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清心中雖然緊張,但面上卻保持著一份從容。

她是死過一次人了,她可以改變自已的命運。

“官人,您的眉宇間透露著隱痛,胸悶煩躁已有月餘,妾身或許能為您緩解。”敏清的聲音柔和而堅定,仿如能撫慰人心的良藥。

“若能減輕您的苦楚,可否容妾身細述?”

女子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過枯枝,黑衣男子的眉頭微微挑起。

他目光如炬,帶著幾分探究,直直的凝視著敏清。

敏清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那雙手雖柔弱無骨,卻不似大家閨秀般細膩。

因長年累月與藥材為伴,研習醫術而略顯粗糙。

官人似乎對她的提議感到好奇,又似乎對自已的判斷頗有信心,並未阻止,任由敏清的指尖輕觸自已的左掌。

女子的指腹,透著一股子清冷的玉潤,輕觸男子的手指,如同蜻蜓掠過靜水,輕柔而細膩,帶著一種試探的遲疑。

她的指腹在他的骨節間遊走,輕柔揉捏。

敏清的按壓逐漸有力,從指尖到掌心再至手腕,沿著掌心向上,再至肘部,反覆施力五次,手法熟練而精準。

官人的神情有了明顯的舒緩,那長久困擾他的隱痛似乎在敏清的手下得到了暫時的緩解。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異。

“妾身出自趙氏醫家,是家中二小姐,自幼承襲家學,以草藥為本,以食療為輔,精通醫理。若官人願意,妾身願意竭盡全力,為您徹底解除這頑固之痛。”

敏清的目光堅定,抬頭看向著黑衣男子。

“如此,也請您慈悲為懷,給我們這些無辜女子一個辯白的機會。”敏清語氣懇切,目光中透露出堅定與期待。

官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思,眼眸深邃,如同深不見底的古井。

他靜靜地凝視著敏清。

敏清心中雖有忐忑,卻也明白,這是她活下來的唯一希望。

出乎意料的是,官人沒有說話,而是突然伸手,將她猛地拉入懷中。

男子的氣息熾熱而強烈,緊貼耳邊,如同夏日的烈陽,瞬間將敏清的世界籠罩。

他緊擁著敏清,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已的體溫之中。

他一把扯下敏清頭上的玉簪,清脆的一聲,簪子碎在地上,四分五裂,如同她上輩子的婚姻。

那玉簪,曾是敏清的珍寶,上輩子的她,習慣了它的陪伴,今天,她也不自覺地將它佩戴於髮間。

卻在這玉碎的一瞬間,才恍然想起,那是鄧守書婚前贈予她的信物,唯一一件。

“別動。”黑衣男子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

他的呼吸在敏清的髮絲間輕輕掠過,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可敏清剛被潑醒,髮梢尚帶著水珠,溼漉漉的頭髮與官人熾熱的呼吸形成鮮明對比。

官人毫不在意,將敏清側抱於自已的腿上,如同對待自已的情人一般,安撫她的惶恐。

這樣的姿勢,對於她而言,實在算不得舒適。

然而,在這樣的境遇下,敏清不敢反抗,任由這個掌握她生死大權的官人抱著。

官人似乎對敏清的順從感到滿意,伸出自已的左手,示意她繼續按。

敏清心中雖有千般不願,卻也知道此刻唯有順從,方能尋得一線生機。

她的手指輕輕落在官人的掌心輕輕轉動,繼續著之前未完的按摩,心中卻是千迴百轉。

片刻過後,黑衣男子像一隻饜足的貓,大發慈悲的抬眼掃過屋內其他七位女子。

她們彼此交換著驚恐的眼神,卻無人敢發出一絲聲響。

“本王就給你們這個機會,自證清白。”官人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卻又似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愜意。

眾女子面面相覷,心中忐忑不安,仍舊不敢開口。

官人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上了,顯然對她們的沉默感到不悅。

“我的耐心可不多。”語氣中滿是不耐煩,讓屋內的氣氛更加緊張。

敏清心中緊繃,她悄無聲息地掃視著周圍的女子,她們的命運如同懸於一線。

她冒死爭取的機會,若無人把握,恐怕她們都將陷入絕境。

“小、小女子願自證清白。”在這緊要關頭,一名身著綠衣的女子顫聲開口,她的聲音細如蚊吶,卻如同晨鐘暮鼓。

“家父乃華亭縣縣北烏山村教書先生,小女子因仰慕家父門下學子賀公子,故前往徐記果子鋪選購些許糕點,欲以表心意。”綠衣女子顫顫巍巍地說著,提及心上人時,她的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她從懷中取出一隻荷包,其上繡工簡單,針腳笨拙,顯然是出自一位女子的初次嘗試。

敏清見她情真意切,心中暗自思忖,此女所言應非虛假。

然而,官人只是靜靜地凝視著那隻荷包,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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