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亭來到摘星樓,對老闆胡桃梢笑道:“桃梢,給我準備一間上好的廂房。”

胡桃梢打趣道:“怎麼?有豔遇?秦大人還滿足不了你嗎?”

蘇離亭笑道:“你說我這麼忙,以後要不要來做你們酒樓廚娘了?”

胡桃梢見好就收,忙道:“別啊,蘇大廚娘。你知道,我們酒樓是小本買賣,全仗著你的好廚藝撐著。好妹妹,你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酒樓倒閉去街上行乞啊!”

蘇離亭道:“行了,就屬你會說話。別打岔了,去準備吧。”

胡桃梢連忙吩咐店小二將蘇離亭帶人廂房。

小二道:“蘇姑娘,就是這裡了。”

小二走後,蘇離亭拿起酒壺,邊倒酒邊說:“出來吧。”

說罷,便從簾後走出一名身穿玄色衣服,相貌平平的男子。

這名男子叫祝今朝,是蘇離亭的頂頭上司。

蘇幕遮諜子相互之間並無太多接觸,接收任務或者傳遞情報一般都是到指定地點與指定人員接觸。並且這個人員只知道整件事的一小部分,故降低情報洩露的可能。

不過,凡事都沒有絕對性。比如蘇離亭成為諜子已經有八年之久,多年的積累,她也慢慢在蘇幕遮裡有了一定的人脈。祝今朝就是其中之一,或者說,祝今朝就是將蘇離亭帶入蘇幕遮之人。

蘇離亭道:“不知祝老爺有何貴幹?要不要小女子為你獻曲一首。”

祝今朝笑道:“蘇丫頭,還是怎麼貧嘴貧舌。當然是有任務了!”

蘇離亭問道:“什麼任務?”

祝今朝面色嚴肅,道:“根據線人傳回來的訊息,繡衣使核心人物之一玉面白狐已經秘密潛入大宋。目的不知。上面要求你們儘快找到他。”

蘇離亭冷笑道:“上面莫不是開玩笑。線索一個沒有,是準備叫我們大海撈針嗎?”

祝今朝道:“其他行業的諜子也在暗中查詢。估計希望不大,跟你說這件事是叫你留意一下。今天找你的主要目的是最近祈福教的事。”

蘇離亭疑惑道:“不就是百姓上香祈福之類?這不是很正常嗎?”

祝今朝道:“祈福本來沒有什麼。但是,有人對外放出訊息,福祉娘娘選擇善財童子,誰家有健康幼兒都可以來參選。一旦選上,就會擁有榮華富貴。”

蘇離亭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祝今朝將耳朵湊到蘇離亭耳朵上,密謀起來。

蘇離亭問道:“真的要這麼做嗎?”

祝今朝點頭預設。

事後,蘇離亭去了永安茶樓。

見蘇離亭前來,李觀茶不禁笑道:“什麼風把蘇大廚娘吹來了?”

蘇離亭佯裝生氣道:“還不是祝老頭的破主意。”

秦晚道說道:“跟我假扮夫妻就這麼可恥?”

蘇離亭道:“誰會對一個木頭有感覺?”

李觀茶笑道:“好了。都是為了任務。”

蘇離亭接著將玉面白狐的事告訴了他們。

秦晚道說道:“我覺得著玉面白狐和這個祈福教有關。你們想,玉面白狐潛入大宋,卻沒有任何動靜。而最近祈福教盛行,這其中一定有聯絡。”

蘇離亭道:“三日後是祈福日。我們到時去白馬寺祈福吧。”

秦,李二人答道:“就這麼辦吧。”

於是,三日後,蘇離亭身穿豔麗衣裳挎著秦晚道來到了白馬寺。

秦晚道說道:“蘇離亭,你能不能別摟得那麼緊。”

蘇離亭笑道:“秦晚道,你以為你是潘安,是個女的見到了就要往你身上撲。我們扮夫妻,就要扮得真實一點。從現在開始,你叫我亭亭。”

秦晚道疑惑道:“亭亭?你沒吃錯藥吧。”

蘇離亭笑道:“討厭啦,相公。人家被你誇得都不好意思啦!”

秦晚道想抽出手,但被蘇離亭緊緊握住。蘇離亭皮笑肉不笑道:“相公,快走啦。”

兩人來到白馬寺甘草堂前,已經排上了很長隊伍。

都是一些夫妻帶著孩子,雖然衣著打扮,氣質不同,但是眼中藏不住對富貴榮華的渴望。

蘇離亭問道:“我們要排多久?”

秦晚道說道:“估計太陽下山吧。”

蘇離亭笑道:“相公,我渴了。我想喝荔枝冰露。”

秦晚道說道:“你該不會真入戲了吧。”

蘇離亭撒嬌道:“我不管我不管。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回去了。”

秦晚道無奈道:“真受不了你了。你怎麼不去賣弄風騷?”

蘇離亭冷笑道:“我要是賣弄風騷,像你這樣的正人君子早就邁不開腿了。”

秦晚道走到小攤前,對攤主說:“大娘,來兩份荔枝甘露。”

攤主爽朗地說:“好嘞。”

秦晚道笑道:“大娘,您貴姓?”

大娘笑答:“我姓許,在白馬寺附近賣些食水。”

秦晚道問道:“許大娘,這裡每天都這麼多人嗎?”

許大娘答道:“是啊。唉,我看看了看,大概兩種人。一種是窮人家的,不供奉了孩子全家都得餓死。如果有辦法,誰又願意捨棄自已的孩子。另一種人最可惡。為了榮華富貴連最基本的人性都喪失了。”

遠處傳來了蘇離亭打噴嚏的聲音。

秦晚道將荔枝甘露遞給蘇離亭,兩人邊喝著邊無聊等待著

終於等到日薄西山,終於到秦晚道二人。

面前是一個面容慈祥的老婆婆。見蘇離亭他們兩人未到孩子。便問:“兩位孩子呢?”

蘇離亭鬆開秦晚道的手,扭著腰肢,上前挽住阿婆道:“姐姐。我們家那個賤妾守著那個賤種,不好帶出來。這不,我倆商量過了,回去就把那個賤人賣給人牙子,把那個賤種送過來。那個小賤人雖然狐媚工夫厲害,但確實有幾分姿色。你看看我相公,可謂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所以那個小野種長的好,也很結實。今天來就是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老婆婆笑道:“你放心,我們三日後還有祈福會。到時候,把那個孩子帶來。”

蘇離亭笑道:“哎喲,姐姐,你就放一百個心。我們三日後一定帶來,到時候聯絡姐姐。不知姐姐如何稱呼?”

老婆婆笑道:“到時你就報黑婆名就可以了。”

蘇離亭挽著秦晚道,說:“相公,那我們快走吧。”

走在回去的路上,蘇離亭問秦晚道:“相公,我演的好不好?”

秦晚道笑道:“沒想到你廚藝不錯,裝起惡毒原配也是手到擒來,看來是相由心生了。”

又話鋒一轉:“辦妥了嗎?”

蘇離亭笑道:“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我已經將藥劑塗在那個老婆子的身上,等到晚上我就把追影蜂放出去,按照追影蜂的指引,我們就可以找到那個老婆子的藏身之處。”

“這件事情聽我指令,並且上面會加派人手的。”

蘇離亭笑道:“該不會又派一群弱得跟雞一樣的紈絝子弟吧?”

秦晚道說:“那你說派誰呢?”

“杜陵陽來嗎?”蘇離亭問道。

秦晚道無語道:“杜陵陽是仵作,他來幹什麼?”

“我就是隨口一問。”蘇離亭道。

等到傍晚,漆黑的夜幕籠罩了天空,只有星星點點的燈火閃爍著。秦晚道和蘇離亭帶著城皇司的人員按照追影蜂的指引找到了那個老婆子。

老婆子住在郊區的一個客棧,當他們推門闖入時,看見一個老婆子和一個男子正在交談,下屬將刀架在兩人的頭上。

蘇麗婷笑道:“黑婆,別來無恙啊!”

老婆婆認出了她:“你不就是白天那個毒婦嗎?”

“是嗎?老太婆,當時還說我是美人的,現在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蘇離亭笑道。

秦晚道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幹的?”

成年男子道:“你休想知道!”

說著,便想咬舌自盡。

但是秦晚道怎麼會如他所願,連忙向前按掐住他的面頰。

說道:“靜和,你來。”

只見身穿黑色便衣的蒙面女子扳開二人的嘴,喂下不知名的東西。

黑婆驚恐問道:“你給我們吃的什麼?”

孟靜和語調平靜:“這是我調製的毒藥。一旦服下,猶如萬蟻噬心,且全身力氣盡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們二人一聽如此說,便知道在劫難逃。

只見兩人痛苦地叫起來。

最後,黑婆喊道:“我說。我們只是負責管理祈福大會選中的孩子,等到午夜自會有人來接走他們。他們就在客棧地窖下。行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求你們放過我吧。”

秦晚道說道:“靜和,解了吧。”

孟靜和上去給兩人餵了解藥。

秦晚道吩咐道:“翟墨,你帶一部分人將孩子帶到安全地點。路尋,你通知祝大人派人帶人擒獲接頭人。張昭,你帶人在這看守。我押他們倆去皇城司。”

說著,便按照計劃行事。

孟靜和問道:“秦大人,為什麼我們不去抓接頭人?”

秦晚道回答道:“這不是我們的任務,我們無權干涉。”

蘇離亭笑道:“孟姑娘,我們行動向來如此。你可以去問問那批有病的老古董。”

孟靜和有些詫異,但很快恢復平靜:“這是我第一次參加任務,難免有些不熟練,還望姐姐不要挑剔。”

蘇離亭笑道:“是啊!如果妹妹在有點腦子,那可真是可怕啊!”

孟靜和假笑道:“多謝姐姐誇獎,還請姐姐多多指教。”

蘇離亭突然冷笑道:“是,我可要好好教教你。”

說著,抽出匕首,對著黑婆胸口就是一刀,直接送其去見閻王爺。

孟靜和,秦晚道被嚇了一跳,就連成年男子臉上都有懼色。

秦晚道指著蘇離亭道:“蘇離亭,你發什麼瘋?”

蘇離亭看著秦晚道說道:“秦晚道,你無權命令我。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秦晚道問道:“蘇離亭,你別太自已為是。你今天不說明白為什麼擅自殺人,就去跟祝大人解釋。”

蘇離亭道:“我就算不殺她,她也活不了。”

秦晚道問:“什麼意思?”

蘇離亭笑道:“問你的好妹妹。孟姑娘。”

孟靜和連忙低下頭,一言不發。

蘇離亭道:“還是我來說吧。孟靜和確實給他們解了毒。但是卻趁機給她下了西域蠱術。你看她印堂發黑,嘴唇烏紫,明顯是種了蠱術徵兆。長亭嚴肅清尤擅長以活人為軀體煉製長生不老藥,沒想到爪子伸得這麼長。我知道,你背後肯定有人撐腰。至於選擇黑婆,估計她又符合嚴肅清什麼奇怪要求。”

孟靜和無言也是預設。

蘇離亭笑道:“當然,如果你敢供出我,你將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孟靜和問道:“你跟嚴肅清有過節?”

蘇離亭笑道:“路見不平,也想學俠客那樣拔刀相助。”

秦晚道說道:“你就是料定她也是諜子,若如向外人吐露,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又對孟靜和說:“孟姑娘,解釋一下吧。”

孟靜和笑道:“好吧,告訴你們。有人花錢和我談了這比買賣,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呢!”

秦晚道說:“好了,就這樣吧。我們回去吧。”

三人審問成年男子,意料之中,沒有得到有用資訊。

次日,永安茶樓包廂內。

李觀茶開口道:“蘇離亭,你這般勇猛?”

秦晚道笑道:“誰說不是,裝的了腹黑正妻,演的了冷血殺手。”

紅竹道:“你們相信孟靜和說的?”

蘇離亭道:“半信半疑吧。”

“離亭,你怎麼知道那是西域蠱術的?”杜陵陽問道。

“我少時就生活在長亭,長亭嚴家巫術還是知曉的。”蘇離亭答道。

秦晚道說道:“路尋回話,說被接頭人已經抓住,不過是些要錢不要命的流寇罷了。有人花錢僱的他們。”

杜陵陽道:“那麼忙了一晚上,什麼都沒有得到?”

李觀茶答道:“誒,祈福教搜尋兒童目的仍然不知。看來,只有長亭嚴肅清這個突破點。”

紅竹道:“還有玉面白狐。離亭姐,我們負責暗中觀察你們,但在這次行動中並沒有發生什麼可疑之人!”

“看來案件越來越撲朔迷離了。”秦晚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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