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上次拳法學了一半,這次一起學全了吧。”樂逸鄭重說道。

“也罷,姐姐估計也活不了幾天了,就看看你家的拳法吧。”楊鈺兒自忖必死,武痴屬性復甦。

此時天色慢慢的轉明瞭。

在小小的牢房中,稚嫩童子迎著太陽初升的彤暉,把一趟古拙質樸蒼勁無華的拳法打了出來。

所謂拳打臥牛之地,牢房雖小,但此拳勁力含而不發,發則雷霆,蓄而不洩,洩則滔滔。

方寸之間更有許多微妙變化,直看的楊鈺兒如痴如醉,如飲瓊漿,許多自已以前未曾理解的思想,竟似要在這一套拳裡面得到解答一般。

這是開闢武學新路的頂尖拳法。坊中從無所見。即便自已之前只學了半路,已然初窺門徑,亦不如這般登堂入室,盡窺大觀理解更加深刻。

俄頃,樂逸收勢而立,小小童子淵渟嶽峙,竟隱隱有宗師氣度。

“姐姐,可曾記住了。”

武痴楊鈺兒急忙點頭,“這是什麼拳法,加上你以前給我說的行拳道理,竟然能解開我許多疑惑。”

“姐姐,你須答應我一件事,才能告訴你拳法名字。”樂逸詭譎一笑。

“小逸,姐姐什麼都答應你,快點告訴姐姐吧。”武痴楊鈺兒縱然在囹圄之中也是痴心武學。全不怕樂逸會加害於她。

“姐姐,你可是已經答應我的了,那自然絕無悔改。”樂逸敲釘轉腳。

“小逸,姐姐答應了,就是答應了,無論什麼都答應你。在這獄中,你還能把姐姐賣了不成,這到底是什麼拳法啊,是你說的內家拳嗎?”一代武痴,箭法通神,悍勇果敢的無功女將後來無數次提起,都說是被樂逸用一套拳法給騙了,可每次這樣說時,都是笑眯眯的。

“姐姐,你既然答應我了,那姐姐此生便為我妻。此拳乃是打金拳,數百年來,傳嫡不傳庶,傳媳不傳女。”樂逸向南拱手為禮。

“小逸,姐姐只是看了你家拳法,怎麼便就賣與你家了?”女將有點羞澀,有點莫名。

“姐姐,你若是食言而肥,弟弟也拿你沒有辦法。但是姐姐學了我家拳法,自當為我樂家之媳,姐姐為我妻,我為姐姐之夫。夫為妻綱,姐姐不可撒賴。”樂逸學著用綱常枷鎖來捆牢女將。

“小逸,姐姐~姐姐說不過你。縱然姐姐答應了你,過幾天,刑部判罰下來,姐姐身首異處,不還是鏡花水月”。女將心情忐忑,不知該如何拒絕。

“姐姐,過幾天是過幾天的事。我心中已然認定姐姐是我妻,我就是姐姐之夫。夫妻之間便須坦誠。來,我幫姐姐寬衣,解開這件鐵環內甲。”樂逸撲上前就要往楊鈺兒懷中動手。

“小逸,姐姐離死不遠,便認你為夫亦無不可,只是這內甲卻不能解。”

“姐姐,你身披鐐銬,貼身也是這般環甲,那如何難受,趕緊去了這些累贅東西,一會兒天亮,也請牢頭給你解了鐐銬。鬆快鬆快也好。”樂逸苦勸女將。

“小逸,這件鐵圍兜,是在詔獄第一天晚上,宮中一位老太監幫我穿上的,姐姐入獄,清白名聲有染,可全仗這件鐵圍兜,姐姐貞操還在。既在監牢,姐姐就不能解了這件寶物。以後縱有他人汙我,姐姐名聲不清白,但身子卻清白,總賴此物為證。這件鐵圍兜,陪著姐姐從入獄,到死。這樣有人看到姐姐屍首,就會知道,姐姐在獄中無論多久,可這身子卻是乾淨的。”無功女將執拗之氣爆發。

“姐姐,你為我妻,你清白不清白,與他人何干。無論姐姐遭遇什麼,在弟弟這裡,姐姐永遠清清白白。”樂逸深受貢川影響,三觀早與大明之人大不相同。

隨著天光見亮,牢中衙役也開始巡查,樂逸忙敲窗示意。“孫二叔,來幫個忙啦。”

那衙役昨晚得了好處,又與樂逸熟識。

“大丈夫,昨晚睡的可好?有甚事,儘管開口。”

“我家姐姐身上鐐銬過於殘酷,都關在牢裡了,還要鎖什麼鐐銬啊。你看能否行個方便,幫著開一下銬子。”樂逸解釋道。

“你姐姐是死囚,鐐銬肯定得有,我給你換個舒服點的姿勢上了銬吧。這樣司獄那邊也好交待。”這孫二說的也在理。

“如此多謝孫二叔,改日請您吃酒”。樂逸十分開心。

孫二開啟牢門,看了看那些鐐銬,“怎麼鎖的這般兇殘。詔獄裡這幫混蛋就喜歡折磨人。”嘴裡罵罵咧咧,三兩下就解開了鎖鏈。扔在地上。只給女將雙腳鎖了腳鐐。

“兩個時辰後,查房,到時你們自已找個舒服姿勢鎖上雙手吧。”衙役孫二徑自離去,連牢門都忘記鎖上了。在孫二看來,對一個武藝驚天,卻束手就擒的女將實在沒什麼鎖起來的必要。何況,無功將捨身救國,實在是冤屈的很,坊間多有公論。京師百姓更是人人稱頌,這樣的忠義守法之人,其實鎖不鎖也沒什麼區別。

待孫二離去,樂逸趕忙在牢里拉了個布簾子遮擋,趁機準備了熱水毛巾,讓女將洗漱。

楊鈺兒根本沒想到會有這般待遇,身上衣服早已發臭。

不由輕聲詢問樂逸,有無干爽衣物。

“姐姐好好洗漱,衣物盡有,放心吧。娘子衣物你家男人總會備好的。”

在小小牢房一角,樂逸用床單床板圍了個遮擋安全的角落,給女將好好清理身子。

也給自已進出坐隱空間留出方便。

在往那個小小角落,遞了好幾桶水,又倒了好幾桶水之後,女將終於洗了個清清爽爽,先穿了樂逸準備的浴袍出來,腳下雖拖著腳鐐,可總算是難得舒服了許多。

樂逸早已準備好了的飯菜,還沒幾口,剛剛吃了個半飽,又被樂逸把飯食收起來了。說是怕撐壞了肚皮。

重新換了身乾爽的襖衫,厚裙,褲子卻不得方便穿。樂逸又幫女將找了雙厚襪短靴,女人待要接過,卻被那小壞蛋,趁女將不注意,悄悄摸出兩把刷子,捉住女人兩隻天足大腳丫子,左三刷,右三刷,女人早已仆倒,渾身癱軟,雙腿戰慄,連言語都戰慄了,“天殺的小、小、小賊,你就這、這、這樣欺負姐姐。”

樂逸才不管那個,欺身近前,坐在女將雙腿上面,攬了兩隻秀潤天足,柔滑小腿在懷裡。

“姐姐,這是懲罰你,娶你為妻還要推三阻四,一點都不痛痛快快。弟弟心情不好,你倒是主動說說,願不願意嫁與我為妻。再好生求肯我一下,方才饒過姐姐。”順手又刷一下。

“哎呀,臭弟、弟、弟弟,壞小~小逸~,你快饒過姐、姐、姐吧,姐姐願意嫁、嫁、嫁給弟弟了,”

“說,姐姐嫁給弟弟,可是心甘情願?可有人逼迫於你?姐姐要說的我不滿意,當心雙腳受苦。”樂逸揮舞兩把刷子,高聲問道。

“姐、姐、姐願意~願意,嫁給弟弟,無,無,無人逼迫。姐姐心~心、心甘~情願,心甘情願。”女郎早被刷子刷的五迷三道,滿口胡言了。

有那路過的獄卒,看到無功將趴伏在床上,童子樂逸倒坐在女將身上,攬了兩隻天足美腳,手持兩把刷子,目露兇光,厲聲呵斥。

那悍勇女將趴在床上卻哀哀告饒,口口聲聲要嫁給這童子為妻。

那衙役早招了一干獄卒來瞧樂子。

只見那樂逸呵斥道:“姐姐要嫁給哥哥我,怎可不求肯哥哥,求婚,求婚,不求怎麼成婚。”

“姐姐要嫁給哥哥,求哥哥娶了奴奴吧,哥哥快饒過姐姐吧。”悍勇的無功將此時毫無半點武功,只是一個被刷子刷慘了的柔弱女子,滿嘴說著平時絕不肯說出的話,明知自已難以生出這監牢,沒幾天好活,便順著自家這小魔星,心結也都放下來了,我就是要嫁給弟弟,那又怎麼啦,又礙著誰家了。

一眾衙役紛紛挑大拇指,大丈夫果然是大丈夫,也就他能夠令這兇悍的無功將屈從。

後來,坊間傳聞,有道是為何樂逸一個小小童子,居然能夠降伏武功卓絕、兇厲悍勇的箭神無功將,

那全是因為樂逸有兩把刷子啊,眾人無不佩服。

無功女將被刷的軟癱如泥,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半根腳趾也動不了。樂逸又拿出長筒棉質白襪,卷好小心的套在女將的腳趾上,避開那些紅腫傷口,一點點卷下來,套在腳上,提到小腿。穿完一隻,另一隻也這樣小心翼翼的幫女將穿好。現代科技的女襪不單厚實暖和,還自帶彈性,不須足衣,就能套在女將小腿上。

又拿了半長筒靴子,卻把靴子筒剪下,給慢慢套在腳腕上,靴子筒是為了戴腳鐐時保護腳腕。靴子卻沒法穿,腳趾受傷,能穿襪子就不錯了。同樣,手腕也找了布帛纏過才好。

女將只是默默的配合這個童子,翻來覆去的弄,眼底的情意濃的化不開。“小逸,紫荊關下那個山洞中,你侍奉姐姐時,姐姐就想,恐怕只能嫁你才不違女戒,現在姐姐更是這般不堪,別人都遠遠避開,只有你還來親近,反而想娶了姐姐。可姐姐命不久矣,也侍奉不得你半天,卻要你替姐姐收屍,讓姐姐便去了陰間也有個歸宿。~~”樂逸早撲將前來,去堵女將的嘴巴,“姐姐莫要胡思亂想,縱使天塌下來,也總有法子可想。”

回身把女將身上鐐銬整理好了,幫她找了個舒服姿勢,帶了一副腳鐐外,加了一副雙手鍊銬,其他鐐銬都被扔在一邊。

樂逸說道,既然帶銬只是這麼個形式,那一副手銬加腳鐐就可以了。帶那麼多,讓自已受罪,別人還來笑話,實在沒有必要。

楊鈺兒堅持的也只是一個規矩,並不是要在自家身上纏個裡三道外三道,自然也就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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