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暴打外甥
“小蹄子我警告你,你明天就去和阿民辦離婚手續,曉雲是我給阿民找的新媳婦,你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鄧蘭看著這個遠房侄女滿意不已,只有這樣腰圓屁股大的女人才有資格做她兒媳。
高曉雲深以為然,偷看一眼潘成民俊俏的臉,羞得她耳根通紅。
潘大哥長得這麼帥氣,又是城裡人,姜綿這個不下蛋的母雞憑什麼賴著不走,這不是禍害人家麼?
她身體好,嫁過來肯定能給潘大哥生好幾個孩子,到時候她就是潘家的功臣,可不得吃香的喝辣的?
想想她就迫不及待。
潘成民卻生怕姜綿跑了,趕緊解釋,“媳婦你別聽媽胡說,曉雲是家裡的親戚,路過正好來做客……”
姜綿才懶得聽他放屁,拔腿就走。
她管什麼做客不做客的?反正這個高曉雲別想進潘家門。
潘家未來的兒媳婦,她另有人選。
“生不出孩子還這麼猖狂,誰給她的膽子?”
鄧蘭氣不打一處來,見不成器的兒子痴痴盯著那個騷貨的背影,她更是哭天搶地。
“阿民,你這是要逼你爸媽去死啊!我和你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非要娶個生不出孩子的婆娘,你是鐵了心的要讓潘家絕後是不是?非要把你爸的臉摁在地上踩……”
原本無動於衷的潘松被鄧蘭這麼一拱火,那張老臉越來越黑,最後竟是猛地把手裡的報紙拍桌上。
砰地一聲,桌上的茶杯都跟著起跳,他唰地站起身,盯著潘成民命令。
“聽你媽的,離婚!”
潘成民身形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穩。
一家之主都發話了,鄧蘭心花怒放,看高曉雲被嚇一跳,連忙拉起她的手安撫。
“曉雲你放心,只要你同意嫁進咱們家,婚禮我肯定給你風光大辦……”
“我說了不離婚就是不離婚!”
潘成民咬牙一聲厲喝,驚得在場幾人目瞪口呆。
那個騷貨是不是給阿民灌什麼迷魂湯了?
他為什麼就是不離婚呢!
“你們逼我離婚就是逼我去死,要我這個兒子還是要孫子,自已看著辦。”
撂下狠話,潘成民慘白著臉轉身衝出門,留下神色各異的三人。
高曉雲沒想到潘大哥這麼喜歡他媳婦,那她還能嫁進潘家嗎?
鄧蘭和潘松對視一眼,臉比鍋底還黑。
比起孫子,他們當然是更想要兒子,總不能真的逼他去死。
更何況他們倆年紀都大了,想再生個兒子也生不出來啊,不能為了芝麻丟西瓜,他們夫妻倆還盼著以後阿民給他們養老。
一時間整個客廳陷入詭異的寧靜,二老相顧無言,宛如被霜打過的茄子。
——
當晚潘成民沒回屋,高曉雲什麼時候走的姜綿都不知道,整個潘家靜悄悄。
直到翌日清晨,潘松夫妻倆忙著去上班,家裡才有了點動靜。
姜綿躺著沒起來,鄧蘭過來拍了好幾次門,問候了十多次姜家祖宗,她左耳進右耳出,全當沒聽見。
估摸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連忙起來收拾行李。
衣服帶了兩套,結婚證翻出來拿上,抽屜裡潘成民的私房錢她也裝兜裡。
不僅如此,還跑去隔壁主臥撬鄧蘭的衣櫃。
她在潘家賣命兩年多,就算請個保姆也得開工資吧?
著急離婚,她也不會傻到淨身出戶。
弄了半天好不容易把鎖頭砍下來,咯吱——
外面門被推開,有人來了。
姜綿心頭一突,啥也沒管,趕緊找錢。
“姜綿,姜綿你人呢?死哪兒去了?”
一聽這尖利的聲音,正是潘成民的親妹妹潘小梅。
她早就嫁人生了個兒子,一家三口住在南邊那棟樓,現在又懷了身孕,因著離得近,經常過來這邊白吃白喝。
“媽媽,我好餓,我要吃肉!”
她兒子江有寶剛滿四歲,哼哼唧唧跨進門,輕車熟路跑到廚房找吃的。
以往這會兒過來,姜綿爐子上肯定熱著吃的,不過今天他們母子倆撲了個空。
灶臺上冷冷清清,別說吃的,連口水都沒有。
潘小梅火冒三丈,雙手叉腰到處找人。
“姜綿,耳聾了是不是?死哪兒去了?沒聽看到我來了?”
她挨著臥室找人,剛把主臥房門推開,正和一臉難看的姜綿撞個正著。
潘小梅後退兩步,盯著她不住打量,“你聾了?沒聽見我叫你?你進我媽的屋幹什麼?”
姜綿上前擋住她的視線,順勢拉上房門扯個謊。
“找點東西,你怎麼來了?”
聽她這麼問,潘小梅滿肚子火,立馬被轉移注意力。
“你咋說話的?這是我家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她大搖大擺過去沙發上坐下,抬腿擱到茶几上,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頤指氣使吩咐。
“愣著幹什麼?我還沒吃早飯,你隨便給我做點。”
江有寶胖成個球,臉上的肉擠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不,我要吃肉,快去給我做紅燒肉!”
上行下效,潘小梅沒把這個嫂子放眼裡,江有寶自然也不會把姜綿當舅媽。
看著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胖墩母子倆,姜綿冷笑一聲。
“你們來我這白吃白喝這麼多年,一毛錢沒給,我哪兒有票給你們買肉?想吃自已做,我可沒這個閒工夫。”
她本可以瀟瀟灑灑離開,哪料到母子倆半路殺出來。
好心情被破壞,也別想她說話好聽。
“姜綿你這個騷蹄子,你再橫一下看看?這個家有你說不的份兒?”
“嫁進我們潘家也沒生個一兒半女,香火都要斷在你手上,沒讓我哥休了你都算不錯的,還敢給我甩臉色?你以為你是誰?”
“還不去做飯?別逼我抽你。”
姜綿眉眼一沉,懶得聽她撒狗尿。
櫃子裡的私房錢都在兜裡揣著,她得趕緊走。
轉身才走沒兩步,江有寶氣沖沖撲過來抓起她的手咬了口。
小野種牙口還挺好,姜綿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咬人這事兒江有寶沒少幹,以前姜綿忍氣吞聲,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忍她就是王八蛋。
“你他媽的……”
姜綿少見爆了句粗口,抬腿一腳把他踹開。
撲通一聲,江有寶摔出去老遠撲了個狗吃屎,疼得哇哇大哭。
“哇,媽媽,她打我,她打我!”
姜綿火冒三丈抬起手一看,手背上一圈牙印泛著青紫。
草,反正都要走了,新仇舊賬一起算。
她環顧四周抄起雞毛撣子,跟個瘋子似的衝過去,一手拎起江有寶的胳膊,疼得他淒厲大哭的同時,雞毛撣子也不住往他屁股上招呼。
啪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