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鳶兒如同蔫了的花跪在地上,輕聲說道“聶宗主所言,姚鳶兒皆認。任何處罰,我都接受。”

姚巖快步上前,一巴掌扇廢了姚鳶兒的斗笠“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還是聶宗主給你餵了什麼藥?”

藍湛道“事情經過,道來便是。”

魏嬰走至席下,跪在姚鳶兒身旁“姚姑娘並未參與前面的計劃,問她,當是不知的。還請仙督聽魏嬰一言。”

藍湛扶起魏嬰,站於身旁,瞪著魏嬰,靠那麼近幹嘛。

“魏公子,我自知罪大惡極,理應服誅。請魏公子莫要替鳶兒開脫。此生鳶兒不悔遇到魏公子。聶宗主,下輩子鳶兒當個清白人家的女子,讓我先遇見你,可好?”姚鳶兒道。

魏嬰道“姚宗主還要一葉障目嗎?你如何確定幕後之人並非將你玩弄於股掌之間?她可是你最愛之人為你留下的血脈。當真比得過仙督之位嗎?姚巖,一步錯步步錯。魏某看在姚姑娘面子上,好言相勸,聽不聽是你的事。”

姚岩心中警鈴四起,鳶兒,父親真的做錯了嗎?

江澄道“這是受人之託,收集蘇氏各弟子的血書。姚巖,還要抵賴嗎?”

“藍家主,此事是你所為吧。藍忘機便這般值得你冒險嗎?我家鳶兒如何配不上你?再說憑什麼藍忘機可為仙督,我便不可?魏無羨,我從未想過取你性命,若你為我所用,所有人,都該跪拜我們。”姚巖不再辯駁。

魏嬰道“姚巖,你既知姚姑娘心悅我,你又為何讓她入藍氏?”你到底愛不愛你的女兒,還是當作臺階?

姚鳶兒抽泣道“嫁入藍氏,成為仙督妻子接近魏公子你更為便捷。我父親給我的蠱被解,但我可以再練。魏公子,姚鳶兒深知所為不可饒恕,求公子勿怪,讓鳶兒走的安心。”

魏嬰笑道“姚巖,你們姚氏到底修的是什麼道?你們姚家噁心之物製造既如此之多,怎麼就一個孩子?”

姚巖哼道“藥損身,我的夫人怎可服用,哼。”

藍湛擊出一掌“已故之人本不可妄議,但你實屬過分。阿羨又怎可成為你們的試驗品?”

魏嬰拉回藍湛,“冷靜。”藍湛,你怎麼越來越暴躁呢。

姚巖喊道“你有何資格說我?我的夫人雖是難產而死,但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她之事。那敢問仙督,你當真事事對得起你身旁之人嗎?眾宗主應當知曉吧,魏無羨失了金丹改修他途,這位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仙督可是日日勸阻呢。江宗主手刃敵人,大義滅親,到如今都是一番美談呢。”

魏嬰無語,這點事全被傳出去了。以後是個人都得講幾句。

藍湛江澄啞口無言。

“姚宗主,魏某感謝你替我申冤啊。就是咱,能不能忘了那些?你們是不是閒的無聊,就記得這些事情。現在站出來,我可以替你們求求仙督安排點事給你們。”魏嬰道。

“不必,我們不記得那些。”宗主們道。

“我在此說最後一遍,藍湛並未知曉我失去金丹,也未阻攔我修習詭道。江宗主當年那一劍也並非能夠置我於死地。能殺了我的除了我自已,還有誰? ”當時確實心死了。

“是”

“日後,若被我發現還有人拿此作文章的,損害仙督和江宗主名譽的,金陵臺絞殺。絕不姑息。”

“魏公子,鳶兒求公子廢去我爹修為,饒他一命。鳶兒願替他去死。”世間我沒有可留戀的了,聶公子,下輩子換我先遇見你吧。

“藍湛,我,可否替他們求情。”

“魏無羨,你腦子壞了?他們想取你性命,你卻想替他們求情?”江澄怒道。

金凌雙目無神的走近魏嬰。

江澄道“來了怎麼不叫人?”

金凌並未理睬。

“聽不見我說話?”幾日不打就這樣了?

魏嬰道“金凌,找大舅舅有事嗎?怎麼了?”

金凌猛然抽出劍刺向魏嬰,魏嬰避之不及。

江澄點暈金凌。

藍湛扶著魏嬰“如何?”

魏嬰捂著肚子笑道“江澄,這孩子怎麼和你當年一樣呢?不愧是你帶大的。”

江澄道“別貧了,你還好嗎?”

魏嬰靠著藍湛“魏某身體不適,諸位也看見了,先退下了。此事日後不可提起,金宗主今日所為,諸位當沒看見。可懂?”

藍湛道“今日之事,全由雲夢江氏江宗主和清河聶氏聶懷桑處理。”我要帶我的魏嬰療傷。

聶懷桑被藍湛點名整一驚,我處理?

魏嬰笑道“諸位,藍湛並非不處理,他和我已商議好處理之法,但諸位不覺得此事他們二人處理更符合禮數嗎?他們掌握的情況最為詳細,且瞭解此事。對吧。”藍湛,你應該感謝我給你圓過去。

“是,但憑江宗主,聶宗主處理。”還能怎麼說,誰有仙督夫人重要?喏,躺地上的金宗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思追,將金凌扶回去,這件事不必告知他。”魏嬰虛弱道。

思追點點頭。

藍湛當眾人面抱著魏嬰離開,魏嬰掙脫不開,“藍忘機,放下我。”

觸及到魏嬰認真的表情,只好放下。

阿羨,為何不讓我抱你離開?

魏嬰被扶著回到靜室,控制住了血液從腹部流出。

藍湛道“方才,為何?”為何不讓我抱你離開?

魏嬰只是拿著隨便,一步一步逼近藍湛。

“出去,我們打一架。”讓我看看這段時間你長進了多少。

藍湛任由劍逼近自已“不可,你傷未愈。”

魏嬰用劍刺向藍湛,藍湛躲閃不及,只好拿著避塵堪堪躲著“阿羨,不可私下鬥毆。”

“無事,我自會領罰。”

一招一式的挑逗著藍湛用出避塵,藍湛在隨便的攻擊下,漸漸使出了全力,阿羨的劍術何時長進如此。

奈何魏嬰的靈力修習不久,最後不敵。

藍湛的劍離魏嬰喉部只差一毫。

魏嬰勾唇一笑,好熟悉的場景。

“藍湛,上一次,也是這樣的。”上一次我以為你同師姐講了我對溫氏所為,惹你氣惱。

藍湛連忙丟開避塵“我並非有意。”

魏嬰撿起地上的避塵,輕輕拂過,“藍忘機,你變了。”你好像不一樣了。

“嗯?”何處不一樣?

魏嬰用避塵劃傷手心,血跡抹在避塵上“夷陵老祖的血可提高靈劍的靈性,待它光亮淡時便可擦除。”

藍湛用靈力止住魏嬰的傷口“胡鬧。”

魏嬰笑道“我的存在,並非是影響你的。如今,你棄百家予不顧。我知你因何離開,但藍湛,既已當了仙督,便應行仙督之事,而非今日這般所為。即使今日我血濺當場,你仍應處理你該處理之事。可曾想過,我該如何面對他們?藍湛,你走吧,處理好那些事。”

藍湛道“阿羨,仙督之位過幾日便並非我了。”若非想護住你,我又怎會坐著仙督之位。

“阿湛,得夫如此,魏嬰,死而無憾。”藍湛,有沒有人說你很好很好。

藍湛瞪著魏嬰,“阿羨,此事不可說。”

魏嬰笑道“好,我的藍二哥哥,霸道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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