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壁爐前,火焰搖曳跳躍,溫暖又安靜。

浴室傳來水聲,鹿柟坐在地毯上發呆。

溫珣從浴室出來,烏黑髮梢還滴著水,沾著水汽的五官更顯清俊柔軟。

他倦懶地陷在沙發裡,兩條長腿大喇喇地架在桌沿,抬手,“過來。”

鹿柟慢悠悠地從地上起身,到他身旁坐下。

頭一枕,一靠,黏黏糊糊地趴在他肩頭。

“這份禮物,還滿意嗎?”

“你覺得呢?”溫珣不置可否。

“這可是我送過最貴的聖誕禮物了。”鹿柟出神,沒頭沒腦地說道,“十八歲的時候。”

“嗯?”溫珣頓了下,“十八歲?”

鹿柟低下頭,掩去眼中所有情緒,笑著說:“嘻嘻,說錯了。”

她不敢看溫珣,情緒像西沉的月,一寸寸沉下去。

溫珣不可能察覺不到。

一滴淚緩緩從鹿柟眼角滑落,她如蝴蝶撲扇雙翅般眨動眼簾,淚水劃過她白皙柔嫩的臉龐,無聲無息地滴落在他的手背。

溫珣愣了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腦袋抬起來。

“哭了?”

“沒有。”鹿柟想把頭扭過去,但溫珣沒讓。

“是我把你弄哭了?”

鹿柟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兩人無聲地對視了良久。

溫珣俯身下來,輕吻她眼角,吻去她眼睫清淚。

他深深地望進她眼底去——太溫柔了,像沼澤一樣讓人深陷,不行。

鹿柟沒有回應。

“去睡覺吧。”溫珣眸光幽深,輕拍她後背,“乖。”

“你不去嗎?”

溫珣只看她,不說話。鹿柟忽然想起這位金主說過,自已不愛和別人一塊睡覺,說了句“晚安”,便徑直上樓去了。

臥室很寬敞,床很大,很軟,被單是絲綢,床單是緞子,躺上去十分舒服。

不過只有她一個人,再沒有別的東西了,鹿柟很沒有安全感。

忽然有點想念家裡那一床毛絨公仔了,現下只好翻來覆去地失眠。

興許是身體累了,迷迷糊糊間便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不知道是幾點。

她神色痴痴,目光怔怔地盯著某一處虛空。

好一會兒,她回過神來,感到口渴,起床去找水喝。

她下樓,走進廚房,拉開冰箱找水,裡面清一色的氣泡水,她瞧見旁邊島臺上有一個全是冰塊的冰桶,裡面冰鎮著的應該是方才那瓶香檳。

她抽起一瓶氣泡水,“啪”地一聲摔上冰箱門。

她擰開瓶蓋,灌了一大口,氣泡水呲呲作響,混合著碳酸的刺激。

瞧見客廳裡,隱約還有火光。

鹿柟放輕腳步走過去一看,溫珣躺在壁爐前的絲絨沙發上,手裡捏著眼鏡,手臂搭在額頭上。

看上去和睡著無異。

鹿柟正準備轉身上樓。

“怎麼了?”沒想到溫珣醒著,出聲問她。

“你沒睡啊?”

“嗯。”溫珣朝她招手,讓她過去。

他看著她那雙清澈動人的眼,蓬鬆又慵懶的長髮和頸間微紅的痕跡。

鹿柟走過去,他伸手欲拿她手裡的氣泡水,原來是渴了要喝水。

她坐在沙發邊沿,低頭看他,問:“你不困嗎?這麼晚都不睡覺?”

“還是已經睡醒一覺了?”

“沒睡。”

鹿柟點頭,沒有接著往下問,她很識趣,不該問的別問。

坐了有一會兒,見溫珣沒有別的吩咐,她打算回房繼續“翻滾”了。

誰知道,溫珣又出聲了,“我有睡眠障礙,睡不著,覺少。”

“要吃藥嗎?”

溫珣稍微挪動身體,懶散地陷在沙發裡,脖頸微仰,眸眼半眯。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火機和煙盒,鹿柟以為他要,伸手去拿來遞給他。

不過他沒接,“我來?”鹿柟問道。

溫珣點頭。

鹿柟從瘦長的煙盒中抽出一根,叼在嘴裡,點燃,嫋嫋煙霧模糊了她清冷的臉。

溫珣坐起來,手臂撐在扶手上,看她。

鹿柟轉頭,與之對視,向前湊近一點,把煙遞過去。

菸灰輕輕抖落,掉在溫珣的浴袍上,鹿柟緊張地去撣走菸灰,心虛地看向他。

浴袍的領口微敞,入目的是他冷白的肌理和流暢的鎖骨,再往上,是鋒利飽滿的喉結,一起一伏。

說不出的禁慾性感。

溫珣銜著煙,垂眸看她手上的動作。

很快,他視線的注意力就轉移了,裙子輕薄,雪白肩膀上掛著兩根同樣純白的綢帶。

溫珣修長的手指一挑,衣裙頹然下落。

鹿柟條件反射般,身體往後退。

可惜,晚了。

已然是遮不住的冶豔風景,溫珣用食指和無名指取出銜在嘴裡的煙,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涼涼地笑著說:“躲什麼?”

“不都已經看過了嗎?”溫珣暗茶色的眼睛不動聲色地盯著身前的美景。

他捏著煙滅在一旁的菸灰缸裡,他的掌摁在她身後,肌膚手感極佳,滑膩如佳玉,無論從哪個角度撫摸下去都是個旖旎的開端。

鹿柟硬著頭皮,依偎在他懷裡,秀白的手指抓住浴袍領口。

脊溝柔美婉轉,溫珣的指尖沿著曲線蜿蜒,能察覺出懷中人的顫慄。

衣袂摩挲,某些東西的存在逐漸明顯,乃至囂張。

鹿柟喉嚨乾啞,身姿僵硬,如被火燎,一顆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溫珣伸出骨筋分明的手,將她一縷長髮繞在指尖把玩,唇角扯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他似乎格外享受鹿柟在她手下,震顫、抖動、哆嗦。

細密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溫珣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柔軟的薄唇㩴著她的,手指肆意地遊移過她的鎖骨,不斷向下蔓延。

悸動的沉迷感,讓她沒有功夫去想別的。

壁爐裡的柴快燃盡了,火苗在灰燼裡疲憊地跳動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隱在光影中半明半暗,俊美無儔。

鹿柟趴在溫珣身上,情迷意亂地摟著他。

“這樣喜不喜歡?”

是喜歡哪樣?

強悍的吻長驅直入,徑直攪亂她的呼吸,指尖撫著溼潤的唇瓣,濃烈的氣息將她吞噬。

鹿柟猶如一朵不勝寒風侵襲的嬌花,簌簌發顫。

“喜不喜歡?”他啞著聲追問。

身體強烈的反應必然是最好的回應,鹿柟用手蓋住臉頰。

溫珣的眼眸如幽黑深淵,在她耳畔低語:“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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