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車冉林就覺得有點累了,想著自已畢竟是奔三的人了,雖然只是遊玩而已,可折騰大半天了,不睡個午覺補眠就好像要撐不到明天似的。

冉林看著窗外,眼前一片模糊,她突然想到,應逐昨天才犯過病,不知道他有沒有被累到。

她轉頭看了看自已身旁的應逐,見他側著身斜靠著,以她這個角度,是看不到應逐的臉的。

不知怎麼的,冉林心裡突然就抽了一下,她緊張地推了推應逐,口氣急切道,“應逐,你沒事吧?!”

應逐正閉目養神,突然被冉林這麼一推,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

他馬上轉過身看向冉林,見她皺著眉,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也怔住了。

接著,他的四肢就像不受控似的,緊緊的將冉林抱進了懷裡。

被這樣突然抱住,冉林並沒有覺得反感,反而有種達成了心心念念期待的滿足感。

她將自已的臉貼在應逐的脖子上,可惜他的面板太冷了,讓冉林甚至覺得有點不怎麼真切了。

應逐把臉埋在冉林的肩頭,“我剛剛是想靠一會兒,嚇到你了?”

冉林點點頭道,“你沒事就好。”

這五個字重重的敲在應逐的心上,這勁道像是有著特殊的蠻力似的,打在他的心頭就瞬間變成了印記一般,這印記刻上了冉林的名字,讓他抹不去也忘不掉了。

他鬆開懷抱,細細地看著懷裡的人,摸了摸那張記憶中反覆出現的臉,慢慢地湊近。

冉林就這麼被應逐這樣看著,被他溫柔地撫摸著臉頰,整個人彷彿置身雲端似的,緩緩閉上了雙眼。

然後……

應逐用自已的臉,和冉林的臉貼了貼。

嗯?

冉林一下子把眼睛睜開,心裡想著,照道理……此處不是應該要……接…吻了麼,怎麼就……只是……貼貼,他是隻小貓麼?

應逐一手託著冉林的後背,一手攬著她的腰,後背上的手託得有些用力,有時會小範圍的來回挪動,而那從他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冉林覺得渾身麻酥酥的。

感覺抱了一個世紀這麼久,冉林覺得肩膀都有點酸了,雖然光抱著有點索然無味,但她心裡也並不想就這麼分開,甚至有了想跟應逐永遠在一起的衝動。

不出意外,冉林沒有等到應逐的表白,也沒有等到其他進一步的動作。

想想也是,畢竟做了好些年的植物人,能指望他在男女情愛這方面有多大建樹呢。

冉林一邊安慰著自已,一邊擔心著應逐的身體。

抱歸抱,由於雙手還能活動,所以她偷偷摸摸的從口袋拿出手機,湊到自已的眼前,照著之前的訂單重新買了瓶褪黑素,還順便買了兩碗魚片粥,想讓應逐吃得清淡些,吃完馬上就能休息。

小王假裝對後座的兩人視而不見,把他們送到實驗室後立馬就開走了。

他在開車的時候就試圖和原姐報信了,奈何安全第一,只得等人一下車就立馬一個電話撥給原姐了。

實驗室大門上的封條已經被維護局的人揭去了,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出玻璃門上留下膠條的痕跡。

冉林對此心有餘悸。

她衝著門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直到應逐一手提著一個袋子叫了她幾聲,才反應過來將大門開啟。

維護局的事讓冉林很後怕,本來這兩天就沒有了胃口,加上這粥一開啟又有股腥味,弄得她完全吃不下了。

應逐也不挑,將魚片粥吃乾淨,學著冉林的樣子將環保材料做的紙碗放回紙袋,吃了一片褪黑素,一口氣喝了半杯水。

冉林架起了框架眼鏡,抬眼清楚地看著應逐,見他的喉結自然起伏著,心臟怦怦跳的感覺又來了。

應逐放下水杯,站起身,對著冉林說,“我睡2個小時就可以了,你記得叫我。”

他的身體他自已最清楚,只要冉林願意讓他待在她的身邊,那他就應該先照顧好自已,今後才能好好保護冉林。

冉林想著應逐大概還不知道手機有鬧鈴這個功能,一邊希望他永遠不知道,一邊催著他,“嗯,知道了,快去睡吧。”

應逐設了手機鬧鈴,他剛剛故意說讓冉林叫他,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跟冉林說說話。

冉林硬要他躺到自已的床上,應逐也沒有拒絕。

躺上床、蓋上薄被後,似乎還有感受到裡面有一絲來自冉林的體溫。

應逐從臉頰開始一直到耳朵逐漸發起了熱,他將頭往被子裡埋了埋,接踵而至的倦意和睡意逐漸模糊了他的意識。

冉林坐在辦公室沙發上,將午樂一的語音方陣一一聽完。

午樂一前兩條都是在指責冉林為什麼藏著掖著,不立刻告訴自已有應逐這個人的存在,質問冉林如果今天沒有被她撞見,冉林到底還會瞞她多久。

說著說著,又開始瘋狂的羨慕起了冉林,最後甚至送出了許多真摯的祝福。

午樂一精分一般的情緒冉林早就習慣了。

冉林回覆道,“我剛到實驗室,你下班了嗎?”

午樂一秒回,“嗯,還以為你不會回覆我了呢!”

“剛剛隱形眼鏡掉了,看不清,就沒回。”

午樂一的思路是很難被轉移的,“你小男朋友呢?回莊園啦?”

“沒有,在我房間睡覺,臉色不大好看,我還在想要不要找馮醫生過來看看。”

午樂一發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植物人確實需要好好呵護,什麼時候有空也可以去我阿姨診所,偷偷去哦,被馮醫生知道又要捱罵了。”

“嗯,馮醫生說他恢復的挺好,很少發病了,這次是累到了,因為我進維護局的事情。”

午樂一發來的一連串愛心,看的冉林眼睛都花了。

冉林回覆,“我挺喜歡他的。”

“那他呢?”午樂一反問。

“應該也是喜歡我的吧,他剛剛從公園到實驗室一路上抱了我。”冉林發完文字又補了一個害羞的表情。

“然後呢,有沒有親親呀?”

“你應該說你也累了,一起去睡呀!”

“好吧,太主動也不好。”

午樂一自說自話地發了一大堆。

“我覺得,他可能不大會,那個……怎麼談戀愛,只會抱抱和貼貼,就……反正就還沒有開竅。”

午樂一表情震驚,“不是吧。”

接著她又說,“單純不是你們沉息山莊園的男孩子的座右銘麼,牧星予不一直都這樣悶頭搞事業,連他都不大懂談戀愛,你就別指望植物人大少爺了。”

冉林發了個裂開的表情,“我是沒指望他啊,我沒嘴啊,大不了我自已教。”

“要麼,我們先去啟發一下牧星予,再讓他教教應逐啊。”午樂一的話和冉林的話同時發出。

午樂一一看到冉林提到“嘴”就激動了起來,立馬又回覆,“啊!啊!去吧,姐妹,人家正好在睡覺,你發揮空間很大啊!”

“什麼鬼!”冉林發了個捂臉的表情。

她們又聊了幾句,冉林才放下手機,理了理自已的心神,坐回到了辦公桌前,開始細想被帶去維護局的事情。

這次算是被狠狠擺了一道了,不僅自已身心俱疲,還連累了應逐。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冉林想著自已皮糙肉厚被牧雲輕折騰慣了,既然應逐是自已喜歡的人了,就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

這次的事也變相給她敲了敲警鐘,要想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平時在細節的處理上還需要更加謹慎。

反正她不敢把這個工作交給任何人,趁著應逐在休息,冉林閒著也是閒著,泡了杯咖啡,就開始細細地和對照起了實驗的地點,有些不那麼必要的標記處,只好先將“水紋”取出,暫時取消幾個有隱患的點位。

冉林花了一個多小時將點位資訊整理好,用郵件傳送給蘇氏集團的應急團隊,讓他們派專人去善後。

不一會兒,冉林就收到了回覆郵件,她剛想雙擊點開郵件,就聽到一串密集的滴滴聲。

這聲響是從房間裡傳出來的,冉林想也不想就衝進房間,直接給按掉了。

應逐竟然設定了鬧鈴!

冉林抱著應逐的手機,蹲在床邊,見應逐睡得很沉,沒有被這鬧鈴吵醒,大舒一口氣。

她就這麼蹲著,打量著熟睡的應逐,心想著,這人不僅是醫學奇蹟,長得還好看。

大概本來就很聰明吧,所以就是之前是植物人,甦醒之後非但智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還比其他人更加用功努力。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吧!

看應逐睡了很沉,冉林幫他掖了掖被子,想著如果蘇秦在,多一個人關心他,這樣對應逐來說會不會更好些。

算來,蘇秦失蹤半年多了,牧星予那邊該查的都查了,除了查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牽連人物,幾乎連一點蛛絲馬跡和失蹤的邏輯都沒有釐清。

想到這裡,冉林甚至有個大膽的猜想,或者說是預感。

她覺得,可能是蘇秦自已躲起來。

冉林不想吵醒應逐,退出了房間,回到辦公桌前,點開應急團隊給她的郵件,補充資料,一忙就忙了個通宵。

***

大約早上五點,天才矇矇亮。

冉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感覺自已突然被橫抱了起來,眯眼看見了一張讓她很安心的臉,也就沒有多想,倒頭繼續睡了。

那個人將她輕輕地抱上床,用自已的額頭與她貼了貼,動作很輕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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