你能指揮他們,地位也好,智慧也好,金錢也好,力量也好,甚至是你的殘忍也好!哪怕這些東西是虛幻的謊言,也一定要向他們說出來,展示出來,塑造你的形象!而且一定要對症下藥,對於那些善良的戰士,就用自已的美德激起他們的熱血,對於那些嗜殺的戰士就用殺戮填充他們的胃口,讓他們在尊敬你的情況下保持期望,所有計程車兵一定不能越過你的地位這條絕對的紅線,一旦越過,死亡是他們唯一的下場。”

“但願我做對了.........保佑我.......父親........”米利爾雙手合十,不停地祈禱著,他已經沒法回頭了,他明白自已已經傷透了父親的心,但這時已經不得不繼續向前了。

他抬起頭,心裡盤算著下一步。

“這些犯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貿然將武器交給他們,一定有很大機率會在戰場上倒戈害死自已,以暴制暴只是前菜,真正能讓他們屈服的,只有折磨,真正的折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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