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靠海。

一棟帶著英式殖民風格的別墅,別墅外側棕瓦灰牆,看起來不像是常年居住的地方,不過四周燈火通明,很明亮。

下車後鹿柟被風吹得打了個寒顫,溫珣走過來,腰一摟,她被半包在懷裡,兩人一同走進去。

兩人相攜的姿勢,被一盞路燈照亮,地上有他們的影子;然後進入黑暗中,又被下一盞路燈照亮,影子已經看不見了;再被下一盞路燈照亮時,只剩下小小一點,然後就消失在寂靜的夜裡。

鹿柟有點失神,心緒稍微地翻湧了一下。

屋內客廳復古厚重的棕色,繁複的花紋木葉地毯鋪滿整個地板,客廳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溫暖壁爐。

“那邊是海嗎?”鹿柟靠近窗邊,遠望。

“嗯,石質巖灘。”

“那是真的嗎?”鹿柟指了指,她一進來就留意到客廳中有一塊下沉區域,設定了一個歐式風格的燃木真火壁爐,配上覆古基調的設計,很有電影裡聖誕節的感覺。

“嗯。”溫珣進門後,看著鹿柟好奇地研究著這個壁爐,“我等會叫人來把它燒起來。”

“好呀。”

這棟別墅靜悄悄的,不知道哪裡有人。

客廳裡壁爐正對著一張寬大的絨布沙發,像靜靜蟄伏在那兒的巨獸。玫瑰色的天鵝絨窗簾從挑高的中庭垂落,蓋住窗戶。

厚重的窗簾一動不動,連風也寂靜。

“你可以先去洗澡。”溫珣聲音平平,“那兒有衣服,浴室蓮蓬頭往左是熱水,往右是冷水。”

“好。”

浴室內,水聲淅淅瀝瀝地響著。

鹿柟從未洗過如此漫長的澡。

她腦中思緒混亂,任誰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就像長久沉在海面下的人,忽然浮上岸吐了一口長氣,該是如何迫切、又理所應當。

鹿柟洗完澡後,回到客廳,壁爐已經燒起來了——

紅色的火苗噼啪有聲,爐中乾透的木柴不時爆裂開來,她蹲下來,看著火焰,視線緊跟著火焰的變動。

壁爐通風很好,煙霧沒有吹到房裡來。

溫珣不知道去哪裡了,反正在客廳裡沒看見人。

鹿柟從沙發上扯來一個抱枕,挨著壁爐坐下,抱起胳膊,讓火光的灼熱撲到自已身上、臉上,直到衣服快要烤糊。

她迷戀這種熾熱的暖和。

過了會兒,鹿柟身後傳來腳步聲,轉頭一看,溫珣來了,手裡提著兩杯冰鎮香檳。

輕輕搖晃,淺色的液體便在杯壁掃過,在燈光的折射下如夢似幻,還帶著氣泡。

香檳最美的時候,是付出了腦力或體力得到了成果的時候。

香檳是用來慶祝的。

溫珣坐在離她最近的沙發上,遞給她一杯。

“我的聖誕禮物呢?”溫珣懶洋洋地倚靠在沙發上,聞言,鹿柟愣了一下。

“我……沒……準備。”

“那現在不是有現成的嗎?”鹿柟瞥了他一眼,溫珣神色淡漠,她猜不出他的用意。

鹿柟星眸閃動,兩頰嫣紅。

方才在浴室裡找了半天沒找到吹風機,她只好擦了半乾,烏黑溼漉的長髮,水珠滑落的臉龐。

鹿柟呆望著手中的那杯香檳,愣神,火光在她眼裡閃動,朦朧的明亮。

溫珣伸手,將她拽至腳邊。

鹿柟回神望他,她在下跪坐著,他在上俯視她。

溫珣接過她手裡的香檳,喝了一口。

他黑眸幽深地瞧著他,眸底浮著點光亮,像春水的融冰。

稀裡糊塗地便被拉了過去,鹿柟的手無意識地搭在了溫珣的腿上,她只要緊張,就會忍不住地來回摩挲手裡的東西。

比如,此刻,溫珣的大腿。

人猛然被拽起來,四目相對,眸眼觸電。

鹿柟已經撞在他in邦邦的胸膛上,吻很涼。

溫珣的唇裡是香檳清越的味道,酸酸甜甜,唇瓣柔軟,緩慢又不那麼上心地啜吮親吻。

鹿柟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她有點享受這種柔情的親吻。

溫珣埋頭與她交頸,低頭吮吻。白皙的面板之下,隱隱看得見青色的筋和僵直的血管。

鹿柟脆弱的面板隨著舔舐,一片一片,慢慢地附上他柔軟的舌,緊密無比,卻又不含半分粗魯暴戾。

饒是鹿柟再排斥這樣親密無間的事,也不得不承認,溫珣做這事很專心、很在行、很有耐心,她幾乎能感覺到自已逐漸投入。

鹿柟的大腦一片氤氳,像條涸轍之鮒。

壁爐的火燒得很旺,噼啪作響,發出那橘紅色柔光射在他倆的臉上,鹿柟看著溫珣的臉,近在咫尺。

摘下眼鏡後的眼睛沒有那麼冰冷,有微微起伏的波瀾,可面上的表情依舊很遙遠,似乎從未親近,只是愛撫。

溫珣自然不如表面上的溫潤無害。

相反,他正用恣肆的眼神盯著懷中的獵物,配上一張清俊精緻的臉,讓人感到既害怕,又著迷。

他的嘴唇擦著她發燙的耳垂,似烈焰燒灼,癢到她雙肩顫抖。

敏捷的獵人正用著嫻熟的技巧,把獵物收入囊中。

鹿柟在一次又一次的顛沛中,覺得自已快死了。

她從沒覺得時間如此漫長。

*

結束後,鹿柟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旁邊的香檳,仰頭一口氣全悶了。

溫珣戴上眼鏡,看著香檳流進她的喉嚨,不由自主地——

溫熱的薄唇含住她的唇,仔細地勾勒著唇形,抿吮她翹起的唇珠,又緩緩貼上她飽滿的下唇,舌尖擠進唇間,撬開她的貝齒,品嚐香檳的味道,長驅直入勾顫她的舌尖,又撩動她敏感的上顎和唇腔。

這吻,膠著的廝磨了很久。

溫珣摸出個火機和一包煙。

他抽了根菸含在嘴裡,鹿柟自然地靠過去,“我也要。”

她吸了一口,撥出一口淡淡的煙霧,手上夾著煙,菸灰輕輕一抖,落下一些。

兩人靜靜地對視良久。

鹿柟眨眨眼,眼睛清稜稜的,水霧盈盈。

溫珣以為她有話要說,結果她只說道:“我去洗澡。”

看著她站起來,卻忽然聯想到她動情時的模樣,想到她發顫、求饒、小臉通紅、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泛著無力,都為他張開的時候。

溫珣拽住她的手腕,她回頭,“嗯?”

“一起。”溫珣咬住煙,一手穿過她的頭髮,抱住她的背,一手穿過她的膝彎,打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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