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叫林雲袖?她回來了嗎?

——成功了!

祝行遙猛然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祝景安焦急的面孔,她果然又回到了這裡。

原來那幅畫染上了血,才會讓她穿越。

可眼下是什麼情況?祝行遙只覺得渾身冰涼,冷的發抖,似乎是從水裡打撈出來的一樣。

她閉上眼睛,一些記憶碎片也跟著紛杳而至,她還是能接收到林雲袖當天的記憶。

是被呂沅清推下河的!

當時林雲袖獨坐在書院的琴河邊,好像在等什麼人,呂沅清不知道怎麼找到她的,白著一張臉問道:“你是林雲袖麼?”

林雲袖左手支頤,右手拿了一枝剛抽芽的嫩柳枝條,在地上不斷地畫著,聽到她的問話,抬頭朝她嫣然一笑。

呂沅清大駭,本就面色蒼白,這下更加面無人色,她顫抖著手指向她,再次道:“蘭芝,她……”

林雲袖把手裡的枝條放在一邊,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她搖了搖頭。

呂沅清捂著臉哭了起來,渾身顫抖。

林雲袖輕聲道:“她命該如此。”

呂沅清突然怨恨地抬起頭,眼睛裡帶著些血絲,惡狠狠地瞪著林雲袖。

林雲袖又笑了笑:“大小姐,你要做什麼?”

呂沅清聽她這句話,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目光帶著決絕,緩步向前走了一下。

林雲袖依舊微笑不語。

呂沅清大著膽子,上前一把將她推進河裡。

最後一眼看向呂沅清的時候,祝行遙發現,她哭得更厲害了。

春寒料峭,冰涼刺骨的涼水很快就把林雲袖淹沒,她幾乎沒有掙扎就沉入水中。

岸上人聲嘈雜,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你說是誰掉進水裡了?誰?”

似乎是女乙班的學生回道:“林雲袖。”

接著便聽到有人縱身跳進河裡,將林雲袖拖了上來,很快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此。

“阿袖,阿袖,快醒醒!”

祝行遙聽到呼喚聲,意識回籠,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祝景安在推她。

見她醒過來,祝景安心中一喜,朝眾人道:“快拿件乾淨衣服來,她醒了!”

祝行遙被凍得渾身發抖,冰涼的衣服緊緊貼著自已,幾乎要把她凍僵,她一張口,嘴唇哆嗦的厲害。

趴在地上又吐了幾口髒水,才終於覺得活了過來,靠,古代是真不行,要在21世紀,她現在早都被救護車拉走了。

封建思想達到頂峰的時期,女人掉河裡,被人看到衣服溼了,就跟失貞一樣,好在這裡並不是。這是讓祝行遙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她的目光逡巡在人群中,這些少男少女們大都還是純良友善之輩,眼見同窗落水,面上或多或少都露出焦急關切的意味,七嘴八舌地問著,拿來了東西把她圍上。

呂沅清早已不見。

而同樣渾身溼透的宋昭,此時正擰束髮,頭也不回地道:“死不了,多吐幾口就行了。”

祝行遙無力吐槽,哼了一聲,宋昭回頭看了她一眼,她便朝他豎了箇中指。

宋昭手中的動作一頓,身體有些僵直,立即回過頭去,使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半天沒動,也沒說話。

不知道是誰喊來了先生,柳道玄目光如水地看著狼狽的祝行遙,淡淡道:“你今日就停一天課業,回家歇息。”

祝行遙抬頭看向他,這次來,她有太多的問題。

柳道玄真的跟她一樣是穿越者嗎?她是透過一幅畫穿越過來的,那他呢?他是怎麼來的?

“祝行遙,回到我身邊!”是送畫人跟她說過的話。

難道柳道玄就是送畫人?他的意思難道是讓她來到這裡找他?那為什麼沒有跟她相認,跟她解釋讓她來幹什麼呢?

柳道玄深沉不見底的眼睛默默注視著她,讓她只覺得沉重地抬不起頭,不敢與他對視。

祝行遙閉上眼睛想了一下,柳道玄的目光很冰冷,沒有溫度,像個活死人,而送畫人不同,那人的目光是殷切的,帶著濃濃愁慮的。

他們兩個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一陣涼意襲來,祝行遙打了個噴嚏,不行,現在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萬一感冒了,在這種條件下,說不定就嗝屁了,她是能回到自已的世界的,但林雲袖這個多災多難的女孩,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就死了。

於是她低頭回道:“是,先生。”

柳道玄遣散了看熱鬧的人,獨留祝景安和宋昭,吩咐他們送祝行遙回家。

祝景安正有此意,便答應了,攙著祝行遙從地上起來,剛走兩步,便聽後面的人輕輕說了一句。

“是你回來了。”

祝行遙一愣,回頭去看宋昭,但見他被河水衝過的臉上,乾淨如這琴河中的荷葉,陽光照在他頭上,替他散去愁雲一般,整個人都暢快的很。

他對著祝行遙,又輕輕笑道:“你回來了,祝行遙。”

只是祝行遙三個字低不可聞。

祝行遙心中一動,他是真的相信自已是個鬼魂,能走,也能回來,並且他能分辨得出自已和林雲袖。

祝景安似乎沒有聽到,問道:“阿袖,怎麼了?”

祝行遙笑道:“我覺得昭二公子像條落水狗,好笑的很。”

宋昭白了她一眼,挽著溼透的衣袖,回道:“你又好到哪去?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祝行遙撇撇嘴:“我又沒求著你救我。”

宋昭:“你!忘恩負義!”

祝景安微微一笑:“都快些家去,別染上風寒。”

他一如既往的溫和,對林雲袖充滿關切。

祝行遙忽然想到老爸說的那些話,一把抓住祝景安的胳膊,被她抓住的少年渾身一顫,她都沒發現,只問道:“祝景安,你可有字?”

祝景安紅了臉,低聲道:“小字硯卿。”

“咱們家有據可查的祖先就是五代十國時期的宋城祝門元康公。”祝行遙把祝承志那句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接著問道:

“那誰是元康啊?”

祝景安一怔,看到她臉上坦然之意,顯然並不是對自已關切才會問字,而是在找人。

他心下失望,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祝行遙又問:“除了你,宋城還有別的姓祝的嗎?”

宋昭插嘴道:“當然沒有,景安是祝家唯一的後人了,從前祖上也是望族,諒你不知。”

祝行遙翻了翻白眼,這個宋昭說話總能讓人忍不住想邦邦給他一拳。

“先不急著回家,我要先去問個人!”祝行遙頓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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