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的臉?”乳母張著嘴,詫異地看著自家姑娘,眼中滿是惶恐。夏氏端著那碗人參百合蓮子羹,正吃得津津有味,看著乳母面色如此驚恐,茫然地開口問道:“媽媽,您這是怎得了,怎麼見鬼了似的。”

說著,夏漪渏突覺頸上頗癢,便下意識地伸手去抓,這不抓還好,一抓竟是滿手鮮血,嚇得夏漪渏登時便摔了碗:“怎麼回事?!”這才方覺,自已手上不知何時竟遍佈紅斑,一時間那紅斑之處也是瘙癢難耐,讓人恨不得伸手去抓。

再撩開袖子,手臂也是高高腫起,紅痕遍佈,夏氏哪裡見過此等場面,心中登時驚懼交加:“我的手……啊……好癢……好疼啊,媽媽救救我,啊……”說著便瘋狂地朝身上胡亂抓去,一時間,竟抓得自已鮮血橫流,痛苦不已。

乳母見自家姑娘這般慘狀,也是嚇壞了,驚慌地大喊:“姑娘,姑娘您這是怎麼了?來人啊,快來人!”說著,忙撲身上前,將夏氏攬住。

可乳母畢竟年紀大了,哪裡能攔得住夏氏,夏氏直接將人推開,一個不穩便直直倒向地面,在地上胡亂地打起了滾,那模樣真是要多淒厲就有多淒厲。

好在乳母尚存一絲理智,又驚又恐地高聲呼喊:“快去請老太太,快!”

……

“渏兒,我的渏兒,你怎麼了?”蘇老太君腳步慌亂地直直衝向內間,一旁的崔嬤嬤也是腳步緊跟、牢牢攙扶,生怕老太太一個腳步不穩,就要摔了去。

一進門,蘇老太君就見女兒在榻上瘋了般扭動翻滾,身上早已是遍佈血痕,忙出聲道:“怎得成了這個樣子?我的渏兒,究竟發生了何事?”

蔡卿卿、蔡彤彤此時早就亂了陣腳,一邊嘶啞著高喊母親,一邊攔著母親不叫她去亂抓,見外祖母來了,蔡彤彤這才停下手上動作,忙高聲求助:“外祖母,您可算來了,快來看看母親啊!”

蘇老太君登時就急了,忙指揮著婆子將人攬住,又用繩子將人捆了,以防夏氏不管不顧地再將自已抓傷。

努力地穩下心神,蘇老太君這才看見一旁的郎中,一個跨步上前,便將人一把拉住,顫聲問道:“大夫,可知小女發生了何事?昨日她還好好的,今日怎得就成了這副樣子?”

被老太太這麼緊緊抓著,那原本就束手無策的郎中也是越發忐忑,再看老太太要吃人似的神色,額上竟微微沁出汗水,可現下也是避無可避,只得結結巴巴地開口道:“症狀來得如此迅猛,令愛這應當是中了毒……”

蘇老太君聞言,登時眼前一黑,險些就要倒地,好在愛女心切,這才強撐一口氣:“那您可知曉,此為何毒?可有何解毒之法?”老太太語氣間滿是焦急。

郎中也是滿臉無奈,搖著頭道:“在下無能,實在看不出令愛所中何毒啊。”蘇老太君一聽也是急了:“可她現下如此這般,就沒什麼應對之法了嗎?”

那郎中也知老太太慈母之心,嘆了口氣,繼續道:“現下只能暫且施針,先穩住令愛,解毒之事再徐徐圖之。”

蘇老太君不忍女兒如此遭罪,忙出聲道:“那快,請大夫快些施針!”那郎中得了准予,便讓人拉住夏氏,取出銀針做好清理,便朝夏氏眉心扎去,這才將人穩住。

見女兒終是靜了,蘇老太君才稍稍緩和了情緒,又朝一旁的乳母問道:“你且與我說說,今日發生了何事?一個字都不要漏掉。”

乳母又將方才杜氏遣人道歉一事,從頭到尾細細說與老太太,這才意識到不對:“難不成是二太太因著上回的事,對咱們姑娘懷恨在心,這才有意下毒加害?”

蘇老太君聞言,眼底瞬間凝起一片寒霜:“把杜氏和那小丫頭一併與我叫來,我倒要看看這毒婦是怎樣的蛇蠍。”

不多時,杜氏就被人帶上堂來,後面還跟著夏卿卬、夏晚荷,以及怡春居眾人。一見來人,蘇老太君的火氣就騰騰得直往上竄,語氣間滿是憤然:“杜氏,你這毒婦可知罪?”

杜氏見狀,忙委屈哭道:“母親這是作甚?兒媳實在不知啊?”夏卿卬見母親這般,也忙出聲替自已夫人辯解:“母親,這是怎得?還沒弄清事實,可萬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好人?你妹妹都這般慘狀了,你竟還說那毒婦是好人?”蘇老太君見兒子還是如此糊塗愚鈍,火氣也是更盛了。

“母親,您說的哪裡的話,難不成要汙衊兒媳不成?”杜氏見狀,也是嗚嗚大哭起來,口中卻還不忘哽咽道:“兒媳是誠心誠意地道歉賠罪,怎得竟還落了不是?三妹妹這般,兒媳實在不知啊。”

一旁的王媽媽眸子一轉,忙出聲幫腔:“老太太,二太太是懷著赤誠之心來賠罪的,怎麼會害了三姑奶奶,若是二太太真想害了姑奶奶,又怎麼會挑著這個時間下手?”

夏晚荷見母親如此委屈,也是腦筋飛轉,忙出聲替母親辯解:“祖母,確實如此啊,您且想想,姑母吃了羹之後,就立刻發作了,哪個謀人性命的,會如此蠢笨地引火上身啊?”

夏卿卬一聽,的確是這麼個道理,他這個做郎君的自然不會相信自家夫人是那等心腸歹毒之人,也忙出聲補充:“母親,都說捉人先捉贓,母親就算要發落,也要有證據不是?”

聽了幾人分辯,蘇老太君也是眉頭微皺,目光冷肅,一時間看不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邊,杜氏早已是泣不成聲,口中撕心裂肺地嚷著:“母親若是不信,儘可派人去搜,如若真搜到了什麼證據,兒媳任憑母親發落。”說著,便又嗚嗚嗚地哭出聲來,看得夏卿卬是心臟鈍痛。

蘇老太君心想:好,那就讓你死個明白!便差了一眾得力婆子去了怡春居。然而,結果卻並不如人意,杜氏院裡竟什麼都沒搜到。

可若說不是那杜氏做的,蘇老太君是一萬個不信,既然院裡搜不到,那盅子可是杜氏院裡出來的,若是查出毒來,那杜氏一樣的逃脫不掉。這樣想著,便命人將那摔碎的盅子取來,又交由一旁的郎中查驗,勢必要讓那杜氏當堂認罪。

那郎中哪敢大意,忙取了銀針,小心地在蘸上殘羹,只見那銀針依舊光潔如初,並未發現有何異樣。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此事真與那杜氏無關?

那邊杜氏見狀,早已泣不成聲,口中卻是還不忘哭訴:“兒媳知曉素來為母親不喜,可母親也不必如此冤枉兒媳啊,嗚嗚嗚……。”說著,哭得越發的上氣不接下氣,險些要背過氣去。

夏卿卬忙上前去,一把扶住自家夫人,語氣中也滿是幽怨:“母親,敏怡向來恭肅敦厚,您就算不喜,也不至於如此吧。”

蘇老太君見兒子不僅不心疼妹妹,反倒埋怨起自已這個母親,心中越發的恨鐵不成鋼。可並沒有因此就失了理智,又朝那郎中沉聲道:“勞煩大夫再仔細查驗,這盅子到底有沒有問題。”

那郎中聞言,也是越發的謹慎了,又端起那盅子的碎片,從上到下由內而外仔仔細細勘驗了一遍。

沒想到,竟真被那郎中發現了端倪:“老太太,這盅子不對啊,您看這盅蓋,這裡有個小豁口。”說著,便將那盅蓋捧到蘇老太君面前。

蘇老太君接過那盅蓋,對著光線細細打量,果然,在那細小的豁口內,竟發現了殘餘的粉末!

這下證據確鑿,看你還如何辯駁?這樣想著,蘇老太君也是直接開口:“來人!將那毒婦和那送羹湯的小丫鬟,一併拉出去!給我家法伺候!”

聞言,吉蕊登時瞪大了雙眼,忙大聲討饒:“老太太冤枉啊,此事奴婢真的不知啊。”可蘇老太君哪裡會聽她胡說,冷聲喝道:“還不給我拉出去!”

幾個婆子得令,直接上前將人一把扯起,作勢便要拖出門外,吉蕊也是急紅了眼,一個勁的狠命掙扎,似是要脫離那幾個婆子的魔爪,可任憑她如何掙脫,卻依舊被那幾個婆子牢牢按住。

電光火石之間,吉蕊眸中突然精光乍現,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嘶吼道:“是七姑娘!”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這怎得又攀扯上了七姑娘?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