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暴打小姑子
“還敢咬人，沒教養，老孃今天教你做人。”
“還咬不咬了？還咬不咬了？”
她雞毛撣子掄得虎虎生威，雨點兒似的抽在江有寶身上。
他哭得聲音都啞了，連連尖叫。
“啊啊啊，不咬了不咬了，嗚嗚嗚，我不敢了，舅媽別打了，舅媽！”
現在知道叫舅媽，晚了。
姜綿抽得手都沒了力氣，啪啪聲和哭喊聲亂作一團。
沙發上的潘小梅人都傻了，眼看兒子已經哭得快要暈厥，她這才如夢初醒似的衝過去。
“臭三八，你敢打我兒子！草你媽的，誰給你的膽子！”
她擼擼袖子，架勢還挺足，只可惜嬌生慣養的不是姜綿的對手。
姜綿幹足了家務活，別看體態纖細，手上的勁兒可不小。
眼瞅著潘小梅衝過來，她一把扔開手裡的江有寶，揚手就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
啪。
一聲脆響，潘小梅疼得一陣耳鳴。
江有寶生怕再被打，屁滾尿流爬著就跑。
“你他媽的敢打我？”
姜綿指著她鼻子怒斥，“打的就是你，以前不是罵我麼？來啊，你現在就罵。”
“老子詛咒你媽不得好死……”
啪啪啪——
姜綿拽著她頭髮，眼睛也不眨又甩了幾巴掌，打得胳膊發麻。
“啊啊啊，姜綿你這個賤人，你等著，看我媽不打死你，我必須讓我哥休了你，你這個婊子爛貨，千人騎萬人跨……”
“你罵，我讓你罵，撕爛你的嘴。”
姜綿又賞了她幾耳光，把她打成豬頭，撕了兩把她的嘴，這還沒完，撈起旁邊的雞毛撣子往她腿上招呼。
“你不是挺會使喚人麼？還真以為老孃好欺負？操你奶奶的。”
“啊啊啊，別打了，別打了，好疼，嫂子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姜綿一點沒手下留情，對她胳膊胸口又抓又掐，打得潘小梅淚流滿面尖叫求饒，頭髮不知道被扯掉多少。
生怕耽擱下去走不掉，姜綿氣勢洶洶把母子倆鎖進臥室。
聽著裡面混合的哭喊和叫罵，她總算出了口惡氣，心情大好拎著箱子出了門。
砰地一聲，大門被摔得震天響。
被關著的潘小梅也踢打著臥室門，罵聲不堪入耳。
整個潘家吵得不可開交，連對面的蔣家都出來看熱鬧。
“咋回事啊？怎麼還有孩子哭？是不是姓鄧的瘋婆娘又打人了？”
聽丈夫這麼問，趙霞探出頭看了眼，沒好氣把他拽進門，吧嗒一聲鎖上。
“你管別人的？管好你自已。”
蔣宏偉嘆了口氣，“我這不是擔心小姜麼？”
趙霞輕笑，“放心吧，鄧蘭真要欺負小姜，不可能這麼大動靜。那丫頭跟啞巴一樣，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估計不是她。”
蔣宏偉眉頭緊皺，好奇得很，不是她能是誰？
直到中午潘家人紛紛下班回來吃午飯，才把關著的母子倆放出來。
一見到鄧蘭，沒等他們開口問，鼻青臉腫的潘小梅衝到她懷裡摟著她哭天搶地。
“媽，姜綿那個賤人瘋了，她打我和有寶，用雞毛撣子抽得我們滿身是傷，你快給我打死她！”
江有寶也撲過去抱住外婆的腿嚎啕大哭，“外婆，我好疼，渾身都疼。”
看母子倆哭成淚人，鄧蘭一度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
姜綿那個賤蹄子敢打人？怎麼可能？
又見潘小梅把母子倆身上的瘀青亮出來，對上女兒那張腫得老高的臉，由不得她不信。
“好啊，那個殺千刀的，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翅膀硬了膽子大了？難怪這兩天敢對我甩臉色，她怕是不想活了！”
鄧蘭雙手叉腰，扯著脖子大喊。
“姜綿，姜綿你這個賤人給我出來！”
她喊了好幾聲，一點動靜沒有。
扭頭看到潘松父子倆還老老實實站在身後，氣不打一處來呵斥。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找人？小梅被欺負成這樣你們也看得下去？”
“虧你們還是她的親爹和親大哥，阿民我可告訴你，姜綿那樣的毒婦咱們家養不起，你必須和她離婚。”
潘成民沒吱聲，扭頭去臥室找人。
推開門，屋裡一片狼藉。
衣櫃裡的衣服翻出來到處都是，抽屜拉開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視覺衝擊太大，他嚇得腿都軟了，扭頭聲音發抖喊。
“爸媽，你們快來！這是咋了，是不是家裡進賊了？”
聽到動靜的幾人爭先恐後衝過來，見狀全都目瞪口呆。
緩了半天，才聽鄧蘭一聲尖叫。
“報警啊，家裡來強盜了！”
潘成民拔腿剛準備往外跑，被潘小梅一聲大喊叫住。
“哥，不是強盜，是姜綿那個賤人！”
她絮絮叨叨，鑽進屋裡左顧右盼。
“就是姜綿，肯定是她，我一大早就過來了，家裡除了她沒別人，她走後也沒有外人來。”
“是她把家裡翻成這樣的……”
潘小梅說到這裡聲音戛然而止，猛地又想起什麼嚇得花容失色。
“媽，快去看你的私房錢，是不是被姜綿偷走了，我來的時候她好像在你那屋！”
“！！！”
鄧蘭嚇得險些沒站穩，白著臉扭頭往主臥衝。
掀開蓋在櫃子上的花布，原本掛著鎖頭的位置空空如也。
“老天爺啊！我的錢……”
她大喊一聲，趕緊把櫃子蓋掀開，伸手進去撈了半天，把裡面翻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錢包。
跟進來的潘松見狀氣得險些暈過去，好在潘成民眼疾手快扶住。
“強盜！姜綿那個賤人，是她，是她偷了我的錢。”
鄧蘭轉頭瞪著潘成民，“都是你，我讓你和她離婚你不聽，現在好了，她偷了咱們的錢一走了之，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她一拍大腿乾脆跌坐在地撒潑哭起來。
“那都是我和你爸辛辛苦苦給你攢的養娃錢，被那個賤人偷走了，你連媳婦都娶不上。”
“我鄧蘭怎麼這麼命苦啊？娶了個強盜兒媳婦。”
潘松顫巍巍伸出手指著潘成民怒喝。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報警啊！晚了可就追不上了。”
他們夫妻倆省吃儉用這麼些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千把塊，全都被那個死丫頭捲走，想想他就上不來氣。
那可是一千，不是一百一十，尋常人家得攢多久才有那麼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