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一驚。

想必遲誠已經調查過她了。

她抬手反覆擦拭她被他吻過的唇,指尖微顫。

母單二十年,一朝被強吻。

也不怎麼樣嘛!

再說哪有強吻完自已先哭的?她怎麼理解都覺得是自已被冒犯到了,她才是該哭的那個。

林舒剜了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什麼關係?”

就聽遲誠輕聲道:

“你到陵園工作,是透過關係介紹進來的吧。”

他言語雖輕,態度卻不容人質疑。

林舒抬起眸子,眼珠子溜溜轉了幾圈,也不急不緩地坐下來。

她翹起二郎腿,又狠狠瞪了遲誠一眼。

天天狗仗人勢的坐到林舒腳邊,也對遲誠呲牙,併發出嗚嗚的叫聲。

林舒安撫的拍了拍天天的頭,道:

“這又不是什麼稀罕事。”

“畢業實習找關係。”

“這說明什麼?”林舒無所謂地聳聳肩,“說明我自食其力,積極為國家做貢獻,並且實現我個人的價值,這有何不可?”

林舒越說聲音越小。

“我一不啃老。”因為無老可啃。

“二不職業歧視。”因為實力不夠,只能職業選她。

“我怎麼了?”

對啊,她怎麼了。

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遲誠也恍然醒悟過來,卻還是語調淡淡:

“那你怎麼找到的這個工作。”

雖然他已經瞭解到她進入陵園工作的契機,此時此刻也認同林舒的說法,但還是想聽她親口講講過程。

以此判斷,她是否真的可信。

林舒也不知道自已怎麼了。

她對上這個人,總是打心眼裡怯怯的。

好似這個人周身有什麼氣場把她壓制住,讓她的跳脫思維偃旗息鼓,動彈不得。

她只好從頭說起。

“你想從哪裡開始聽?”

不等遲誠回答,就見她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抿了一口,雖然自顧自開始說道:

“我大學學的中文系。”

“三流野雞大學。”

“工作日,我在學校上課混日子,週末就出去做兼職。”

“這一過就是三年。”

“大四實習,朋友突然跟我說有個好差事,問我去不去。……”

林舒還清楚記得沈言帶她走進民政廳大門的那天,有人熱情的接待了他們,把他們帶到辦公室。

然後他們坐在那裡喝茶,直到太陽從頭頂掉到腳邊,這才有人推開辦公室的門。

進來的是一個白淨但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他戴銀框眼鏡,鼻子肥大且塌,微笑起來,皮肉在臉上蠕動。

沈言忙不迭起身和他打招呼,

“孫局,我是小沈。”

“這是我同學,林舒。”

“來來來林舒,和孫局打個招呼。”

林舒聞言也皮笑肉不笑的湊上片去伸出手,卻不想對方微微一怔,半晌問道:“你是林小姐?”

林舒點點頭。

就見那孫局快速打量她一番,隨後發出一聲感嘆,“林小姐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故人,失禮了。”

林舒有些錯愕,還沒組織好語言,就已經被孫局推著落座了。

只聽沈言熟絡而自然的在一旁道,“能和孫局一見如故,是我朋友的榮幸,”

二人不自然地笑作一團。

林舒不得不感嘆,沈言這人確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

第二天,他和沈言順利入職實習。

林舒私下裡問過沈言,怎麼攀上這層關係的。

沈言神秘一笑,但嘴始終閉得緊緊的。

問的次數多了,她就也懶得問了。

直到被調到園裡,她便再也不提這一回事兒。

……

她事無鉅細的說,遲誠則雙臂抱胸,認真仔細地聽。

林舒講完整個過程,用了半個小時。

天天趴在地上,已經睡著了。

林舒抬頭,就見遲誠死死盯著她。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他突然突兀的問。

林舒:“?”

“你禮貌嗎?”

林舒真想馬上報警把她抓了。

順手告他個性騷擾。

她後知後覺心跳加速,她伸手撫上自已的唇,似乎那裡還殘留著他的氣味。

她不可否認。

多年的反覆思量讓她似乎與生俱來帶著對他的好感,她也不得不承認,此刻內心小鹿亂撞確是事實……

但他絕不是她林舒可以與之糾纏的人。

就憑他這個不知道什麼含義的吻。

“你為何吻我?”

“又哭什麼?”

她很少見男人哭。

但從小到大,與他屈指可數的幾次碰面裡,他總是一副柔弱可欺的窩囊樣。

她想到這兒,不自覺的嘴角上揚,然後咄咄逼人道:“遲誠,你不會早就愛上我了叭。”

遲誠一愣,半晌也笑出聲來。

但那笑聲更像是一種深覺不可思議後的反諷。

“那如果我說是,你要嫁給我。”

肯定句,且擲地有聲。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越異世界,我竟成了魔族餘孽

藍朋友

雲之羽:愛情這件小事

彩虹長老

太太心冷,商總追妻火葬場

愛吃茄子炒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