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進來了眾多樂迷,周遭變得嘈雜起來。

溫漓好奇地往下看,鹿柟見其行動不便,欲上前幫她。

結果才邁開步子,被稱為“羅姨”的中年女人一臉防備地望過來。

羅姨緊盯著她的每一個動作,比安檢的人體掃描器還嚴格,似乎只要有任何“逾矩”的行為,她就會上前“逮捕”。

鹿柟有點想笑,又有點同情溫漓。

她想,這位溫小姐,恐怕沒什麼朋友吧。

八點,演出準時開始。

彼時,開場鼓手solo時的每一個鼓點,和場內紅橘色的光束相得益彰,絢麗的燈光配合節奏閃爍。

臺上五人各司其職,在各自的樂器節奏中融合得恰到好處。

穩定的節奏、高亢的吉他、低沉的貝斯、急速的鍵盤、特殊的音樂處理……這音樂,似颱風呼嘯而過,細碎之處又如一群老鼠在啃東西。

每首歌結束,臺下觀眾都非常給面子,報以響亮的歡呼聲。

“牛逼!!!”

“陸席!陸席!脫衣服!脫外套!”

“加班!加班!加班!”

陸席不僅是隊裡的老么,還是樂隊的門面擔當,吸引了很多年輕的小迷妹們。

鹿柟全程坐在溫漓身旁,偶爾她有疑惑的時候會詢問她,鹿柟則是湊近她耳朵低聲給她解釋。

唱到一首偏抒情的歌曲時,溫漓和其他人一樣,開啟手機的電筒,舉到半空跟著節奏揮動。

昏暗的現場,被星星點點的光亮填充,璀璨卻並不刺眼。

“大家好,我們是樂隊,謝謝你們來看我們的演出!”林姝前挪半步,湊到立式話筒前,彎下唇笑著說。

在愈加震耳的喊聲中,他們彈下新的音符,林姝帶著樂隊開始下一首歌曲的表演。

演出將近兩小時,所有歌曲演唱完畢後,幾個人走到臺前並肩朝著臺下深鞠一躬。

“麻煩攝像師上來一下,我們一起拍張大合照吧,謝謝你們支援。”

臺下有樂迷自發地定製了和樂隊相關的旗子,從前排扔上舞臺,還有一些玩偶和花束,林姝他們幾個把旗子鋪開,原地坐下,和樂迷們拍大合照。

結束時,溫漓尚且覺得意猶未盡。

鹿柟觀演下來,心裡的大石算是徹底放下了,林姝新招的鍵盤和吉他與大家都磨合得非常不錯,今晚的演出十分精彩。

許是溫漓也被現場激烈的音樂氛圍所感染,她蒼白的臉上難得染上一抹紅暈,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鹿柟分享自已的感受。

“好有趣,現場的體驗好沉浸。”

溫漓激動地握住鹿柟的手,“我好喜歡這個樂隊的鼓手,我感覺我渾身每個細胞都隨著鼓槌的狂野撞擊而沸騰,熱血澎湃!”

“剛剛那段鼓的solo,真的封神了。”

鹿柟笑著說:“範爺還沒拿出他的看家本領呢,他那手軍鼓更是一絕!”

爆發力的鼓音驚天駭浪般一波接一波,如海浪拍擊海岸,後勁無窮。

毫無疑問,範鴻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鼓手!他對音色和力度的控制能力毋庸置疑,靈活的雙手以炫目的速度敲出錯綜複雜的拍子,節奏精確,腳下動作複雜多變,乾淨不拖沓。

一個好的鼓手對於一支樂隊來說,十分重要——相當於樂隊的人形節拍器。

“真的嗎?”溫漓的眼裡閃著光。

鹿柟點頭。

樓下的觀眾紛紛有序散場,演出後會有籤售和合照,要到門口處購買周邊後重新排隊。

鹿柟為了減少意外發生的可能性,她帶著溫漓留在二樓,等溫珣來接她。

溫漓在二樓眼巴巴地看著樂迷們和樂隊合照,她十分羨慕。

“你也想和她們拍照嗎?”

“可以嗎?”溫漓很興奮,期待地詢問。

“這……”鹿柟有過前車之鑑後,謹慎道,“恐怕得請示溫總。”

“不用問他,現在我說了算,他得聽我的。”

“……”鹿柟不敢自作主張。

溫漓抓住她的手,再次問:“可以嗎?”

鹿柟見羅姨也沒上前厲聲制止,猶豫道:“不過可能得等他們籤售完……”

溫漓點點頭。

*

鹿柟給林姝發了條資訊,請她忙完後上來二樓一趟。

有些相熟的工作人員看到鹿柟旁邊坐著人,問她是誰,鹿柟只笑說是朋友。

林姝氣喘吁吁地跑上來,也問:“你朋友?”

“溫總妹妹。”

林姝打量溫漓,笑著說:“你好。”

“你好你好!”溫漓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你是樂隊的主唱,你唱歌的聲音好好聽!”

“謝謝你,”林姝嘴角微微上揚,“演出你還喜歡嗎?”

“喜歡——我可以和你們一起拍合照嗎?”溫漓羞澀地笑著,雙頰微微泛紅。

“你是鼓手,你剛打鼓真的好棒。”溫漓看向範鴻,絲毫不吝嗇自已的稱讚。

“當然。”

他們五個人分別站在溫漓兩側,曲腿彎腰配合拍照。

鹿柟負責幫他們拍,誰知,溫漓招手說:“你也過來和我們一起啊。”

“不了。”鹿柟搖頭拒絕,“你和樂隊成員拍,我不摻和。”

“需要幫你簽名嗎?”陸席心大得很,根本沒察覺到溫漓身份的不尋常。

“好啊好啊,”溫漓點頭,從自已的挎包裡翻出一本巴掌大的本子,“我怕太麻煩你們,不好意思讓你們籤。”

“沒事,我們可是出了名寵粉的。”

溫漓把本子,裡面夾著筆,一併遞過去,“你們隨便挑一頁籤就可以。”

林姝翻本子的時候,鹿柟瞥見,這個本子應該是專門用來收集別人簽名或者是留言的。

是一個很努力生活,和留住美好的女孩。

大家輪流簽完後,又跟溫漓聊了幾句,之後回了後臺休息室卸妝收拾,鹿柟則繼續留在樓上陪她等溫珣。

“你以前也是樂隊的成員嗎?”

“為什麼這麼說呢?”

“你和他們很熟悉。”

“萬一我們是朋友呢?”

“你們之間有隊友的默契。”

鹿柟笑著伸手指向舞臺,左側位,說:“以前那是我的位置。”

“你是鍵盤手!”

“嗯。”

鹿柟今晚的使命也算是完成,她問溫漓,“需要給你們家司機打個電話嗎?”

“你要走了?”溫漓問。

“差不多,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他們喊我一塊吃夜宵。”

“你能再陪我十分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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