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門,一共取出了一百九十一萬。

但我和陳溪上車之後,那司機開車的方向似乎並不是我們回家的方向。

自我們來到大飯莊這裡後,他的車就停在那裡,沒有掉頭。

我們上車後,她依然沒有掉頭,就這樣沿著直線開。

眼看著路線似乎越來越離譜。

“喂,叔,路線是不是錯了啊?這不是我們回去的路啊。”

我張口問了他。

陳溪也發現了不對勁,緊隨其後附和道。

只見那大叔單手控著方向盤,緩慢地用右手取下了抽了一半的煙,對著車臺上的菸灰缸彈了彈。

“沒錯,我得先走到這路的盡頭,然後才能掉頭。”

“可是這條路沒有交通線啊?”我反問道。

那大叔沒吱聲,只是又把煙叼在了嘴上,自顧自地開著車。

陳溪轉過頭,對我搖了搖頭。

“快了,再等會吧。”那大叔說了句。

等到天差不多有明顯的昏暗時,他才開到這條路的盡頭。

緊接著,他掉頭了。

這才往我們家的方向開著。

他的意圖,我和陳溪自然就明白了。

為了繞遠多賺錢罷了。

叮——

我的手機響了,是一條資訊。

陳溪發的。

“沒辦法,認了。我付錢。”

我嘆了口氣,沒有回覆他。

那司機就這麼一路開著,抽了大概四五根菸。

路邊的路燈不斷後退著,回到市裡後依然沒有人煙。

理髮店、小商店、學校......

什麼都沒有開。

只有那家大商超,和那個上午去過的清吧開著。

大概又過了二十分鐘,經過他的繞來繞去,我們終於到了家樓下。

他停了車,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他緩緩關上了車窗,掐滅了嘴裡的菸頭。

“一共七千八十塊錢。”

那串數字,好像在他嘴裡只是一串號碼一樣脫口而出。

陳溪什麼都沒說,直接把錢打給了他。

那是上次我們和高潘,和那個男人換的線上餘額。

這麼一經摺騰,估計沒剩多少了。

等我們拿著行李箱下車後,那司機嫻熟地原地轉了個彎,便開走了。

“不僅車是黑的,心也是黑的,你媽的!”陳溪大聲喊道。

“車是白的。”我說道。

......

等我們上去後,我跟著他回到了他家。

老黑一如既往地吐著舌頭搖著尾巴。

“怎麼搞這麼晚啊?陳溪?你幹嘛去了?”陳溪媽媽在客廳問道。

“明天開學啦媽,我去學校準備了些東西。”

他媽媽沒多想,只是端上來了飯菜在茶几上。

“在這湊合吃吧。”

或許是沒察覺出我在,陳溪媽媽並沒有問我。

隨後,我和陳溪把那四個行李箱全部拉回了他的臥室,隨後便關上了門

“要開啟清空一下箱子嗎?”陳溪問我。

我搖了搖頭。

“除非你喜歡看那晦氣的東西。”我抿著嘴看向他。

他喘出了一口氣。

他要挽留我在這吃飯,但我拒絕了。

這麼一大天的時間,不知道趙瑞峰迴沒回來。

我離開了陳溪家後,留意了一下小區內的停車位。

沒什麼發現。

等我來到家門口後敲了下門。

沒人開。

我用鑰匙開啟了門,客廳一片漆黑,電視機也沒有開啟。

窗外也沒有人煙,這四周的樓房幾乎沒有幾家人是開燈的。

我開啟了客廳的燈。

不出所料,屋裡沒有人。

趙瑞峰不知道去哪裡了。

但我那時並沒有多想,也沒想著聯絡他。

只是覺得他可能回家了。

畢竟明天開學,很快就解除管理限制。

我開啟了電視,遙控機便甩在了一邊。

其實我根本不看電視。

只是感覺有電視當做背景音,會顯得沒那麼孤單。

跟陳溪忙活了這麼一大天,我都沒有吃些東西。

晚上我隨便把早上我爸做的飯菜熱了一下,便吃掉了。

等我回到臥室裡時,一如既往地直接鋪在了床上。

我轉頭看向窗外,一片漆黑。只有一些唏噓的蟬鳴聲。

但當我自已往窗邊看了一眼後,發現那裡放著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子。

我從未見過它。

我下床把它拿了起來。

是一個老式的小收納盒,像是我爸能做出來的。

他以前學過木工,之前家裡的床和一些傢俱都是他打的。

那盒子很好開,沒有上鎖。

開啟後,裡面放著一張銀行卡,還有......

一封信,和一個項鍊。

“兒子,這是給你的零花錢,卡里有兩萬塊。這個項鍊就當爸給你的今年的生日禮物吧。爸沒能盡到一個父親和丈夫應盡的責任,我只能在日後慢慢補償你們母子。希望你不要怨恨爸。——給程心。”

這是信的內容。

我其實有些納悶,這個小盒子是他什麼時候放進我屋子裡來的。

今早起來時我都還沒有察覺。

緊接著,我把盒子裡的項鍊拿了出來。

那是個精緻的金屬項鍊,鏈頭是一個雞的模樣。

是我的生肖。

我挎在脖子上戴了一下,感覺很合適。

隨後,我便把那盒子收了起來。

我開啟了窗戶,趴在窗前迎面吹拂著夜晚的涼風。

下過雨的空氣伴隨著幾分潮溼。

到現在,我也沒琢磨透我爸。

為什麼幾年前突然就和我媽離婚?而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原因。

我媽只說他們感情不合,但平白無故過得好好的日子,怎麼可能突然就不合了?

我不知道答案。

隨後,我又一頭栽進了床上。

......

“程心?程心!”

有人喊我。

是趙瑞峰的聲音。

但我沒找到聲音的來源。

“給我!”

他一下便閃到我的面前,拽起了我剛剛戴上的項鍊。

“你幹嘛?”我瘋狂掙扎著,用手打著他的胳膊。

但總覺著自已用不上力。

只見他一個閃身,跳到了我的背後,更加用力地拽著那項鍊。

可這項鍊卻出奇地結實,怎麼拽都拽不壞。

我開始感到呼吸困難了。

我奮力地嘗試掙脫,拽斷項鍊,但卻用不上力。

我快要窒息了。

“嗚 嗚......”

“啊!”

我醒了。

流了一身的汗。

剛剛栽到被子裡,用枕頭蒙著頭,差點被憋死。

我看了一眼那項鍊,完好無缺地在我的脖子上。

窗外依舊漆黑,之前零星開著燈的幾戶人家也都關掉了。

我下了床,推開了臥室門。

“趙瑞峰?!”

無人回答。

“趙瑞峰?!”

......

依舊沒有人說話。

沒關掉的電視機,還有牆壁上掛著的時鐘,分針滴答滴答地轉動著。

已經午夜十二點了。

就在我準備關掉電視機回臥室時,我的電話又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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