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定了家平日林舒絕不捨得吃的餐廳,一進到包間,穿戴整齊面帶標準職業微笑的服務生就熱情地迎過來。

林舒接過選單翻閱,饒是她並不打算出這頓飯錢,也還是為沈公子的錢包捏了把汗。

她抬頭向男人挑了挑眉,然後把選單遞過去。

沈言笑笑,暫時把服務生打發走,等包間門被輕輕帶上,她這才大大咧咧地往椅背一靠,問道,“你小子在哪兒發財了,今天怎麼定這麼貴的餐廳。”

林舒想起那一塊普通麻將大小的紅燒肉要上百塊,就隱隱不爽起來。

她的宗旨一向是該省省該花花,吃飯當然是最重要的事兒,但重要歸重要,不值就是不值。

林舒正想找個什麼理由換家大排檔,就聽沈言調笑著開口,“不是你說要負荊請罪,我宰你一頓,就算還我人情。”

這男人果然陰險。

林舒小聲嘀咕,又把選單搶拽過來,一心想找幾道便宜菜。

沈言笑得更大聲了。

半晌才搖搖頭,“我理財大賺了一筆,你儘管點,你請我吃飯,我花錢,如何?”

林舒皺起的眉頭倏然鬆開。

剛她還真的為自已的錢包捏了一把汗。

不過就算他宰自已一頓,倒也是應該。

這事兒要從一個月前說起,當然,從更早也可以。不過她姑且從一月前跟他算這筆賬。

當時他和她一道進到A市殯儀館實習,輪班到洽談崗時,她一個不小心,把人家靈堂的橫幅打錯了,不僅如此,更是離譜的打錯了逝者的性別和名字。

而按照她的指示去操辦這一切的,就是沈言。

上頭髮了很大的火,強調了很多遍這是很大的客戶,而逝者本身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因此民政部門追責下來,無論如何也要對她倆做出懲罰。

林舒自知理虧,但也沒敢狡辯什麼,只是卷著鋪蓋卷出發去陵園那天,她看到沈言也耷拉個腦袋,一步一嘆氣地從館裡走出來。

壞了,把他也連累上了。

她頓時覺得她罪大惡極。

有氣的沒氣的都被她得罪和拖累了。

真是阿彌陀佛。

……

見林舒想得出神,沈言在她頭頂輕輕敲了敲,嘴裡還不忘毒舌,“怎麼的,和我吃飯,心裡還想著別的男人不成。”

林舒真想把他那張什麼都扯的賤嘴撕了,她抬頭瞪他一晚,恨恨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可不知怎麼的,她腦海裡又隱隱浮現出那個長髮及腰的背影。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林舒淡淡道。

她語氣太平靜,眼神過於真誠,這反而讓坐在對面的沈言微微豎起了眉頭。

“有情況?外面真有狗了?”沈言繼續打趣道,語氣裡卻多了一絲他自已都沒察覺到的慌張。

林舒抬頭望過去,也只看到這男人一臉戲謔模樣。

“不僅外面有,家裡也有。”林舒冷冷回應,不給沈言再調戲她的機會,她喊來服務生,“點菜。”

沈言知道再逗下去這人的脾氣就要上來了,遂立馬閉嘴。

林舒快速地點完菜,包間裡一時間安靜下來。

她突然想起外婆的事兒。

“你有沒有認識的醫療機構的人,我想做一次親子鑑定。”

“親子鑑定?”沈言聞言先是覺得震驚,冷靜下來也沒多問,他端起桌上的白開水抿了一口,然後道,“我大哥的朋友應該瞭解這些,我明兒幫你問問。”

林舒滿意地點點頭,這也是她這次飯局的目的之一。

她早一些還是回絕了老婦人的錢,也退還了她的銀行卡。

她可不傻,若是拿了人家的東西后面被倒打一耙說她是騙子,那她幾張嘴都說不清。

“還好有你,我現在唯一的人脈。”

她猶豫半晌,還是交代了外婆的事。

她一五一十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從她回撥那通電話,到她們在奶茶店碰面,以及那老婦人口中關於她母親的事情,她儘量詳細描述,生怕漏掉哪個細節。

不僅如此,她也說出了自已的疑慮。

“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哪裡不對。”她似是說得累了,手肘撐在桌上,單手架著頭。

沈言感覺她的聲音越發輕飄飄的。

他也不催促,靜靜等林舒開口。

果然就見她萎靡片刻後啪的一拍桌子,隨後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憋出兩個大字。

“媽的。”

“我倒寧願她是騙子,這樣事情還簡單些。”

沈言眉頭緊鎖,悠悠問出了致命性問題。

“所以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沒有想要弄清楚你媽媽的事情嗎?”

林舒臉色微變,明顯不悅起來。

她從小就活在各種關於母親的可能性裡,她倒是想弄明白,但身邊大人們對這件事守口如瓶的程度簡直令人髮指。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個向她透露母親是失蹤了而不是死掉了的秘書姐姐的下場。

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和苦難。

那時候林舒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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