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林一覺睡到了十點,終於睡飽了。

她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本來想看看時間,卻看到了應逐一個小時前的留言。

“醒了嗎?”

她滑動手機隨即回覆道,“剛醒。”

剛想放下手機,冉林就想起了昨天答應要帶應逐出去走走的約定,又回覆,“我回房間換個衣服,等我20分鐘。”

應逐秒回了一ok的表情。

冉林笑了笑,想著不過才一晚上,應逐就學會用表情包了,真可愛啊。

然後猛地拍了拍自已的腦門,驚呼,“我在想什麼呢!”

接著,從客房回到自已房間的路上,冉林一路都在調整自已的情緒,可她的心依舊跳得很快,甚至比健身後還要跳得更快。

冉林無奈,覺得可能是自已還沒有恢復好。

一進房間,見應逐正坐在沙發上,冉林的心就跳得更快了,幾乎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應逐臉色煞白,一看就是還沒有恢復好的樣子,見冉林走了進來,就站了起來。

他臉上的笑容很乾淨,眉眼彎彎,溫和地說了聲,“早。”

見應逐這副病容,冉林本來想著還是別出去了吧,可被這聲“早”瞬間擊潰心理防線,都沒好意思正視應逐,只道,“我儘快哦。”

然後一溜煙跑進了房間。

房間裡的床已經被收拾得很乾淨了,一時間,冉林似乎都不敢正視那張床了,怕稍微不小心瞥到一眼,就會瞬間臉紅。

冉林深呼吸了好幾次,調整著心態與心跳。

大約十幾分鍾過去了,時間全用在入定和自我催眠上了,等冉林回過神來已經沒時間了,她來不及吹頭髮,只好簡單地把自已的中長髮紮了起來,化妝就更沒時間了。

只不過,臉上也沒有一點妝,整個人的感覺到是比平時還年輕了幾歲。

二十分鐘後,她和應逐並排坐在了汽車的後排。

冉林對司機說,“小王,去郊野公園。”

聽到“公園”這個詞,應逐似乎是又驚又喜,他朝冉林看了看,眼睛特別的亮。

冉林的表情像是組織了一場相當了不起的活動似的,口氣也頗為得意地說道,“帶你去划船。”

此時的沉息山風景如畫,6月間已是綠意盎然,要是到了10月下旬,山上的銀杏葉變黃,整座山又會被一抹金黃覆蓋,亮堂的金色與眼下的綠色形成鮮明對比,但不管哪種,都會讓人看一眼就心情大好。

就如同此刻的應逐一樣,雖然一路上他沒怎麼說話,只是一直看著車窗外,但從應逐的側臉冉林就能明顯察覺到他的愉悅與期待。

四十分鐘後,郊野公園四個大字映入應逐的眼簾,公園大門被佈滿了鮮花,硬是被裝飾成了一個世外桃源的入口似的。

冉林叫小王先回去,等他們什麼時候想回莊園了,提早再聯絡他。

應逐則定定地看著大門,竟然都看呆了。

很快,他就回過了神來,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冉林,看著她,露出了一個無比干淨的笑容。

冉林愣了愣,覺得應逐的模樣真是好看極了。

“算是答謝你救我出維護局。”冉林本來是看著應逐的,周圍的人來人往影響了他們對視時的專注,忙小跑了幾步,來到了應逐跟前,“不過我也很久沒來過公園了,沒想到工作日也這麼多人。”

“嗯,好像都是一些學生。”

不遠處有幾條身著統一校服的隊伍。

冉林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拉了拉應逐,“棉花糖吃過沒,你低血糖,有吃棉花糖的資本。”

應逐被冉林拉著跑了幾步,來到一個玻璃亭子,冉林一手拉著應逐,一手拿出手機掃碼付款。

應逐在心裡默默記下了冉林每一個動作,然後兩個人一起看師傅在機器的中心撒了幾勺糖,然後用一個竹籤將糖絲一點點收集起來,直到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棉花球。

如果不是冉林要去接棉花糖,應逐還靜靜地牽著她的手,都沒意識到要鬆手。

“拿著。”冉林從師傅手裡接過了棉花糖,想都沒想就直接遞給應逐,然後兩隻手都比了一個“1”,可憐巴巴地說道,“我只吃一口,肯定不會胖的。”

應逐在書上看到過一些對於女性的描述,提到大多數女性為了保持身材,在吃方面都會非常剋制,甚至還會輕斷食。

一般她們注重自已的外表的原因,不外乎是為了吸引異性。

冉林從雲朵似的棉花糖上撕下了一塊小云朵,滿足地吃了起來。

應逐想著,冉林可能已經做到了。

棉花糖讓應逐覺得齁甜,他不喜歡甜食,之前也沒吃過這種質地的東西,他也沒有料到這棉花糖會這麼容易融化,如果接觸過手的棉花糖不立馬吃掉,晚1秒鐘都會變得特別黏。

就這樣,他一個一米八幾的高個子,吃個棉花糖,還吃得嘴上和手上都是。

幸好冉林做了充分的準備,見應逐吃得這麼狼狽,便不緊不慢地從包裡拿出溼紙巾,幫應逐擦了擦手和臉,“你看看,你都吃成什麼樣子了!”

應逐就乖乖地站在,讓冉林隨便擦,一副擦哪裡都行的模樣。

突然,一個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冉林!你你你……”

應逐一嚇,轉身就看見一個陌生女子正指著冉林。

那女子手指有些發抖,表情先是錯愕,然後慢慢轉變為恍然大悟般的釋然,最後整張臉掛上了姨母笑,“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午老師!”冉林和她幾乎異口同聲。

今天午樂一學校組織了學生夏令營,現在正好是集體午餐時間,導遊正帶著班級的孩子們午飯,午樂一剛剛有時間稍微可以休息一下,就看見冉林了。

沒想到自已和午樂一這麼有緣分,竟然能在郊野公園偶遇。

冉林本來是懷揣著小激動的,但從午樂一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狡詐,瞬間就收住了自已的熱情。

午樂一繞到了應逐和冉林中間,搖了搖頭,一臉無奈道,“二十年的友誼,終究是錯付了!”

應逐不懂午樂一這話什麼意思,不理解這種梗,自然也就不會接梗。

“你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啊?!”午樂一嗓門不小,此刻腰間還帶著個擴音器,她的聲音被收進麥克風裡,又被擴大了好幾倍從擴音器裡傳出來,一時間吸引了不少路人駐足。

“好久不見,你怎麼又胖了!”冉林一手搭在午樂一的脖子上,一手試圖捂住她的嘴。

“啊!胖了?”午樂一扒開冉林的手,摸了摸她自已的臉,“不會是我吃龍角散吃多了吧。”

冉林怕午樂一如狼似虎的熱情嚇到應逐,趕忙將她拉到一邊,並用最精煉的話描述了應逐的身份,順便還提了一點關於蘇秦失蹤的事情。

午樂一聽得雲裡霧裡,但很明顯,比起蘇秦的失蹤,她對應逐這個人更加地好奇,她試圖總結梳理剛剛從冉林那裡聽到的資訊,嘗試總結著,“這個應逐從小時候開始就是植物人,保持著深度睡眠的狀態一直到去年,醒了之後自已復健、看書,學習了很多現代社會的各種技能和知識,你是這個意思嗎?”

冉林點頭如搗蒜一般,驚歎著午樂一的概括能力,不停誇讚著,“不愧是數學老師,邏輯分析能力絕絕子!”

午樂一保留著一份理智和質疑,補充道,“這就好比我的一個學生跑來告訴我,他其實是個高中生,他被黑暗組織下了藥,身體縮小了?”

冉林還沒有明白午樂一什麼意思,又聽見她說,“但是他長得很好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嘖嘖,這難道就是現實版的霸道總裁愛上我,沒想到竟然發生在我身邊了。”

“我們從小一直被蘇秦照顧,好好對待他的兒子是基本義務。”冉林糾正著午樂一,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著,“牧星予也是這個意思,你不要瞎想。”

“哦喲,牧星予的話少聽,他怎麼不讓牧雲輕這個準後媽好好對待這個繼子。”午樂一一針見血,已經把人物之間的關係理得很清晰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腦子裡蘇秦的部分記憶,那他應該很喜歡你啊!”

“你在說什麼啊?”冉林實在是跟不上午樂一跳脫的邏輯。

“完了,這不是總裁文啊,這是替身文啊,替身梗可是我的雷點。”午樂一自說自話,“怪不得你之前還找我問阿姨拿藥,雙向奔赴啊,我的天。”

冉林一臉淡然,“午樂一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不能,除了教學任務,我唯一的愛好就是嗑cp。”午樂一邊說邊往應逐那裡看了一眼,“好閨蜜的cp,必須嗑生嗑死!”

應逐終於將棉花糖吃完了,拿著竹籤往垃圾桶方向走,在垃圾桶面前停留了幾秒鐘,然後正確了把竹籤丟進了“幹垃圾”裡。

“你倒是一點不擔心蘇秦,你都不知道蘇秦不在,牧雲輕是怎麼欺負我的。”冉林撇了撇嘴,不過始終也沒提紅酒事件。

午樂一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蘇叔叔的事情交給牧星予不就好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如果你真的很想離開這裡,找這個應逐拿回你的那些證件就好了。”

突然變得一本正經的午樂一,讓冉林有點錯亂。

還提到了離開這種話題,一下子倒是讓冉林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可能在她心裡,早就因為某些人不捨得離開這裡了吧。

冉林想了想,換了個輕鬆的表情,“現在住在實驗室也蠻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捨不得離開你!”

午樂一嘴角抽了抽,見應逐朝著她們走了過來,大方地和應逐互相做了自我介紹,以及交換了聯絡方式。

就這樣,應逐的微信,有了第二個好友。

午樂一回去帶隊了,她戀戀不捨地和冉林告別,最後還不忘苦口婆心地祝福冉林,希望她早日墜入愛河,擺脫母胎solo。

應逐也不知道自已被新好友“算計”著,第一次來到這麼多人的地方,還有些拘束與侷促,本來話就不多,現在話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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