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柟臉蛋發紅,被溫珣盯著看得心亂如麻,繼續信口胡謅道:“又帥又有錢的‘金主爸爸’,誰能不喜歡呢?”

“而且,我想紅,一夜爆紅,成為頂流。”

“我既想要名,又想要利。”

“你不正是拿捏住我這‘七寸’嗎?”

“你情我願,情投意合,我好像也沒吃虧。”

“只要有人捧,不愁沒有出頭之日。”

這些話全是自由發揮,偏生句句屬實。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膚淺又市儈?”

溫珣神色平和,說:“是。”

“不過比起粉飾野心,不避諱野心的人更可愛。你懂得權衡利弊,明白孰輕孰重,很好。”

因為懂得權衡得失的人,不會逾矩,很聽話,易操控。

上位者高高在上,傲慢得不會低頭尋找。

而下位者,沒有勇氣直白地說出賣肉體,只好扯個愛意做遮羞布。

可鹿柟清醒,他們之間沒有含情脈脈。

只有錢色交易。

這樣很好。

車開到鹿柟小區附近,找個路邊臨停車位,司機識趣地下車。

鹿柟問:“你下次召見我是什麼時候?”

“是你聯絡我,還是我聯絡你呢?”

溫珣看她,氣定神閒地說:“再像今天這樣,我看誰都別再聯絡誰了。”

“什麼嘛?”鹿柟見縫插針挽住溫珣的胳膊,一歪頭,賣笑撒嬌道,“你不滿意今晚的安排嗎?”

她能聽出溫珣的語氣裡並沒有真正的不快。

“你自已很滿意?”溫珣低頭問。

微妙的氣氛縈繞在兩人中間。

鹿柟忽地仰頭,引頸去吻他。

在溫珣乾淨清冽的呼吸裡,鹿柟顫顫地把自已的唇印在他之上。

唇瓣柔軟,溼潤的觸感和吮吸的力道。

這種勾引,對溫珣來說,有點兒小兒科——

溫珣反手握住她,桎梏她指尖“撓癢癢”的動作。

他的手指修長勻稱,骨感很重,剛柔並濟的力量。

兩手緊握。

男人的手臂突然攬過來,攔腰一收。她身體挪動,自然地坐在他膝上。

悅耳動聽的嗓音和溫熱的呼吸一起灑在耳邊,帶著輕薄的笑意,“離這麼遠,這樣親是不是近點?”

鹿柟心臟怦怦跳動,已然吐不出什麼字眼。

他們在昏暗中捕捉對方的視線。

她好像情不自禁地攀住溫珣的肩膀,唇瓣輕輕含住他的唇,輕緩吮吸,和他的氣息交纏在一起,濡溼一個輕輕柔柔的吻。

偶爾她的眼睛會碰到冰涼的鏡片,甚是礙事,伸手嘗試將其拿開。

溫珣還是毫不通融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至他腰後。

他的吻極具侵略和毀滅性,如狂風急驟。

溫珣眸眼微眯,呼吸急促,氣勢往下壓迫,薄唇重重輾轉,粗暴急迫地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佔領她的唇腔。

鹿柟開始急喘,身體撐不住地往下軟。

逐漸模糊的神志,在意識到溫珣微涼的手指沿著她漂亮的蝴蝶骨往下延伸探索時,瞬間恢復清明。

她有些回神,在被大掌覆住時,不可避免地還是如石化般凝滯了一下。

像是漸進激昂的交響曲戛然而止一般。

一個微乎其微的小動作,機警如溫珣,他不可能察覺不到,一瞬便鬆開了手。

溫珣神情漠然,好像從來沒投入過一樣。

鹿柟猛然咬下舌尖,整個人貼上去,拱進溫珣懷裡,把臉埋在他胸口,小聲嘟囔道:“怎麼辦?這樣顯得我好像真的很不敬業。”

罕見的,溫珣沒有表現出不耐或是不悅,誠然興致已敗,“你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是……”

“當然不是!”鹿柟鴕鳥似的縮在他懷裡,“大學的時候就不是了。”

氣氛逐漸降溫,綿密的雨水讓車窗變成了毛玻璃,水滴緩緩下落,拖出一道向下的水跡軌道。

車廂內又迴歸沉寂。

溫珣把煙咬在嘴裡,吸兩口,不說話。

半晌,“行了,你回去吧。”

“你真的是善解人意的好老闆。”鹿柟賣乖道。

“我說了,我不喜歡別人陰陽怪氣。”

“這是我的真心話啊。”

溫珣並沒有吝嗇於展現他的寬容,所謂延遲滿足,他也想看看眼前人能為自已的野心買單到什麼程度——這遊戲開始變得有趣又刺激。

明明承擔不起後果,可鹿柟依舊一下一下地啄著溫珣的唇。

“如果你不聯絡我,我會聯絡你哦。”

溫珣手指拊著她的後頸,把她摁住,讓她不得再亂動。

強悍的吻長驅直入,徑直攪亂她的呼吸。

最後指尖撫著她的溼潤唇瓣,濃烈氣息幾乎將她吞噬。

他的眼眸如幽黑深淵,在她耳畔低語:“我說過,我不是慈善家。我花出去的每一分,都要十倍的回報。”

“乖,下車吧。”

秋雨綿綿,灰色的雲不時分開,讓夜空露出臉來。

車外雨沒停,溫珣讓鹿柟拿走後備箱裡的雨傘。

她開啟撐起,繞回溫珣的那側,敲窗。

車窗降下,溫珣問:“怎麼?”

“我要加你微信。”

溫珣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而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神情很是堅韌。

他不得不說:“我手機號。”

“好咧!”鹿柟探進敞開的車窗,親在他臉上,“記得約我。”

她笑起來,飛速撤回,隔著車窗衝他擺手,“拜拜!”

*

“柟姐,明天早上10點拍雜誌,我和司機早上8點過去接你。”

“好,我知道了。”

休息一段時間後,莫姐又給鹿柟找了份活。

圈內有人聞風而動,主動邀約鹿柟給《Play Boy》拍月刊封面。

這次是外景拍攝,雜誌社花重金,專門借了一個戲館來造景拍照。

拍攝當天,戲館不唱戲了,把那些傢伙事兒都借給雜誌社這邊用。

可惜,天公不作美。

原本一上午就能結束的工作,硬生生拖延到了下午。

天氣很不好,一整個下午都是陰天。

又下雨了。

因這場突如其來的滂沱大雨,鹿柟的拍攝進度被耽擱了,化好妝,換好衣服,等著場工取光補光來拍最後一組圖。

溫珣近來很忙,有展會有應酬有出差,分身泛術。

剛下飛機就被蔣昂拉著到老城區處的一個崑劇館,說要去拜訪一個老先生。

據說是位人物——

幾十年前在北城是個能寫會畫的紅頂商人,在權利舞臺上長袖善舞,盛名才情樣樣不缺。只是後來發生變故,從高位上退下來,舉家南下,離開北城,定居瀛城。

“我媽讓我替我家老頭去打點一下,我哪會幹這種事啊,咱們一塊唄?聽說那裡是個老戲館,說不定有新鮮玩意兒。”

蔣昂生怕溫珣不樂意,即刻吩咐司機導航到濯月臺。

到達目的地,雨已經停了,天光半晴,門口停了兩輛運器材的麵包車,兩個場工打扮的男人搭手搬東西。

“不好意思,我們今天不營業。”他倆一進門就有人上來招呼他們。

蔣昂手上提著禮,道明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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