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還是昨天的衣服,從自已的床上醒過來,沒有穿越。

祝行遙揉了揉太陽穴,這一覺睡得真沉。

是穿越失敗,還是穿越壓根就不可能呢?或者是,特定地點才能穿越?比如說那輛計程車?這下可太難了,她昨天隨手攔的一輛,現在上哪兒去找呢?

不得已,祝行遙開車去了一趟A師大,那裡保安室的人認得她,一聽她要查當天路邊的監控,立刻就給她調了出來。

畫面不停地快進,直到一個身影出現,祝行遙立刻喊停,保安師傅按了暫停鍵,並且把畫面放大,這個身影看不清臉,但是可以看得出,就是當天給祝行遙美人圖的那個人!

保安師傅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祝行遙穩了穩心神,道:“沒事,繼續放吧。”

畫面繼續往下放,這個人影走出監控畫面,不知去往何處,之後就繼續快進,祝行遙抱著東西走了出來,走著走著,崴了一下腳,跌在路邊,手按在一塊尖利的石頭上。

保安師傅關心地看了一眼她的手,問道:“沒事吧?”

祝行遙笑了笑:“沒事兒。”

下一刻,笑容就凝固了,她攔的那輛計程車司機就是那個送畫人開過來的!他並沒有走,而是開著計程車一直在等。

當時祝行遙手上流著血,根本沒有觀察到司機是誰,而上車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這輛載著她的計程車很快就駛離了監控範圍。

但是,她到家那天,喊她下車的司機並不是這個人,她記得很清楚。

因為在穿越之後,祝行遙懷疑她坐的這輛車出了事故,所以醒來下車時特意看了看計程車司機的名字,叫陸明。

那這個人是誰?他連自已昨天車子限號,一定會來回打車這件事都知道的很清楚,所以早早就安排好了計程車等她,他甚至算準了自已在中途會睡著,等下車之後又換了人來叫她。

他是誰?送她那幅畫的目的是什麼?那幅畫又代表著什麼?這一切都跟她的穿越有關係嗎?她穿越回去見到的宋昭跟她的宋釗又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祝行遙感覺自已突然被扔進一個迷宮,完全看不到出口,腳下的路也是縱橫交錯。

保安師傅問道:“祝老師,您看還有別的問題嗎?”

祝行遙努力讓自已顯得平靜而淡定,她說:“麻煩您把這個計程車的牌照截下圖發給我行嗎?還有,能不能再給我看下昨天送別會禮堂的監控呢?”

師傅表示沒問題,然後排程到昨天的禮堂中,快進到祝行遙想要的畫面,那個男人帶著畫,一步步走向她,目光濡溼,他對她說:“祝行遙,回到我身邊。”

他的目光很哀傷,即便是在看監控錄影,祝行遙依然像昨天面對他時一樣,怔怔掉下眼淚。

等反應過來自已失態,祝行遙立即擦了下。

保安師傅奇怪地道:“祝老師,這個人看著跟你很熟。”

祝行遙搖了搖頭:“我並不認識他。”

監控截圖拿到手之後,祝行遙回到自已車上,發給了自已老爸祝承志,他人脈很廣,託他查出來一些人和事很容易。

剛回到住處,祝承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遙遙,你發的那個人,我託一個朋友去查了,還沒結果,那輛計程車倒是真的,司機陸明的電話我給你發過去了。”

祝行遙:“您老人家辦事就是迅速,謝了!”

祝承志謙虛了一下,問道:“你查這些幹嘛呢?”

祝行遙搪塞道:“沒什麼,那天車限號,我跟一個人拼了一輛計程車,他把東西落我箱子裡了。”

祝承志也沒多想,便道:“他要是急用,肯定會找你的。對了,你最近工作怎麼樣?”

不能問感情,便只能透過工作狀態來判斷女兒的生活好不好。

祝行遙忽而想到什麼,道:“爸,你之前不是一直相信刀馬旦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唐代嘛,我跟你說,這個說法並不準確,唐代根本沒有刀馬旦這一行當。”

祝承志有點莫名其妙:“怎麼說到這裡了?”

祝行遙笑著道:“沒什麼,我不是最近在準備申請副教授的職稱麼,打算從這個方面著手寫論文。”

祝承志聽她工作上依舊上進,生活已恢復如宋釗在的時候,也不禁替她高興,感慨道:“說起來,咱們家得感謝新中國,讓從前被唾罵了千年的戲子,成了藝術世家,你是不知道,咱們祝家可唱了幾十個朝代的戲了……”

祝行遙從小聽這些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不由得想掛了電話:“我知道了爸,咱家也不是從一開始就唱戲的,說起來,在唐代末期,也是出身寒門的……我都快會背了。”

祝承志笑著道:“我可不是吹牛,咱們家有據可查的祖先就是五代十國時期的宋城祝門元康公。”

祝行遙正敷衍著,聽到五代十國宋城,忽然心中一動,問道:“爸,你說的是真的?”

祝承志眉毛一擰:“當然,我還能騙你嗎?下次回老家,我找出家譜來給你看看。”

“對了,咱們家的家訓你可還記得?祝氏一門,不論生男生女,必有一人傳承祝姓。爸爸是隨了你奶奶的姓,你以後生了孩子,也必須有一個姓祝,聽到了嗎?”

祝行遙從小就聽過這個家訓,但是從沒放在過心上,這會兒聽了,忽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心裡越來越亂。

她為了穩定心神,開始整理宋釗的東西,再一次看到了那張他跟資助人的合照,除了福利院老院長之後,這個人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還跟宋釗有關係的人了。

想到這,祝行遙把照片弄到電腦裡的圖片修復軟體中,看能不能找到他,向他問一些關於宋釗小時候的事。

在照片修復的過程中,祝行遙沏了杯熱茶放在手邊,等照片出來的那一剎那,她的心再次狂跳起來,以致失手打翻了茶杯,滾燙的熱水潑在手上,燙的她跳了起來——照片裡的人赫然是宋釗。

祝行遙怕傷口感染,慌忙揭開創可貼,打算再換一張新的,豈料傷口再次滴出血來,濺在掛著的畫上,融進舞劍人的脖子裡。

血跡濺進去,依然是石牛入海,不見蹤跡。

祝行遙把畫摘下來,反覆檢視,是真的沒有一絲血汙,她抱著畫再次出神,跟昨天一樣呢,難道是?

還沒等她想明白,她已經沉沉睡去了。

夢裡,她聽到“阿袖,阿袖,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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