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明星叫什麼?”

“不知道,一部像樣的作品都沒有,名字也記不住。”

“搭上這風口,命真好。”

“這得是傾國傾城了吧?不然能入得了溫公子的眼?”

“據說都快奔三了,按我說啊,還得是‘撩人’的功夫好?咱們溫公子出了名不做賠本買賣的……”

“也對,溫珣那雙眼什麼時候出錯過?”

討論起圈內這位神秘又輕易攀不上的財神爺,大家都是津津樂道又意猶未盡。

溫珣坐在宴會廳角落的沙發上,前面的桌子上放著一杯沒喝幾口的香檳,渾然不知自已早已成為眾賓客的酒後談資。

不過他向來不在意這些,相反,這種場合讓他尤為疲憊和懶散,更何況對面還坐著一個煞風景的人。

齊銘,齊嶼的哥哥。

齊嶼這人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混不吝,圈內人都知道,齊家的商業帝國向來都是由長子齊銘全權負責。

齊銘今年四十五歲,至今未婚,花邊新聞也不曾聽聞,行事風格雷厲風行,老練毒辣。

今日來參加酒會,一身“老錢風”西裝,平駁領、單排扣、加票袋、雙開叉經典低調內斂的紳士風格,剪裁精細,顯得乾淨利落。

他儒雅地笑著說:“方才聽來一些小八卦,來和溫總確認一下真偽。”

綿綿笑意,笑裡藏刀。

當然不是剛聽到的,而是溫珣一有動作,他就得到訊息了——溫珣重金投了部網劇,唯一要求就是把女二換成他的人。

溫珣和齊銘兩個人不是一個領域的,平常遇不著,況且,齊銘不覺得一個小小的戲子,值得他親自去找溫珣。

既然今日碰巧遇到,那就擇日不如撞日,順便問問。

圈裡都知道,溫珣這人性格冷僻孤傲,很難結交。

奈何他年紀輕輕,便是基金創始人,投資做得很大,回回都是盆滿缽滿,故而圈內盛傳一句話,“沒有溫珣賺不到的錢。”

他目光如炬,面軟心硬——骨子裡是個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人物。

“投資等於投人。”他不喜虛與委蛇,眼光毒辣,對待值得信賴的合作伙伴,投資他們,然後等待收穫。

他說:“合夥人的重要性超過了商業模式和行業選擇,比你是否處於風口上更重要。”

簡言之,是個人人畏懼,但又人人都想攀附的財神爺。

齊家從地產發家,又創立珠光集團、珠光投資、新珠光集團,觸角遍及各行各業,後來一朝失勢,“朝中無人”,很多企業倒閉,最後決定深耕娛樂生態和影視產業。

雖較以往是沒落了許多,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瀛城尚有不可小覷的影響力,一些行業新貴見了面仍得喊一句“老大哥”。

溫珣微微抬眼,語氣倒是客氣,“一個小演員,怎麼還勞煩齊總親自過問?”

齊嶼笑著說:“不瞞溫總您說,舍弟和她曾經有過小小的過節。”

“那齊總的意思是?”溫珣冷冷睨他一眼,語氣不善。

“我就想問問,溫總你是看中了這個人呢?還是……”

還是要和我們齊家作對。

溫珣抬起眼,微微笑了笑,語氣寡淡平和,“我記性不太好,還請齊總幫忙回憶回憶,溫齊兩家從前有過什麼淵源嗎?”

齊銘會意,連忙笑說:“齊家向來和溫總在生意上沒有往來,不過聽聞溫總有意涉足娛樂行業,這可是齊家的老本行了,還望日後有機會能和溫總這樣的青年才俊合作,互利互惠。”

“至於這鹿小姐嘛,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和她有點私人恩怨。”齊銘頓了頓,字斟句酌道,“溫總也知道,我這弟弟成天遊手好閒,被家裡嬌縱慣了,行事荒唐,心裡也沒個譜兒,所以難免有時候有些事就做得極端了些。”

“這些年他也不是故意為難鹿小姐的,不過是希望她低頭認個錯,服個軟,賠個‘不是’,這事也就了結翻篇了。”

溫珣登時笑了聲,“莫非齊總想讓我仿古幫著‘升堂斷案’嗎?那不妨說說看,我的人到底是怎麼惹得齊二公子惦記這麼些年的?”

齊銘細細揣摩,著實拿不準溫珣話裡的深意和態度,自古新歡勝舊顏,識時務者為俊傑。

“豈敢豈敢——”他訕訕地笑著說,“我就是希望溫總能幫忙給鹿小姐帶一句道歉,請轉告鹿小姐,都是些陳年舊事就不要再提了,已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追究了。今兒在這說明白說清楚,前情種種,一筆勾銷。”

“往後要是有用到齊家的地方,我們必定義不容辭。”

溫珣壓根不吃他這套,不太給面子地說道:“這位鹿小姐和我一樣,脾氣有點怪還很個性,我的話都不一定能聽進去,更別說是這種‘中間人’傳話的事了。只能說,我儘量。”

齊銘舉杯,欲敬溫珣一杯。

溫珣拒絕,“身體不適,這次不喝了,見諒。齊總自便。”

話畢,溫珣起身,去外頭陽臺上吹風,透透氣。

正抽著煙,蔣昂過來了。

蔣昂在這種場合可是社交王者,如魚得水般應對自如,社交一圈下來,整個人都神采奕奕,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蔣昂過來拍拍溫珣,笑著說:“行啊,溫公子。今晚宴會上全是關於你的八卦。怎麼不直接把當事人一塊帶上,好歹讓我瞧瞧廬山真面目啊——上回遠遠看這麼一眼,沒看清啊。”

“這不得好好看看是什麼國色天香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溫珣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對蔣昂的調笑不為所動,神情淡薄得好像說的不是他的事一般,“無聊。”

“……”蔣昂終歸還是把煙點上,弱弱地說了句,“和你開玩笑真沒意思。”

溫珣用大拇指和食指持煙,微微眯起眼睛,抽完最後一口,走到旁邊摁滅。

“怎麼沒見你二叔二嬸?你家就你來?”

“二叔病了,二嬸在家照顧。”

“又病了?”蔣昂見怪不怪,溫家二叔隔三岔五就生病,一病就把溫珣召回去,“你二叔怕是不讓你二嬸來吧。”

溫珣點頭。

溫珣的二叔溫岌,年過五十,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封建、古板,說什麼都不肯讓老婆獨自出席孃家的週年晚宴。

“哪有娘們家家的,整天在外拋頭露面的,一個人去像什麼話?”

兩人為此在溫家老宅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蔣昂又說:“那還是得讓你二叔好生將養著,哪回不是一傳出因病住院的訊息,股價立馬就‘大跳水’,人心惶惶,誰受得了啊!”

“別人下跌50個點就不行了,更別說這虛晃一槍竟然是幾百個點……”

溫珣話少,蔣昂這是知道的。

怎料,他忽然開口道:“我記得你在娛樂圈有些人脈。”

“怎麼?”

“幫我個忙,查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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