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林從牧星予房間退了出來,情緒還久久無法平復,她一路擦著眼淚,一路往應逐房間的方向走。

她越是細想,就越是覺得牧星予可憐,一個人傻乎乎地喜歡著牧雲輕,平時不僅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竟然還為她費心開了畫室。

可是牧雲輕的心思卻始終在蘇秦身上。

哎,牧雲輕的腦子肯定是壞了。

光想著牧星予的事了,連走過了應逐的房間冉林都沒發現,可當她折了回去,發現應逐也沒有在房間裡。

但他的書桌上放著一些資料,就是剛剛密室裡的那些。

看來應逐已經回來過了,就是不知道又去哪裡了。

除了那幾張紙之外,書桌上還放著一個袋子。

這袋子冉林很熟悉,莊園裡的垃圾袋統一都是這樣的規格。

“垃圾袋怎麼放在桌子上。”

冉林剛想拿走那個袋子,就從袋口看到裡面裝著許多細長條的碎紙,這樣形狀的紙,一看就是從碎紙機裡取出來的。

冉林又瞥見,桌上那疊資料的下面,露出了一小段碎紙條。

她小心翼翼地將資料移開,就發現下面壓著一張A4紙,紙上有6條碎紙條,紙條的頂端都被沾了一些膠水用來固定在了這A4紙上。

冉林看了一眼書桌上被開啟蓋子的膠水,它的主人不知道為什麼,忘記給它蓋上蓋子了。

這6條碎紙條合在一起,清清楚楚地還原出了部分,可以看出本身在這張紙上應該是彩打了一張表格,而且是張人物資訊表。

因為資訊表裡附有一張一寸免冠照圖片,而這些碎紙已經還原了這張照片的三分之二。

大概是因為這照片是彩打的,所以很方便就能從碎紙堆裡被挑出來了。

而這照片上的人,竟然就是應逐。

照片上面還寫有“實驗編號:03”字樣,再下面則豎著寫了“實驗體情況明細”這幾個字。

冉林整個人都被震住了。

也就是說,應逐很有可能只是蘇秦“共腦”計劃中的一個實驗體而已,如果是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應逐的腦子裡會有一些屬於蘇秦的記憶了。

但如果照這個邏輯想下去,這“共腦”計劃不僅從未被停止研究,反而有可能已經獲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可讓冉林怎麼都想不通的是,蘇秦為什麼不去提取別人的記憶,而是讓別人得到他的記憶,或者說蘇秦為什麼要把自已的記憶輸送到別人那裡。

但不管真相到底是什麼,應逐無論如何都不會是蘇秦的私生子了。

冉林把資料又蓋了回去,心想不是私生子就不是唄,做私生子有什麼好的。

可這是她的想法,應逐會怎麼想呢,冉林心裡有點亂,她又跑了出去,寬敞的走廊上竟是不見一個人影。

她又繞著三樓跑了一大圈,還是沒有找到應逐,就在她想著只好再次折返回應逐的房間,這回終於看見了他。

應逐也看見了她。

冉林朝應逐跑了過去,掛到了應逐的脖子上。

應逐每回都能這樣恰到好處地接到冉林,一隻手攬著她的整個背,另一隻手託著她的後頸,就這樣穩穩地將冉林抱住。

他好像也在找冉林,而且也已經找了很久了,但這回抱的時間著實短了些。

應逐鬆開了手,揉了揉冉林的頭,問她,“哭過了?”

冉林搖頭,將臉埋到應逐的懷裡。

應逐又揉了揉她的頭,將她拉進房間,口氣略有遲疑,“我……帶你看個東西。”

冉林跟著應逐進到書房,應逐讓她坐到椅子上,然後伸手移開那堆資料。

他的每個動作冉林都一一看著,直到他拿起了那張A4紙,似乎還愣了幾秒鐘而已,可哪怕只是一剎那,冉林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應逐將紙遞給冉林。

冉林便接了過來。

緊接著,整個書房靜得落針可聞。

冉林將紙上那些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加起來也就是十幾個字而已,讓冉林看得幾乎要快不認識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靜靜地等待著應逐先開口。

終於,應逐將紙從冉林手裡抽了出來,隨手擺到了桌子上。

應逐靠在桌子上,冉林坐著抬眼看他。

“我……原來只是一個編號03的實驗品。”應逐眉頭微皺,嘴角倔強地帶著一絲微笑,“怪不得,我除了學東西快些,其他什麼都不懂,就連自已是什麼性格都不知道。”

冉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想靠近應逐,他就挪了一步躲開了。

“我猜,陸管家很有可能還會回來。”應逐刻意地躲開了冉林的目光,背對著她說道,“我想他們是不是會把我的腦子拿出來換給蘇秦,還是有其他什麼計劃,總之,你的證件我會找出來給你。”

冉林沒有說話。

應逐感覺到背後很安靜,只好轉過身。

當他確定冉林還在,這才繼續說,“你證件我知道在哪兒,它們都在蘇秦的保險箱裡,我會去找華律師,讓他明天過來把保險箱開啟。”

見冉林沒有反應,應逐只好看著她,放緩聲音,溫和地確認,“可以嗎?”

自始至終,冉林的視線都沒有從應逐身上移開,甚至連眨眼都忘了,她只覺得雙眼一陣酸澀,突然就忍不住多眨了幾下眼。

眨著眨著,眼淚也不小心流了出來。

見冉林哭了,應逐立刻就慌了。

冉林嘴巴張了張,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剛剛應逐說連自已什麼性格都不知道,這話讓她心絞著痛,可這傢伙又說要還她證件,意思要趕她走,這也讓她又氣又急。

她不知道要和應逐說什麼,轉身就要走。

“對不起,對不起。”應逐拉住冉林,將她拉回自已的懷裡,“我剛剛說得不對,我重新說,我重新說一次,別哭別哭。”

“我的意思是……”應逐說話時略帶喘息聲,像是害怕時會發出的聲音,“我不知道怎麼說,我不知道,可是我,我只不過是個……”

“你就是你啊,為什麼給自已貼標籤呢?”冉林挺記仇的一個人,但聽不得應逐的道歉,此刻她已經完全顧不上生氣了,心疼和捨不得佔據了她整個人。

“貼標籤?”應逐扶著冉林的肩,看著她的臉,“你看,我又聽不懂你說的話了。”

“我喜歡你。”冉林的口氣無比堅定,“這四個字聽得懂嗎,聽不懂的話,我換三個字的,我愛你。”

冉林哽咽,“還會一直愛你,能聽得懂嗎?”

一想到自已剛剛對冉林說的那些混賬話,而冉林卻還在說愛他,應逐就內疚,因為無論是喜歡還是愛,他都懂。

應逐情不自禁地抱住冉林,然後吻她,深深地吻她。

沒吻多久,冉林就往後躲了躲,接著將應逐朝臥室方向推。

應逐愣了一下,又不敢反抗,也就順手拉著冉林一起進到了臥室。

“如果……如果我把自已都給你,你還會說出像剛剛那種……要把我趕走的話嗎?”冉林掛在應逐的脖子上,用自已的鼻尖摩挲著應逐的唇,口氣略帶試探地問,“你聽得懂嗎,什麼叫都給你,你懂嗎?”

“不是要趕你走,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可以睡沙發,或者做什麼都可以,但是那資料上的內容……”

“好,你果然沒聽懂。”冉林一把將應逐推倒在床上,“《穩拿同居HE劇本》看完了沒?”

應逐不知道冉林要做什麼,眼睛瞪得大大的,搖了搖頭。

“就知道你沒看,心思全放在搞研究上了。”說著,冉林擦了擦眼淚,撲到了應逐身上,然後低頭延續剛剛那個結束的稍顯倉促的吻。

直到冉林清楚地感受到了,應逐身體的某個部位發生了些許變化。

應逐翻了個身,將冉林壓在了身下,他渾身開始冒汗,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很想用這樣的角度看她。

冉林看見應逐的鼻樑上冒出了細碎的汗,就抬手摸了摸他好看高挺的鼻樑,從上至下,她又摸了摸應逐的唇,接著又是他正在上下不停起伏的喉結。

喉結離領口很近,近到可以隨手就把他領口的扣子給解開。

應逐配合著冉林小心地完成著每個動作,他正介於本能反應和情緒失控之間,他從未想過自已還能經歷如此這般美好的事情。

“我也愛你。”應逐撥開冉林被汗水打溼的髮絲,附在她的耳畔,輕聲說了好幾遍。

冉林沒有應逐那麼的享受,畢竟這是笨拙無比的第一次,總之她不會讓應逐覺得她有牴觸情緒就可以了。

她朝應逐懷裡鑽了鑽,額頭貼在他的胸膛上,然後從下至上箍住了應逐的脖子。

冉林是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她預備這樣抱著應逐睡一會兒,但顯然應逐不那麼認為,因為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應逐抱到了他的身上。

接著,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冉林的身體是疲累的,心裡卻是願意的,她抓著應逐的手臂,問道,“那我的證件怎麼說?”

“不給了。”應逐看著冉林,眼睛依舊明亮,“沒有證件了。”

冉林笑笑,又吻了他。

從最開始,兩人就是用真心對待彼此,精神上既然已經能夠做到互相坦誠,那索性就坦誠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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