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帥哥啊!穿越必遇帥哥定律終於兌現了,我幾乎要喜極而泣。我可憐的眼睛,終於可以一飽眼福了!

可是好像有哪不對勁?

“啊!”我一聲驚叫,無塵被我嚇得一激靈。我知道哪裡不對勁了,他的臉我見過。我指著他:“你,姓楚的!”

沒錯,就是楚依凡的臉。穿回古代這麼長時間,我怨完天又怨地,偏把這罪魁禍首給忘了。要不是他約我去校西門,要不是他氣我,我怎麼會被摩托車撞上?又怎麼會穿過來?都是他害的!難道他也穿過來了?不公平,為什麼他是身體穿越!我卻穿成老太太?我悲、我憤、我不平,我要報復,加倍地報復。

我咬牙切齒:“姓楚的,老天開眼吶,讓你落到我手裡。”

無塵被我猙獰的神色嚇住,磕磕巴巴地說:“金……金夫人,我……我不姓楚,我我是納蘭無塵。”

我頓住魔爪,仔細觀察一下,是有點不一樣。他比姓楚的顯嫩點,關鍵是神情,怯怯的,好像很怕我的樣子。姓楚的可從來沒這樣過,他總是一副無賴樣,把我吃得死死的。

我猶疑地縮回手。好吧再觀察觀察,雖然很想試試草菅人命,但他皮囊長得這麼好,要錯殺了就可惜了。

我平復下情緒,擠出個微笑說:“對不住,無塵,你跟我的仇人長得太像了,我一時有些激動,咱們開始講課吧。”

無塵露出個“只是有些激動嗎?”的懷疑神色,卻沒敢說什麼,翻開書給我講課。但明顯的,他的身體繃得直直的,那姿勢好像隨時準備向門口衝去。

以後每天下午,我到無塵那兒聽課。後來常寧被我打發回宮裡去,我便上午也去了。基本上白天我都泡在他那兒。經過近距離觀察,我終於相信,他不是姓楚的。謙和有禮,學識淵博,很容易害羞,很可愛一男孩,比姓楚的強多了。要不是頂著這張老臉,我真想倒追他。

接觸幾次後,無塵終於不怕我了,他尊稱我為“金大娘”。悲哀啊,生生比人高了一輩。每次他一喚我,我的心就在滴血,以此提醒自已不要有非分之想。世上還有比這更殘酷的事嗎?讓我看得見,卻讓我吃不著。

除了學習,有時我們也會聊聊天。然後我知道他今年二十四歲了,小時候身體不好,好幾次差點死去。曾有高僧度他出家,父母沒捨得。之後遇見他師父虛雲大師,說不出家也可以,需得離群索居,二十五歲前不可接觸年輕女子,才能盡享天年。於是就和師父在此處住下,果然病就好了。父母更信了,就一直住下來。開始時其父母常來看他,後來他母親因病去世,父親娶了新婦,又有了孩子,來的次數就少了。

看得出來,他很寂寞。除了他師父和家人、僕人,我算是他接觸的第一個外人。要不是我現在一把年紀,也見不到他。因為接觸的人少,他很單純,比福全還單純,有時在他面前我真能找到長輩的感覺。

我很喜歡去無塵那兒,在那兒我比較隨性。因為他沒見過幾個女人,年輕的幾乎沒見過,所以看不出我的不對勁。他很喜歡聽我講外面的事,因此也很歡迎我去,我們相處很愉快。

兩個月後,他師父雲遊回來了。虛雲大師是個老和尚,眉毛、鬍子都白白的,我終於找到一個比我大許多的人,不用為裝嫩煩惱了。從相對論說,我確實比他嫩嘛。

虛雲大師一見到我大驚失色,掐指一算,連叫:“天意!天意不可違啊!”然後問我:“你不是這身體的本主,你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吧?”

啊,高人,他算出來了,我一下撲過去:“大師,可有辦法送我回去?”

虛雲大師搖頭:“來去都有因,看你自已的造化吧。”

我追問:“大師可否提點一下。”

虛雲大師唱一偈:“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說了等於沒說。

以後我總追著他問,他總念些什麼“假使千百劫,所造業不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之類的禪詩敷衍我。我大概知道我來這裡不說討債就是還債的,至於對方是誰,沒一點頭緒,那老和尚嘴比蚌殼還緊。倒是我自已的情況讓他套去不少,恨得我牙癢癢。

自從我暴露了自已的真實身份,我就露出流氓本色,沒事就跟老和尚胡侃。老和尚看來道行很深,對我的不敬都笑納了。如果有外人看見肯定會被我嚇著,一個快五十的老女人,做著二十歲小姑娘的動作、表情,那情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幸虧那兩個人一個見多識廣,一個什麼都沒見過,所以還穩穩的活著。

無塵很容易就接受了我詭異的來歷,以後我就不許他再叫我“金大娘”了,讓他叫我“清清”。如果不照鏡子,我幾乎以為我還是林子清。老和尚在一邊笑而不言。

有一天,我忽然想到無塵和楚依凡那麼相像,必有聯絡,就去問老和尚。這回他倒沒打太極,明白的告訴我,無塵是楚依凡的前世。

我忙追問:“和我有債務牽扯的是不是他?”

老和尚又高深莫測地來一句:“何須更問浮生事,只此浮生是夢中。”

老禿賊,又拿這些似是而非的話糊弄我。

我細想之下推斷,十有八九就是無塵。推敲一下,他的下輩子害了我的上輩子,那麼我這輩子就是來討債的。而且他獨居在此明顯就是為躲夙債,說什麼二十五歲前不能見年輕女子,那年輕女子肯定是指我。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我套著一老殼,終於還是功虧一簣。所以老和尚一見我就說“天意”。

沒錯,一定是他!只是該怎麼給他量刑呢?讓他償命似乎嚴厲了些,過失殺人好像也算不上。去問問老和尚?算了,他肯定又要給我念詩,不能給他機會賣弄,那些詩快把我繞瘋了。再說就算問著了,對著無塵那張俊臉,我狠得下心嗎?唉,還是順其自然吧。

我現在又有疑問了,是因為無塵下輩子害了我,我才到這兒來害他;還是因為我在這兒害過他,所以他下輩子才害我?何為因,何為果?命名為“清清猜想”,諸位有空想想,也許你會成為著名景的哲學家哦。

到底意難平,以後為洩憤,我叫無塵為“鳥人”。

無塵不解,問何故。我說:“在唐詩裡,‘鳥’與‘僧’對,如‘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還有‘時聞啄木鳥,疑是叩門僧’等,你與老和尚日日相對,可不就是個鳥人?”

無塵不平,問:“那你自已呢?現在也與我師父相對。”

我回說我是鳳凰。

山居的日子閒散而舒適,因為心情愉快,我的語言學習進度也很快,普通的讀寫基本沒什麼問題了。我又讓蘇茉兒找些孝莊以前抄的佛經,照著她的筆跡練習,結果無塵練得比我還像。

沒事時,我就和老和尚瞎攪和。漸漸的,老和尚不動如山的形象有崩塌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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