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吃完飯送陳溪母子回家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遠處的路燈一排排地亮了起來,黃色燈光的照映下,蚊蟲也在嗡嗡地飛著。

六月份的天氣愈發悶熱了,只是在外面逗留一會便要流上些汗。

目送完他們時,我和父親以及趙瑞峰迴到了屋子。

“兒子,這一天你去幹什麼了?”

我把陪陳溪母子手術的事情告訴了他,但沒有講遇到的那個男人。

“我還要問你們兩個,早上怎麼不見你們人?”

我看著趙瑞峰和我爸。

“我和叔叔去超市又買了些食材。”趙瑞峰講。

本來住的人就不多,才兩天的時間就買了這麼多食材。

我沒吱聲。

等我們到家時,趙瑞峰一如既往地又往沙發上一攤。

我爸剛剛換上鞋,還沒等脫衣服便被我拉著進了臥室。

我關上了門。

“爸,你之前和我說的那個同事,你還記得嗎?”

他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在房間裡找著什麼東西。

“那個給我看錄影的嗎?”

“是的。警察說你的那名同事很可能是破案的關鍵人物,或者是重要線索。他叫什麼?”

他拿起了一個空杯子,又開啟了門,跑去了客廳。

我跟著他。

他掏上了幾捏茶葉,衝了一杯茶。

“王佳峰。”

“我的那個同事,和我關係還不錯。”

他端著杯子又和我走進了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他長什麼樣子?有照片嗎?”我追問道。

我爸看著我,隨後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摸著褲兜,掏出了手機,緊接著擺弄了幾下。

他端著手機,給我看了那人的照片。

那是他和我爸的合照,裡邊還有別的人,看起來像是公司團建聚會的群照。

在人群中那人顯得身高一般,不算特別矮,戴著一副近視眼鏡,梳著個馬尾辮。

看起來就很有個性。

王佳峰的五官也比較立體,給人一種搞藝術的感覺。

“爸,你之前做的那個夢,是在他給你看完那個錄影後做的嗎?”

我接過手機,仔細端詳著。

我爸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是。我不是之前和你說他說自已做的是特效嘛,因為他之前就是負責我們公司的一些宣傳專案上的製作的。”

他坐在了床上。

“我當時並沒有什麼很特別的感覺,因為在那之前他總會給我看一些他做過的特效。”

“王佳峰算是我們公司非常勤奮的員工了,經常熬夜加班趕進度,996、007在他身上都是家常便飯。而且他時不時還會給專案組提意見,有時甚至還會給老闆提意見。”

“只是這樣一來,會得罪不少人。”

他嘆了口氣,隨後繼續說道。

“這次他給我看的這個影片,看起來並不像公司內的專案內容。我也問過他,他說是自已接的外包遊戲公司的稿子。我尋思著這也還不錯,以他的能力其實是可以跳槽走的,如果真的能跳出去的話,倒還挺為他高興的。於是就含糊過去了。”

他又吹了吹茶水,從我的手裡接回了他的手機。

“那你做的夢,是看完那個影片後做的嗎?”

他搖著頭。

“是過了大概兩三天的樣子,晚上的時候夢到的。我當時還想,這個夢怎麼這麼熟悉,醒來才反應過來是我那同事給我看過的影片。”

“不過我也並沒在意,應該是個偶然吧。”

如果這是個偶然的話,那陳溪,呂豔,李瑞,那些被詛咒的人該怎麼解釋?

他們的夢都是統一的內容。

而且,前幾天我也有夢到過那個蒙面人。

但內容似乎與他們不同,我夢到的是他殺人的場景。

況且我也沒有收到什麼打款。

所以可以確認的是,那個人是絕對和這個詛咒有關係的。

不會同時有那麼多人夢到同一個夢還是偶然,那樣幾乎不可能。

找出這個人,或者找到那個影片,都是打破這個詛咒關鍵的一步。

“對了,我今天給你媽打電話要你的號碼時,你媽和我講好像很快就會解除限制了。”

“我媽?什麼時候?”

他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走著。

“我也不清楚。她好像是聽警察說的,說那警察聊天的時候有講上級快取消對他們的食物供應了。”

這件事,估計高潘那裡也會有訊息。

但也不確定。

如果能早些解除限制的話,那麼就意味著很快就會開學,也意味著上級認為局面已經穩定了。

而上級解除限制的前提,就是要基本保證那些“恐怖分子”被抹除,或者把隱患降到最低。

而他們降低隱患的方法,就恰好是把這些被詛咒的人困起來,不能花費那些錢,然後任他們自生自滅暴斃而亡。

李瑞和劉楚文就是最好的例子。

等他們都死光時,就是解除限制的時候了。

他們之所以這樣認為,就是因為否定了高潘的結論。

在我和高潘的視角里,這一切的表面都是一種“詛咒”,但實質上可能是某些人人為做出的事。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而在他們的視角里,他們只會把這些人當成“恐怖分子”,亦或是什麼被迫的參與者或人肉炸彈,悄無聲息地任他們消亡。

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因為他們找不出一個看似科學的解釋方式,也找不出任何兇手。

畢竟誰也做不到隔著十萬八千里就把別人的腦袋擰下來掛到電線杆上,下半身隨意丟到一邊的衚衕裡,任憑噴出的鮮血流淌著。

這就是他們消除隱患和保證安全的措施。

但如果能真正地調查像葉銘婉、李耀、以及我爸的那個同事這些人,案情可能很快就會有所轉機。

這些死去的人的真相估計也會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兒子,時候不早了,睡覺去吧。”

我爸轉頭開啟了臥室門,就要出去。

“對了,空調記得定時,別開太久,會感冒。”他又關心道。

我點了點頭。

隨後他把臥室燈關掉了。

吹著空調,開啟了夜燈,我蓋上了被子。

今晚的月亮已經缺了一角,但還算亮。

窗外的人家沒有幾盞燈,只有零零碎碎的幾家開著燈。

突然,臥室的門被咚咚咚地敲著。

“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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