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衡,這局你可是要認罰了。”夏晨澤噙著滿臉的笑意,得意地對陸璟暥說道。

陸璟暥卻是絲毫看不出半分即將落敗的焦急,嘴角依舊勾著淡淡的笑:“彥殊,結局未定,你怎知,輸的就一定是我呢?”說著,便又似是漫不經心地在那棋盤上落下一子。

夏晨澤一怔,這才發現,自已早已落入了陸璟暥設好的圈套,此時那黑子早已對白子形成合圍之勢,夏晨澤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好一個圍魏救趙,守衡兄,你可真是老奸巨猾啊。”

“主子,不好了!七姑娘出事了!”正當二人你來我往彼此打趣之時,侍書的一聲高呼,將二人之間輕鬆詼諧的氛圍瞬間驅散。

聞言,夏晨澤騰地起身,眸光冷冽而又焦急地朝侍書問道:“你說什麼?”侍書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還是忙不迭地回道:“前院傳話過來說……說咱們姑娘被懷疑……被懷疑給三姑奶奶下毒,這會兒人……人已經被叫去前院了。”

夏晨澤聞言,登時就急了,丟下一句:“守衡,今日有所不便,你且先行自便!”便朝前院而去。

陸璟暥哪裡會就此放過,忙出聲道:“彥殊,莫急,我同你一起!”說著,也不管夏晨澤是否拒絕,便徑直追隨而去。

夏晨澤一進屋,就見自家妹妹纖薄的身影孤立於堂中,不過那脊背卻是依舊挺得筆直,並未因當下的場面顯出半分的畏懼與軟弱。

再朝那堂內環顧,周遭早已是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而那杜氏也偎依在父親懷中不住地啜泣。

陸璟暥見堂中的少女面色依舊沉靜如水,方才那一時的衝動與焦急,也瞬間散了,反倒是頗生出幾分興味。方才來得路上,早已從侍書口中將整件事情理了個大概,他也很是好奇,面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究竟會如何逆風破局。

夏卿卬自兩人一進屋,就將視線投向了二人,自家兒子自是不必說,可那個“活閻王”怎得也來了?然而,雖然心中是這麼想,可面上卻依舊擠出“和善”的笑:“陸副使,您怎得有空光臨敝府?”

碰著人家府中醜事,陸璟暥倒也不尷尬,反倒是頗有幾分鄭重其事地道:“本是登門拜望彥殊兄,卻不想聽聞府中竟發生了命案,作為提刑司副使,理當前來一探。”

夏晨澤聞言,心下不禁暗罵:你小子倒是挺會給自已找事。

那邊夏卿卬可沒這個膽子暗中腹誹,心中早已是叫苦不迭,可面上還是尷尬地賠笑:“不過是內院些許小事,陸副使公務繁忙,哪敢勞您大駕。”

陸璟暥卻是依舊面不改色,沉聲道:“夏大人,此言差矣,即是事關人命,又豈能當做兒戲?”聞言,夏卿卬忙扶著袖子擦了把汗,無可奈何地笑道:“既是如此,那便有勞陸大人了。”

陸璟暥聞言,面上露出個好看的微笑,卻又用頗有幾分剛正不阿的語氣說道:“夏大人請放心,秉公執法乃是本官職責所在,此事有本副使在,自當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說著便將目光投向雲冉的方向。

頗一停頓,又繼續移轉目光,看向那邊的杜氏,沉聲道:“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杜氏被那男人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心裡也是沒來由的一陣陣發毛。

對此,雲冉卻是並不在意,不管有沒有外人在場,都不會對今日這場大戲的結局產生任何影響。

堂上蘇老太君知曉此事即是鬧開了,若想將事情按下,事後再暗中處置,自是不可能了,便出聲道:“那老身便有勞陸副使從旁做個見證,以免有人說我夏家處事不公。”

陸璟暥聞言,忙擺正身子,朝堂上老太太躬身行禮,恭敬道:“那是自然。”

現下苦主、主訴、旁證都齊了,蘇老太君這才開口問道:“七丫頭,有人說今日午後你曾去過怡春居,可有此事?”

雲冉面上很是淡定,平靜道:“孫女不敢欺瞞,確有此事。”聞言,那邊的夏晚荷忙不迭地開口:“祖母,您看,七妹妹她自已都承認了。”

可一旁的紅豆哪肯忍受自家姑娘被人如此汙衊,忙急聲道:“那是因為二太太今日午後要我們姑娘去侍疾,可我們在那院裡待了也不過半炷香的功夫就去了。”

一旁的吉蕊目光遊移,卻依舊顫顫巍巍地問道:“那姑娘可是承認,去過怡春居的小廚房?”雲冉眸子依舊平靜無波,幽幽道:“確實去過。”

聞言,那邊的杜氏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忙出聲道:“那七丫頭,你這是承認在那羹湯中動了手腳了?”

還未等雲冉回答,一旁的紫蘇卻是先開口了:“那是因為我家姑娘見吉蕊那丫頭鬼鬼祟祟的不知作甚,這才跟了上去,不過也是想探探情況,奴婢可以對天起誓,姑娘絕沒有對那羹湯做任何手腳!”

地上的吉蕊卻又開口了:“奴婢本就是怡春居院裡的人,出入廚房那是常有的事,為何要鬼鬼祟祟?”紅豆一聽不樂意了,不滿道:“誰知道呢?不定是你這小丫頭偷嘴呢。”

雲冉見揪著此事爭執,也說不出個一二,冷靜地分析道:“此毒若是檸兒下的,不知二夫人可否為檸兒解解惑,我與姑母素來無冤無仇,為何要給姑母下毒?”說著便將目光投向了夏卿卬懷中的杜氏。

一旁的王媽媽見狀,眸光一閃,當即出聲道:“七姑娘,容老奴說一嘴,這明面上看似沒有,可難保這背地裡也沒有啊。”

說著,又朝蘇老太君的方向看去,高聲道:“老奴前日見著三姑奶奶頭上簪著枝水晶玉蘭簪,看那水頭不似尋常物件,老奴便多瞧了幾眼,這不看不知,那簪子應是老太太您之前賞給已故的前二夫人的。”

聞言,蘇老太君也很是困惑,這東西不是一早就給了七丫頭了嗎?怎得又落到了自已女兒手裡?

王媽媽見老太太面上顯出困惑,又繼續補充道:“這東西乃是老太太您的陪嫁,給了兩房媳婦,想來應是意義非凡。老奴記得,這簪子早在七姑娘回府時,您便賞了七姑娘,現下又怎會落到三姑奶奶手上?”

紅豆見狀,忙開口替自家姑娘辯解:“那是前幾日祭拜灶神,三姑奶奶跟我們姑娘要的,姑娘也是不好駁了姑奶奶的面子,這才給了去。”

這個話題若是不被提及還好,可一旦提及,便當即被那杜氏抓住了把柄。就看那杜氏早已是躍躍欲試,忙出聲道:“胡說!這東西既然是紀家姐姐的遺物,想來對七丫頭來說應當是分外重要了,怎麼會如此輕率地就給了人?”

一旁的夏晚荷也陰陽怪氣地補充道:“是啊,若是母親您給我的東西,我可是都當寶貝一樣地供著,哪裡會這般輕易送人,說不定是七妹妹知道姑母不好相與,又不好當面與之衝撞,只得面上佯裝順從,可誰知道背地裡,是不是早已暗中生恨了呢。”

雲冉聽了,心中也是恍然大悟,原來是在這等著自已呢,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無心之舉,竟被這杜氏利用,反倒成了栽贓自已的藉口。不過仔細想想,又覺得實在是好笑,心下也是暗道:拜託,我可愛的六姐姐,無事多補補腦子吧。

這樣想著,雲冉又柔聲道:“六姐姐說得也確實在理,若是我因那簪子與姑母暗中生恨,確實有可能對姑母下毒,可六姐姐可否替妹妹解解惑,我直接向姑母動手,豈不是更省些力氣,為何反倒要‘勞煩’二夫人呢?”

那邊夏晚荷也是毫不退讓:“那自然是你不想引火上身,剛好前幾日母親又與姑母起了齟齬,你自是抓住機會,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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