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為冉林的房間有點遠,原姐把她帶到了一間稍微比較近的房間,房間裡有一間很寬敞的盥洗室。

原姐渾身散發著母愛,一邊安撫著冉林,一邊幫她倒好了洗澡水。

整個全程都不曾離開,一直候在門外,隨叫隨到。

冉林把自已清洗乾淨,換上了一件全棉的T恤和一雙很跟腳的平底鞋。

穿好之後冉林才發現,這些衣物原本就是她自已的。

原姐還幫她吹乾了頭髮,就連額頭上的傷口也處理好了。

“這衣服我好久沒穿過了。”冉林說。

原姐慈眉善目,聲音很溫和,“冉小姐穿上這一身,像個學生。”

冉林笑笑,瞥見外面房間的沙發上坐了一個人,正是剛剛那個陌生男子。

“少爺,我去給冉小姐弄點吃的。”原姐對著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的男子說道。

男子點點頭。

冉林阻止,“不用了……”

話還沒說完,麻利的原姐早就不知去向了。

冉林有點尷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股來自那位少爺的壓迫感,讓她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一時間只好這樣尷尬地面面相覷。

“需要我找人來幫你驗傷嗎?”男子突然開口,問完又喝了一口茶。

他樣子看上去有點不自然,好像正在用喝茶這個方式,掩蓋著尷尬和心虛。

見那人開口了,冉林便答非所問地問了句,“原姐叫你少爺,所以蘇秦是你的……”

“我叫應逐,他們都說我是蘇秦的私生子。”應逐口氣聽不出一絲感情,然後繼續接著剛剛的話題,補充道,“驗完傷之後,你可以起訴牧雲輕,告她故意傷害。”

“不用了。”冉林拒絕。

心裡想著這人大概還沒怎麼弄清她和牧雲輕之間的關係,但倒是對自已是私生子的事情供認不諱,看來是個缺心眼。

應逐抬眼看冉林,眼神閃爍著一絲不可捉摸的波瀾。

“你知道蘇秦什麼時候回莊園嗎?”冉林又問。

“不知道。”應逐移開眼神,答得很果斷,“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這句話倒是讓冉林一驚,“那你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大半年了吧。”應逐又低頭喝了一口茶。

“那你之前生活在哪裡?蘇秦都沒有看過你嗎?那你其他親人呢?”冉林一口氣三連問。

應逐沒看冉林,好像在逃避什麼,說道,“不知道。”

冉林注意到這個應逐的兩條手臂上似乎遍佈著一些針孔,大概是因為針孔太密集,有些地方都瘀青了。

這樣的針孔,莫非這人是個癮君子麼……

所以,蘇秦年輕時搞大了一個美女的肚子,美女生下了應逐,然後因為從小沒有父母管教,誤入了歧途,最近才被找回來。

冉林默默觀察著應逐,腦海裡還在不斷地做個各式各樣的推測。

沒等她釐清思路,盤算出了所以然,原姐就端了個餐盤迴來了。

原姐將餐盤放在桌子上,陶瓷勺和碗碟互相觸碰發出了丁點清脆的聲響,讓冉林陡然回過了神。

餐盤上放著一盅湯,蓋子都不用開啟,冉林就已經聞到了鮮美的味道。

可奈何她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多待。

別說外面只是在下暴雨了,哪怕下刀子她都想馬上離開。

哎,只得先辜負美食了。

“我真的沒有胃口。”

原姐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應逐。

應逐緩緩放下茶杯,剛想說什麼,就被門口突然闖進的人打斷了。

牧星予跟無頭蒼蠅一般衝了進來,但一看到應逐,表情就有些拘謹了,在原地尷尬地停留了一小會兒,直到應逐讓他進來,才疾步走到冉林跟前。

牧星予一臉關切,見到冉林脫口就問,“你回來怎麼不跟我說啊,你額頭怎麼了啊?你見過我姐了?”

冉林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一連串的問題了。

相比被蘇秦寵壞的冉林,平時只會在莊園裡混吃混喝,有事沒事研究一些自已感興趣的東西,牧星予和牧雲輕兩姐弟早就跟著蘇秦在蘇氏集團裡工作了,他們一直幫著蘇秦負責一些慈善專案。

慈善,也是蘇氏集團在逐步轉型中,一個最重要的內容。

牧星予的性格比起牧雲輕就正常許多了。

在冉林眼裡,牧星予算是個寵姐狂魔。

大概因為血濃於水吧,哪怕牧雲輕做了多麼變態的事情,牧星予總能為她辯解一番,每套說辭還有理有據,令人難以反駁。

見冉林沒有回答他一個字,牧星予明顯有些心急了,他走近冉林幾步,拉住了她的手腕,想把她拉走。

這一拉,差點讓冉林沒站穩,幸好牧星予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冉林。

一邊沙發上的應逐剛剛也準備起身,見牧星預先他一步,只得彆扭地挪了挪身體,假裝自已在調整坐姿。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好不好,去你房間?”牧星予小聲說道。

冉林推開牧星予,“你看我這副樣子,還能走路麼。”

“牧少爺和冉小姐有話說的話,可以坐著說。”原姐過來扶住了冉林,“邊吃邊說。”

這回冉林沒有再推辭,任憑原姐把她扶到桌邊。

“你知道的,我姐姐自從那場意外之後,就變得有點情緒化。”牧星予坐到冉林的面前,聲音壓得很低,“你儘量避開些她,或者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和我說,我可以接你,儘量避開她一些。”

冉林心裡冷哼一聲,想著牧星予又要開始喋喋不休了,便隨即換了話題,“蘇秦什麼時候回來?”

牧星予一愣,看了應逐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需要我回避是吧。”應逐站了起來。

原姐一聽這話立馬急了,“都這麼晚了,少爺你不待在自已房間要去哪兒啊!”

“走了,冉林,回自已房間,我抱你。”牧星予說道。

冉林這會兒才知道,這裡原來是應逐的房間,也怪不好意思賴在這裡的,只好又站了起來,“不要你抱,我自已能走。”

可事實上,冉林根本就走不利索,才挪了半步,又是一個踉蹌。

但這回,是應逐一把扶住了她。

突如其來的近距離四目相對,讓冉林有點不知所措。

冉林這才注意到,這個應逐有著一雙好看的眉眼,他的面板過分白皙,讓整個人稍顯病態,他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中草藥味,但整個人看上去幹淨整潔,給人一種鄰家大男孩的感覺。

不等冉林反應過來,就聽見應逐對原姐說道,“把馮醫生找來。”

“什麼,馮醫生?他還沒有退休麼,我沒事,別找他過來。”冉林嚇得捂住了自已的額頭。

小時候但凡有個什麼小毛小病,都是馮醫生給他們幾個小孩打針開藥的,以至於冉林一見到馮醫生就彆扭,甚至是害怕。

畢竟退燒針什麼都是打在屁股上的,她現在好歹也是個大姑娘了。

“要是蘇秦在就好了,他就不會把馮醫生找來。”冉林小聲嘀咕了一句,順便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腳踝,發現扭到的地方確實有點紅腫,怕別骨折了才好。

“還是讓馮醫生看看,如果有問題就得去醫院。”應逐似乎是聽見了冉林說的話,一本正經地勸說道。

冉林抓著應逐的手臂,好像一副不想鬆開的樣子。

應逐也沒準備把自已的手臂抽回來,只說道,“等馮醫生來了,我再走。”

冉林看了看應逐,瞥了一眼牧星予,對著應逐說,“你不用走,我和牧星予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更何況,牧星予想說什麼冉林都能猜到個七七八八,無非是替她姐辯解、開脫罷了。

牧星予走到冉林身邊,面露意思愧疚的神色,“額頭上的傷和腳,都是我姐弄的?”

“一半一半吧,我自已也有不小心的地方。”冉林覺得自已有點站不住了,只得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姐其實為人不壞,只是……”

“好了,牧星予,你姐單純善良,這件事你說過幾十次了,我記得住,不要再說了。”冉林打斷道,“我問你,蘇秦什麼時候回來?”

牧星予沒有說話。

“蘇秦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冉林似乎察覺出了些端倪,試探性地又追問,“他一直沒有回來,你姐讓你不要告訴我是吧?”

牧星予還是沒有說話。

“不對,蘇秦沒有回山莊,牧雲輕肯定會懷疑蘇秦是不是和我一起。”冉林想了想,震驚道,“怪不得最近我老是覺得有人跟著我,是牧雲輕派人監視我!”

“不是的,是我,也不是監視,是保護。”牧星予辯解道,“因為叔叔他,失蹤了。”

“失蹤了?!”

牧星予點點頭,“已經失蹤大半年了,沒有任何預兆,就是有一天出門辦事,就再也沒有回來。”

失蹤大半年了?!

可冉林最近一直都有和蘇秦交流啊,難道回覆自已的不是蘇秦麼。

冉林細思恐極。

“叔叔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派人在找了。”牧星予頓了頓,順帶看了一眼應逐。

應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沙發那邊,正隨意地坐著,手撐著頭,有點漫不經心地聽牧星予講話。

他見牧星予看著自已,便很自然地補了一句,“排查到他見過幾個人,等下給你看看資料。”

這話像是在對冉林說。

“撤了那些監視我的人。”冉林口氣有些不耐煩。

牧星予知道,冉林是真的生氣,“好,馬上撤,那個…至於我姐姐,你躲著她點,她行動不便,也找不了你什麼麻煩。其實她也不容易,也怪可憐的。”

冉林看著牧星予,又開始日常羨慕起牧雲輕了,“你還是先去看看你姐姐吧。”

牧星予見冉林一副不想離開的樣子,心裡擔心著牧雲輕會不會見了冉林後情緒不穩定,只得先將冉林留在這裡。

“之後幾周我都要去外國忙幾個慈善活動,我的畫室暫時交給午老師幫忙,如果你覺得一直在實驗室無聊,可以隨時去那裡玩玩的。”牧星予臨走前又囑咐了幾句。

“嗯。”冉林應了一聲,不等她再說些什麼,就見原姐帶著馮醫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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