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上午的陽光照射在自已眉眼間的時候,宋汀覺得自已就像是被束縛住的鐵板上的魚,不得動彈。

宋汀很少在外面喝的這麼醉,醉的這麼不省人事。可是昨晚的酒度數還不低,還是混著喝的,酒量再好也抵不住這麼造。

他推搡了一下,還沒睜眼,感覺自已腦袋開始跳的脹痛。

不對,感覺自已好像在……誰的懷裡。

他睜開眼,手掌摸到對方堅挺的男性身軀,對上一張睡得安靜的池面臉。果然是自已垂涎很久的陳向山。

醉酒後的記憶幾乎沒有,怎麼回事,我總不至於酒後霸王硬上弓了吧?

頭腦風暴中的宋汀深刻懷疑自已色心起的時候有沒有乾點什麼不該乾的。

好訊息:我摸到了!?

壞訊息:醒來忘光了!

想想都要崩潰。

另一位主人公感受到自已懷裡的人動了動,自然的把原本側躺著的宋汀拉到了自已懷裡,感受到放在自已腰上的大手,跟懷抱間清爽的味道,他的下巴抵在自已腦袋上,整個人就像是被圈了起來。

宋汀原本因為宿醉沉甸甸的腦袋變得更加暈乎乎的了。他聽著陳向山安靜的呼吸聲跟自已的心跳聲,整個人紅的像煮熟的蝦一樣。

但是潔癖發作的宋汀還是顫顫巍巍的從陳向山懷裡爬起來,一想到宿醉後沒有洗澡他全身都開始難受了,有沒有酒味,臭不臭。

他輕手輕腳的爬起來,踢到昨天被陳向山隨手剝下來的騷包襯衫跟褲子,帶上洗漱用品進了浴室。

刺眼的陽光跟浴室嘩啦嘩啦的水聲驚醒了陳向山,他看到身邊空蕩蕩枕頭,以及燦爛的日光。

好久都沒睡了這麼久,這一覺顯得格外綿長,竟然沒有很累。

宋汀穿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美人晨起圖。

明亮的光線從白色的窗欞照射進來,伴隨著微風輕拂過男人額前的劉海,男人寬肩窄腰,一隻手自然的撐在身後。

手臂形狀剛好的肌肉,手背凸起的青筋,輕柔眼睛時修長的手指,低垂時濃密的睫毛,高挺隆起的眉骨,以及清晰的下頜線,一個個碎片組合起來,放在宋汀的心上剛剛好。

怎麼會有這麼對自已胃口的男人。

看向宋汀只圍著浴巾跟帶著溼潤霧氣的頭髮,陳向山垂下眼來:“昨天你喝醉了。”

“那我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吧,學長。”宋汀澄亮的眸子眨也不眨地望向陳向山,眼底的澄澈讓他一下子覺得無處可逃,他不自主回想起在自已頸側柔軟的癢意跟纏繞指尖濡溼的觸感。

他聽見少年說:“如果有那我要跟你賠罪的,我朋友說我喝醉了挺瘋的。”

宋汀本人極度心虛,他也不是沒幹過喝醉了在臺上搶別人話筒這種事。

被楊眠眠跟祁亮戲稱酒後顯眼包。

而陳向山更是覺得極度罪惡,兩個互相心虛的人一下子都不敢抬頭看對方,因此互相都沒有發現對方的異樣。

因此宋汀看見陳向山抿了一下唇說:“沒有,不瘋。”

“衣服是因為,你差點吐上面,我怕你嫌髒就換了。”

宋汀都不敢問為什麼兩個人在一張床上,他怕是自已強迫厚臉皮,陳向山見他沒問,他也沒解釋。

他覺得也很難解釋,為什麼自已會一直抱著人家睡了整晚,可能是抱著宋汀睡覺格外舒服吧。

兩個心懷鬼胎的男人默默揭過了這個話題。

——

早餐是酒店自帶的,三明治跟豆漿,宋汀實在沒什麼胃口,就喝了一點白粥。

“就不吃了?”

“嗯。”他看著陳向山拿過他的三明治,掰掉他咬過的那部分,就著豆漿三兩口乾完了,他吃相很斯文,動作卻很快,很利索,宋汀莫名覺得,陳向山平時肯定也很會幹家務,務實家庭主夫的那種。

“小學弟,你想去白馬寺看看嗎?”

陸瑤的提問打斷了宋汀的遐想,“我?”回神的那一刻,他收回視線,看向陸瑤的手機螢幕,沒注意到對面的人咀嚼的動作放鬆下來。

s市的白馬寺確實有名,聽說大型節日期間供應香火的絡繹不絕。拜學業,拜姻緣,求子求財的什麼都有,求神拜佛的大學生越來越多。

此時四人已經坐上了去白馬寺的車,宋汀正在看拜白馬寺遊客的評論,笑得不亦樂乎。

在上班和上進之間,選擇了上香。

在求人和求已之間,選擇了求佛。

在作為和作用之間,選擇了作法。

在關係和體系之間,選擇了佛系。

寺廟成網紅新打卡點,這不就完美說明了:年輕人的苦,佛祖最清楚!

“到了。”

白馬寺離b大也就五六公里,一個溜號的功夫就到了,陳向山宋汀等人從車上下來,引入眼簾的就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青石板樓梯。

“我的媽,上山第一步,佛祖考驗我!”吳畏首先做了個揖,便踏上了九九八十一臺階。

宋汀看著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階梯傻眼了,看見大家都興致勃勃,只能硬著頭皮衝。

清早還沒起的時候,下了一場薄雨,階梯路上的植被上帶著新鮮的雨後露水,很快被後來的豔陽所蒸發,留下一點點霧氣跟清新泥土的氣息。

宋汀看著陳向山走在前面,為了跟他相配一點,他裡面穿了一件跟他很像的無袖背心。

越是往上走,越是豔陽高照,樹木的遮蔭越來越少,太陽越來越大,宋汀沒忍住把外套脫了,脖子有些發紅,汗水從鼻尖滑落下來。

“陳向山,不行了,我緩一下。”

陳向山停下來,“我說了你累了可以歇一歇,別逞強。”說著,他開始解身上的斜挎包,其實一開始宋汀就想問了,他的包裡裝了什麼。

看見陳向山寬大的手掌從那個包裡拿出兩瓶水,一個士力架跟諸多小零食,以及解酒藥跟止痛藥。

“我想著你昨晚喝了酒,今天早上也沒吃多少。”陳向山解釋說。

在很多層面來說,陳向山真的是一個很細緻的人,很溫柔,溫柔到極致的人,他感覺好像被這種溫柔裹挾住一樣,全身都在冒著泡泡。

他喝了一口水,把一顆草莓硬糖含在嘴裡,眼睛亮亮的,“謝謝學長!”

陳向山被這個眼神燙了一下,輕聲說,“還休息一下就走吧,陸瑤跟吳畏剛剛找到了纜車,估計會比我們早到。”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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