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諸位將士,辛苦了!我先乾為敬!”
唐溪喝的酒氣上湧,臉色終於從慘白漸漸變得粉紅。
“將軍,那炸藥可真好用,那鳳凰軍都被炸尿了,哈哈哈!”
“不日我們就可完全獲勝啦!將軍真是料事如神,直接將敵軍圍困起來,妙啊!”
“嗚嗚太好了,我媳婦還在家等我,我還說大抵要第二個月末才能歸去,如今我們這月末必然大獲全勝啊!”
“將軍,我們敬你一杯!”
他們認為只要有將軍在,他們不可能會敗,對未來美好生活充滿了嚮往。
將士們都激動萬分,吆喝歡呼聲響徹整個軍營。
“這一切啊!都是小劉的功勞!”唐溪將手放在劉總肩頭。
劉總被眾將士吹捧了半晌,眼角都笑出褶子了!
這種被人尊崇的感受真爽!
劉總笑得根本合不攏嘴。
“少喝些,剛剛還肚子痛。”
齊囂看他一杯接著一杯,出聲提醒。
見他已經喝了快一罈酒,本就酒量不行,還硬喝這麼多,明日定頭痛欲裂。
急忙攔下他的酒碗,將其搶過去。
對著一眾將士一干而下。
唐溪覺得暈了醉了就不疼了!
所以他要喝,大喝特喝!
伸手要搶回酒碗!
迷迷瞪瞪地撲向齊囂懷中。
齊囂攬著他的腰,不肯將碗遞還,見他腳步虛浮的厲害,有些惱怒他不愛惜自已身體。
直接一把扛起唐溪放在肩頭,朝眾將士道,
“諸位,將軍醉了,我先扶他回去歇息。”
眾將士正喝的暢快,見將軍要逃,哪裡肯讓,都來拉扯齊囂衣袍,讓他把將軍放下。
齊囂一個眼刀飛出,眸中帶著慍怒,將士們才吶吶地收回手。
訕訕一笑,才同意他把將軍送回去休息。
“不要,我不要,我沒醉啊!”
唐溪在他肩膀上奮力掙扎。
男子的身體熱量傳到他身上,讓他驚懼又噁心。
他如今醉的已經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如同一條瀕死的魚,奮力擺動身子。
他不要停下喝酒。
會痛的!
齊囂見他今日掙扎的厲害,有些奇怪。
他都快扛不穩唐溪了。
便用手輕拍一下唐溪屁股,示意安撫。
唐溪瞬間軟了身體,渾身顫慄著。
他的嬌喘聲傳進齊囂耳朵裡,害他差點絆一跤。
齊囂回營帳的速度更快了。
飛字已經表達不了他的急切。
他現在如同一個子彈,上了膛,只等發射出去的槍。
唐溪被他用力摔在柔軟的被褥上。
他雙頰通紅,身子柔軟的不成樣子,像是被人蹂躪過一般,凌亂不堪。
粗重的喘息,手還不停地攥著衣襬,就像怕被人欺辱的小羔羊,軟軟糯糯的,不停蜷縮著,護住自已身板。
齊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湊近他擒住了他潤紅的嘴唇,不停吮吸著他帶著酒香的氣息。
濃重的呼吸噴灑在唐溪臉龐,他身子忽然顫抖的更厲害起來。
唐溪眼前一片迷糊。
嘴上用力一咬,鮮血在兩人口中蔓延。
齊囂吃痛鬆口,睜開眼看著在他懷裡奮力掙扎的少年。
今日唐唐怎麼了?
見他拼了命的捶他胸膛。
齊囂也不敢再寸進半分。
直起腰,坐在床沿,握住唐溪的手,“今日不動你,不動你,別惱我!”
唐溪聽到這聲安靜了不少,只是還在輕微顫慄著身體。
齊囂彎腰正給他脫著襪子,在他手掌握住那白皙腳腕的瞬間。
唐溪感受到手掌摩擦,更是驚恐起來,一腳踹在他腦門上。
掀開迷濛眼的唐溪急切呼救大喊。
“不要——”
“我不要——”
“滾開——”
“噁心,真噁心!”
“別…別…別過來…別碰我……”
唐溪那一腳根本沒什麼力氣。
齊囂把唐唐的雙腳都脫完襪子,蓋好被子,便湊近唐溪,他才看清他臉上全是淚痕。
“唐唐,你怎麼了?”有些難以置信。
唐溪怎麼哭了?
看著他哭的撕心裂肺。
齊囂心裡一頓一頓地抽痛,開始檢查唐溪身子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自已剛剛扛他是也沒使勁啊!
怎麼回事?
“唐唐,是不是做噩夢了?”用最輕柔地聲音詢問。
他看著唐溪哭的淚眼婆娑,心臟如同被被一隻大手掐緊,悶悶地心痛感傳遍全身。
齊囂快速檢查唐溪身體,卻不想,唐溪掙扎的更瘋狂,死死咬著嘴唇,身體不住地顫抖抽搐。
唐溪腦海裡已經混亂不堪,他腦中的畫面是被一群男人圍困,欺辱的場景。
神情恍恍惚惚又無措,彷彿在經歷地獄折磨。
齊囂濃重的男性氣息噴灑過來,只會讓他更加害怕。
齊囂發現只要他靠的越近,他掙扎的越激烈,哭的也越發洶湧。
齊囂眼尾薄紅,看著床上嘴唇已經被咬出血的少年,聲線不穩,懇求道,
“別怕,別怕,我不碰你,別怕我,好不好?”
唐唐討厭他了?
他不想自已觸碰他!
他覺得他噁心!
他在害怕。
齊囂慌忙撤回安撫唐溪的手。
唐溪才安靜不少,也漸漸鬆開了死咬的唇瓣。
齊囂不敢再觸碰他的身體,他不想唐溪難受。
只能站在床邊,眼睛黯然盯著逐漸睡去的少年,他心裡又苦,又辣,火一樣燙人的氣體哽住了他的喉結。
“唐唐,你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怕我?就這麼噁心我嘛!”
劉總,俞遲與俞浩三人怕齊囂又對唐溪做出不軌之事。
也都趕了過來,在聽到唐溪怒吼出聲時,更是嚇了一跳。
以為齊囂在對唐溪用強,結果到了門前,卻見齊囂站在床前一動不動,如同一個木雕。
劉總走上前,拽起齊囂衣領,狠聲質問,“你剛剛是不是對師父做了什麼?”
齊囂心底酸澀湧動,他不知道,他只是親了他一口,就成這樣了!
唐唐很討厭他!
齊囂低下頭,好似在承認自已做了錯事,眼睛猩紅一片。
俞遲看了眼床榻上,眼角溼潤,睫羽還在不停顫抖的人,“你強迫唐溪了?”
齊囂依舊不語,抿緊唇,“打吧!”
劉總直接扯著他衣領往外拖去,齊囂沒有任何抵抗。
三人把對他的憤恨,直接化成拳打腳踢。
齊囂倒在地上,沒有動彈,是他的錯!
他甘願接受懲罰!
唐唐才會氣消吧!
唐唐才不會厭惡我!
鮮血溢位嘴角,臉上的青紫比之上次還要慘上許多。
劉總三人見他跟死魚般,掙扎都不掙扎一下。
有些怪異,感覺不像齊囂性格,定是唐溪出了什麼事。
“唐溪怎麼?”俞遲問。
齊囂頓了頓,乾澀地嘴唇艱難的張開,“我不知道,我親唐唐時,不同於其他時候的反應,他渾身抖動個不停,如同做夢一般,嘴裡一直在大喊。”
他沒說唐溪罵他噁心的事,他根本說不出口那倆個字。
劉總停下砸向他的拳頭,轉身回了帳篷。
“師父?你怎麼了?”
果然發現唐溪臉上全是淚痕,豆大的汗珠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蓋在他身上的被褥也被他踢下床榻。
此時唐溪的模樣像是在承受巨大痛苦,蜷縮在一起,像只受傷的小貓,可憐又無助,讓人心疼。
劉總走上前,手撫上唐溪額頭。
唐溪睜開雙眼像是見了鬼一樣,用力拍打那隻手,見那隻手不離開。
他便張口使勁咬下。
劉總沒有縮回手,咬緊牙關,讓他咬。
如果縮回手,只怕那塊肉都要被唐溪撕扯掉下。
血液逐漸溢位,滑進唐溪口中,濃重的血腥鐵鏽味,在他口腔中綻放。
瘋狂刺激著他的味蕾。
唐溪意識開始回籠,眨著水濛濛地眼睛,看著眼前的大手。
眼眸往上移去,只見劉總此刻緊抿著唇,擔憂看著他。
“你別靠近我。”
唐溪鬆開牙,語氣冰冷刺骨。
劉總被他這麼盯著,有些受傷,“師父剛剛你怎麼回事?”
“無事,做了個夢而已!我需要自已靜靜,你們早些回去歇息,明日還有場硬仗要打。”
唐溪看著劉總,又看著他身後站著的三人,聲音是他們從未聽過的冷淡。
之前的冷是浮於表面,現在是從骨子裡透出的對他們討厭的冷。
四人見他刺骨厭惡的眼神,都落寞的離開了營帳。
“宿主!對不起,我不能為你減輕疼痛!”
“沒關係,在我精神錯亂時,你提醒我就行,我怕我提前死了!”
系統悶悶應聲。
它有些責怪自已是個沒用的統,無法為宿主分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