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沈言的傷口,林舒二人被叫到警局做筆錄。

好在沈言傷不在要害,子彈擦過肩頭傷到了皮肉,不過出血面積大了些。

林舒長舒一口氣。

若是沈言真有什麼好歹,她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警車穩穩地開著,路過事故廣場,林舒透過紅藍色交映的透明色車窗望出去,就見那裡又擠滿了形色各異不知緣由的路人。

仿若這片土地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人們如常生活,或喜或悲,別無二致。

......

抵達警局已經後半夜,局裡沒什麼人,林舒儘量詳細的描述了早些時候發生的事情,等筆錄結束,卻被告知對方已經來自首了。

“他說本意是要嚇唬你一下,以威脅你家裡人。”

“後來被告知你和家裡人斷絕了關係,所以來自首了。”

林舒來前就略有猜測,不過她沒想到對方會來自首。

她在林氏的那些年確有這樣的耳聞,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老狐狸她早就見慣不怪,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也不在少數,但每每見識到這種蠢笨又奸邪之人她還是會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嘲諷一番。

這邊她正在心裡盤算如何狠狠懲治這樣的壞東西一番,沒想到警察叔叔一盆冷水直潑過來。

“你們先別高興太早,這人有專業的律師團隊,並聲稱自已有精神病,具體情況如何,還不太好說。”

警察叔叔頭也不抬,不待林舒從驚詫裡緩過神來,就聽他又補充道:“他的律師在趕來的路上了。”

話音剛落,就見警局的門被人推開,一身灰色西裝的男人款步走來。

林舒感覺自已的心跳空了一拍。

他一身乾淨清爽的米白色休閒裝,頭戴黑灰色鴨舌帽,帽簷下一雙丹鳳眼左右環視,在目光掃視過林舒的臉時停頓了兩秒,隨後邁著穩健的步子,快步走向諮詢臺。

林舒目光追隨男人移動,像觀摩一件好看的藝術品那樣,細細端詳著他的臉——鼻樑高挺,眼尾上揚,眉毛濃密寬厚但不凌亂,下唇微厚,泛起好看而又健康的紅色......

可以說稜角分明。

似乎是察覺到林舒的目光,他看向她的方向。

與剛剛的淺淺一瞥不同,男人這次微微蹙起眉頭,眼光上下掃視她一圈,直到林舒不好意思地伸手撓頭,他才收回目光,又和麵前的警察叔叔攀談起來。

“看著儀表堂堂,沒想到真沒禮貌。”沈言把男人的動作收在眼裡,待男人跟著民警離開,這才幽怨開口。

林舒白了他一眼。

雖然那目光的確令她感到不適,但沈言這一副像做賊一樣的模樣也實在令她火大。

她對著他的頭溫柔一擊,雖然控制了力道,還是惹得沈言哇哇大叫。

“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我這不是為你鳴不平,你打我幹嘛?”沈言抱頭逃竄,語氣委屈得恨不得下一秒就化身林黛玉。

林舒此刻心力交瘁怒火中燒。

“慫貨,那你怎麼不趁人在的時候罵?”

沈言無語凝噎。

他是說不過這姐,只好悻悻閉嘴,不料林舒反倒示弱似的扯住他的衣袖晃了晃,然後他看見她眼圈一紅,像小孩一樣哽咽道:“謝謝你,在關鍵時刻捨命救我。”

沈言被她這副模樣嚇了一跳,尷尬地笑笑,半晌才紅著耳朵拍了拍林舒的肩膀。

“我這不是沒事兒嗎?”

“再說了,沒有你們林家的資助,現在我說不定在哪個橋洞下要飯都難說,你不要有負擔。”

“就算你不是林家的人了,但身為朋友,我也一樣會救你的。”

沈言自已想想那時的情況也還是覺得脊背發涼,如果再來一次,他也不清楚自已會不會那麼做,但歷史向來由勝利者書寫,他當然要寫得漂亮一點。

況且有一點他沒有說謊,林舒的確是他非常重要的朋友。

儘管她身上有些資本家小姐的囂張和跋扈,但她本質純良,他願意守護她的靈性和天真。

“對方律師想要和你們談一談。”警察叔叔適時出現,身後跟著剛被他們吐槽的那個男人。

林舒收回醞釀半晌的眼淚,抬頭對上鴨舌帽男人幽深的眸子。

如今二人距離不足兩米,林舒本能地不知所措起來。男人精緻冷硬的五官在她眼底放大,她對上他的眼睛,能看到他眼裡因為緊張而有些呆滯的自已。

而男人像是絲毫看不懂她眼裡的慌亂,微微彎腰俯身更靠近林舒的臉,在沈言怒不可遏地擋在林舒身前之前,他溫柔地向林舒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握了握,隨後輕輕道:“你好,我是遲誠。”

“林舒,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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