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年在抱緊唐溪的那瞬間,猶如狡兔一般。

趁著大師兄未曾察覺,風馳電掣般逃離了現場!

為了避免被大師兄他們尋覓到。

他如鬼魅般施展出隱息術,悄無聲息地帶著唐溪遠離了宗門。

他之前墜入過一個山窟,僥天之倖得到一本世外高人遺留的隱息術。

他瞞著所有人,暗地裡修煉了一年,如今隱息術已然爐火純青。

這隱息術神乎其技,能夠遮蔽所有人的感應,哪怕是合體期修士也難以探查他的行蹤。

而今,他更是透過宗門內鮮為人知的羊腸小道揚長而去。

只要將師尊帶離宗門。

他堅信大師兄絕對無法找到自已。

他不斷飛奔著。

突然。

他察覺到懷中的人身體逐漸變得冰冷。

死了?

師尊死了?

怎麼可能?

江辭年驟停腳步,低頭凝視著懷中之人。

此時,唐溪嘴角邊凝固的血漬,恰似綻放的罌粟花,妖豔而悽美。

他緊閉雙眼,蒼白的膚色使他宛如頹敗的神秘畫作,瀰漫著脆弱的氣息。

江辭年伸手輕拍唐溪的臉頰,輕聲呼喚:

“師尊……師尊……?”

難道他真的死了?

江辭年將手按在唐溪脈搏上,感受不到絲毫心跳。

他還沒來得及報復,他怎能就這樣死去?

怎麼可能?

絕對不可以,他還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師尊,你快醒醒,再不醒來,我可要鞭屍了!”

江辭年不願相信,如此邪惡之人竟會這般輕易喪命!

不是說惡人命最長嗎?

唐溪你不能死!

江辭年眼眶瞬間猩紅一片。

剎那間。

江辭年感覺手中的重量驟然減輕。

懷中的人竟憑空消失,唯餘幾件衣物在手中。

衣物上有一處鼓包,正輕微蠕動。

江辭年尚未從驚愕中回神。

忽然,衣衫領口處,鑽出一個圓溜溜的白色小腦袋。

那如紅寶石般的眼睛撲閃撲閃,直勾勾地盯著眼前之人。

江辭年難以置信地望著這條小白蛇,

這……難不成是師尊?

他試探性張口,“師尊?”

唐溪覺得瞞不住了,只好點了點頭。

“嗯。”

江辭年凝視著那乖巧點頭的小白蛇。

心中驚疑不定。

原來師尊竟然是一隻妖!

那他豈不是可以將其收服?

除妖衛道。

本就是理所當然。

既如此。

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江辭年手中風刃凝聚,眼看著就要朝小白蛇砍去。

小白蛇大驚失色,迅速遊走躲避。

“徒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除妖!”

我靠。

這個徒兒真是最難搞定的!

若非此刻自已身受重傷,修為尚未恢復。

否則定要讓這徒兒好看。

小白蛇四處奔逃,江辭年窮追不捨。

“宿主,前方有個洞窟,那是通往血魔淵的通道,也是你家三徒兒的化鬼之地,以你現在的形態進去,可是十分危險的哦!”

系統的話音未落。

小白蛇便已一頭扎進了血魔淵的地界。

系統:……完了!

場景忽然波動轉變。

小白蛇望著眼前如地獄烈火般燃燒、散發著邪惡氣息的魔窟。

牆壁上鮮血淋漓,滿地都是殘骸斷肢。

剎那間。

場景驟變,血光漫天,彷彿一片陰慘慘的血色修羅鬼界突然降臨。

一座座高聳入雲的魔山巍峨聳立,猶如猙獰的骷髏頭顱。

上面堆滿了屍體,猩紅的血水如河流般流淌,將山峰染得一片猩紅。

連綿不絕的地獄魔堡拔地而起,與骷髏頭顱的形狀如出一轍。

矗立在這片陰森的煉獄中。

無數的骸骨在空中飄浮,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的血腥與恐怖。

血腥味濃郁的陰風呼嘯而過,吹拂著小白蛇的臉頰。

突然,小白蛇身下的一個骷髏手臂開始抽搐,嚇得它倒抽一口涼氣。

這……

媽耶!

麻麻救命!

好髒——

小白蛇驚惶失措地挪動著蛇身,竭力躲避著骷髏手的觸碰。

“阿秋,你能不能靠譜一點啊!我都進來了,你才告訴我這是血魔淵的入口!”

唐溪惱怒地抱怨道。

系統無奈地扶額,滿頭大汗。

它哪裡知道宿主就像泥鰍一樣。

咻——

一下就溜進了這裡。

剛剛它都沒發現。

“宿主,要不你自已想想辦法,找找出口,看看怎麼出去吧?”

“…………”

So?

靠他自已?

小白蛇左顧右盼,四周除了堆積如山的屍體和血海,沒有任何出路。

這裡的鬼氣波動異常劇烈。

唐溪心知肚明,就算自已靈力恢復,也未必能夠逃出去。

“宿主,你的徒兒也進來了!他或許可以帶你出去。”

系統的話音剛落。

小白蛇便扭頭看向剛剛進入這裡、正一臉茫然地看著四周景象的江辭年。

“他……?為什麼?

“因為他上輩子就是誤入了這裡,死著出去的!”

死?

“……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已說的話?”

“反正你只能倚靠你徒弟了,現在。”

唐溪:……

行吧!

小白蛇迅速扭動著身軀,如離弦之箭般朝江辭年疾馳而去。

唐溪覺得再不出去,自已就要被這裡濃烈的血腥味給燻死了!

江辭年凝視著地上那隻朝他飛速滑來的小白蛇。

此刻。

小白蛇身上沾滿了血汙,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啪——”

突然,小白蛇縱身一躍,在空中如彈簧一般彈起。

“咻——”

江辭年看著朝自已彈飛過來的小白蛇,下意識地伸手接住。

“啪嘰——”

江辭年低頭看著安靜地躺在自已手中、可憐巴巴的小白蛇師尊。

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彷彿是獵人看到了自投羅網的獵物。

“師尊。”

小白蛇望著徒兒驚悚的笑容。

心中一驚.。

如閃電般迅速在他徒兒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哧溜一下鑽進了他的衣襟裡。

啊……!

舒服多了!

果然,躲在他徒兒身上的那股噁心感減弱了不少。

江辭年感受到一股冰涼的觸感,如觸電般渾身一顫。

“師尊——”

竟然鑽到別人……

混賬,死變態!

小白蛇纏繞在他腰間,用牙齒輕磨,觸著江辭年的腰窩。

江辭年想要抓住他,就必須脫光衣服才能將它揪出來。

“師尊,你出來。”

該死。

江辭年被他摩挲得渾身酥麻,手忙腳亂地脫掉外衫。

可脫到一半,動作忽然一頓。

難道他要赤裸裸地將小白蛇揪出來嗎?江辭年伸手在腰間鼓起來的位置抓去。

唐溪察覺到他的意圖,急忙閃開。

江辭年抓了半天,也沒能抓住小白蛇,反倒把自已弄得十分狼狽。

唐溪的聲音從江辭年腰上傳來:

“徒兒,你快找找出口,趕緊從這可怕的地方出去。”

江辭年驚訝不已,師尊是在害怕嗎?

所以才會鑽進他的衣服裡,尋求他的保護?

不過。

這裡對江辭年來說。

宛如仙境,他沒有感到絲毫的不適,反而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他並不急著出去。

儘管這裡很髒,很臭。

能讓師尊不舒服,那他就必須留在這,折磨師尊。

“為何我要聽你的?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還指望我聽你的?”

小白蛇一聽,蛇信子在他腰窩處輕輕一舔。

“啊……”

江辭年臉上騰地潮紅異常,彎著腰,不住的喘息著。

“快找出口,不然……為師也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

小白蛇的蛇尾往下探去。

“別……師尊,你……別動那裡,我聽你的。”

江辭年雙腿緊緊併攏,身體彎曲得不成樣子。

若從旁人的視角來看,他的姿勢詭異至極!

既像憋尿到了極致,又像被人從背後緊緊抱住……

江辭年難受得要命!

師尊怎能如此下流?

果真還是那般變態,狗改不了吃屎。

之前只是打人,現在卻是這般戲弄人。

唐溪見他乖乖聽話,便不再逗弄他,將蛇尾收回,

“快找出路,這裡讓為師感到有些不適。”

“好……”

江辭年感覺到師尊蛇尾的離開。

全身猛地一鬆,看著四周瀰漫著詭異氣息的魔堡。

他朝著原本進來的方向走去。

剎那間。

在他邁步走動時,周圍的景象驟然發生變化。

江辭年只覺得腦袋一陣天旋地轉,他停下腳步。

小白蛇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靈活地滑動著蛇身,從江辭年的衣領處探出腦袋,向外張望。

此時,他們正站在一個陡峭的斷崖邊緣。

四周遍佈殘缺不全的屍體,鮮血滿地,血腥味兒撲鼻而來,伴隨著幾聲毛骨悚然的哀嚎和嘶吼,令人作嘔。

空氣彷彿變得黏稠而沉重。

小白蛇的眼睛朝著崖下望去。

那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初看時漆黑如墨,再看時卻散發出陰森、詭異而刺眼的紅光。

江辭年搖晃了幾下有些眩暈的腦袋,很快,他便恢復了清醒。

他看著腳下的懸崖,心中滿是驚訝。

剛剛還在血色地獄之中,為何現在卻出現在了懸崖邊上?

江辭年的目光又朝著那探出頭的小白蛇望去。

……

小白蛇似乎有所感應,抬起頭來。

一人一蛇四目相對。

江辭年伸手想要抓住小白蛇,緩緩開口:

“師尊,你說我把你丟下去會怎樣?你會立馬死去嗎?還是會被餓鬼啃食殆盡?”

小白蛇急忙將腦袋縮了回去,

“徒兒莫要說胡話,你快再看看有沒有其他出路口。”

江辭年的眼神饒有興致地看著下面的崖底。

師尊……竟然如此懼怕這裡?

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也該讓師尊嚐嚐被人欺辱的滋味了。

江辭年伸手朝自已衣襟領口探去。

小白蛇看著伸來的手掌,張嘴狠狠咬下一口。

江辭年痛得縮回手,急忙向江辭年的腰下溜去。

“徒兒,快找找出口,別玩了!這裡很危險。不然為師要生氣了。”

江辭年絲毫不理會。

也不回應。

小白蛇見他如此不聽話。

肯定心中想著該如何殺他。

哼哼!

竟敢對他有殺念,看他怎麼懲治他。

蛇尾再一次往那裡探去。

“唔……”

江辭年緊緊咬住自已的嘴唇,彷彿要咬出血來。

卻仍然無法抑制那低沉的喘息聲。

耳根如同熟透的蘋果,羞澀地泛著紅暈。

“別……別玩了!師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殺你了,我馬上就找出口,帶您出去。”

然而。

話音未落。

就在江辭年踏出下一步的瞬間。

地面突然崩塌,如同一面破碎的鏡子。

凹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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