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介意,若這名頭能叫她的客人聽話還放心,是個好事,她不拒絕。

再說那殺神,張萬年聽說是姓陳。她倒不在乎名字,在意的是那人的傢伙事。

一個九爪的鉤子。鉤子是活的,丟出去張開,往回拉就合上。那樣子,是抓什麼都攥得緊緊的。不用的時候收起來,又卡得死死的,不刷啦刷啦響。

這鉤子張萬年是喜歡得緊。她愛各種大大小小的機關。就連她給自已挖的墓裡邊,也全是機關。

她從自已墓裡出來之後也鑽過幾個小墓,沒什麼東西。

晌午了。她上路邊攤要了碗餛飩。

她不需要吃東西,但她背上(裡)的那東西需要養分。

忽略這一點的話,她可能是為了催眠自已還是個人。

她不去大的飯館子,因為進門都要收你三十大洋。

軍爺免費。

她樂了。

又不是非得去,她只是為了滿足人類的飽腹感。

張萬年在攤邊吃著餛飩,耳朵則在聽八卦。

有個小孩為了給父親報仇,刺殺軍官未遂,被槍斃了。

呵……

張萬年暗自在心裡笑了一聲,她不知道自已在笑什麼。

面上是不能笑的,讓誰看見了,指不定要被拉去槍斃。

倒也正常,民國嘛。

張萬年吃完後就去江邊溜溜。

張萬年的鞋是她自制的,打了一層石板底,上邊墊著厚厚的棉,趕路不容易磨破腳。江邊的沙地是溼的,被凍上,踩上去硬硬的。張萬年腳步很輕,卻也能聽見沙沙聲。

這邊不太平,聽說最近鬧水蝗。

水蝗蟲,張萬年認為這麼形容水匪貼切得很。

烏泱泱的幾大群,往水上一攏,漁船商船連帶著人的屍首沉底。等那天亮了,再去那紅豔豔的江裡撈一撈,一個大子兒都不給你剩下,全讓那水蝗蟲給吃幹抹淨了。

撈出什麼樣的屍體都不奇怪。匪徒就沒有正人君子,誰家小姑娘運氣不好碰上水匪,清白跟命都沒了。

張萬年近來都不睡江邊了,她到現在也沒有太貼合她的武器,一對一輕輕鬆鬆,一對十也能打贏,那萬一對面來了百八十人,任她身手再好也躲不過亂槍射死。

現在想不得這些。張萬年搖搖頭,把她第一次見到的水底女屍那模樣甩出腦袋。

江邊漁船上忙活蚌殼的女人,張萬年認得。還算熟絡的一個人,叫春四。

“欸,萬年兒。”春四一抬頭,見是張萬年,笑盈盈地招了下手,“收嗎?”

張萬年點了下頭。春四剛在撥蚌肉,冬天江支流到附近的湖裡,蚌都在淤泥底下,不像夏天那麼容易找。現在蚌殼灰可以治燒傷,軍隊在收,敲碎了二十兩可以換一個銅錢。

自從張萬年發現這東西能治她血液的灼燒,就常找春四收來了。張萬年的價是十兩一個銅錢,春四他們能多賺錢,自然也不推脫。

今天的量少,還是白天呢,春四倒弄得還不足十兩。張萬年也付的是一個銅錢。春四還問要不下回補上,張萬年拒絕了。

張萬年收了蚌殼,往下游繼續走著。過了一個坡,便留意著江水水流聲裡雜了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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