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莊園,冉林都沒來得及走出地下車庫,就給牧雲輕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就在冉林一走出車庫的時候,就聽見有手機鈴聲從莊園外面傳了出來。

她看到牧雲輕正在噴泉邊,背對著她坐在輪椅上。

冉林正想要走過去,突然就有一道黑影從她的身邊經過,緊接著就有人從她的背後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那人將她壓在地上,朝著她的臉上噴灑著有奇怪味道的水。

冉林被捂住了嘴,叫不出聲。

但她看清楚了那人的臉,是阿豐!

阿豐見冉林不停地掙扎,有點手忙腳亂開啟了手裡的瓶子,將瓶子裡的所有液體都倒在了冉林的臉上。

液體嗆到了冉林的鼻子裡,她咳了幾下,就失去知覺了。

***

冉林清醒之後,發現自已好像被關進了一個花房裡。

花房內,到處可見一些木製的、鐵質的架子,上面按種類擺了很多盆花。而且那個擺花的人似乎有著些許強迫症,因為每個花盆帶有品牌logo的一邊都齊刷刷地朝著外面。

花房很破舊,有些窗戶上的玻璃都碎了,但也沒見重新裝新的,只是隨意地用封箱帶貼著,那些封箱帶大多都搖搖欲墜了。

冉林坐了起來,覺得頭很暈,手腳一點力道都使不上來,她掙扎了幾下想要站起來,最後卻還是隻能勉強維持著斜靠著牆的坐姿。

“冉小姐,你醒啦?”一個悠長並略帶興奮的聲音在冉林耳邊響起。

冉林嚇得整個人都抖了抖。

“冉小姐,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裡,這次沒有人會影響我們了。”阿豐抱著一盆白花,然後跟愛撫一個寵物似的,溫柔地摸著每一片花瓣,慢慢朝冉林走了過來。

“我來給你介紹介紹,我種的花好嗎?”

阿豐說話的口氣很不對勁,冉林很明顯感到這人精神肯定不正常,她不知道這人為什麼要抓她來這裡,她已經開始害怕了。

冉林想起自已和這個阿豐為數不多的對話,每次他都會滔滔不絕地跟自已介紹很多品種的鮮花。

或許他只是需要一個傾聽者而已,等他說累了說夠了,應該就會放她走了。

冉林雙手緊緊地握著,掌心裡全是冷汗,她一言不發,無奈地點了點頭。

阿豐很高興,將那花捧到冉林面前,說道,“這是風信子,最早來自土耳其,風信子喜歡陽光又很耐寒,適合生長在涼爽溼潤的環境裡,它有很多顏色,這盆是白色的,冉小姐,你知道白的風信子的話語是什麼嗎?”

冉林沒敢說話,搖了搖頭。

“白色風信子的花語是不敢表露的愛。”阿豐似笑非笑,然後將風信子舉到冉林面前。

“你要幹嘛!”冉林被阿豐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冉小姐,你捧著它,捧著它好嗎?”阿豐好像是覺察不到冉林的恐懼似的,依舊自顧自地把花遞到了冉林的面前。

冉林很害怕,只好顫巍巍地抬起手,將風信子接了過來。

可是她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阿豐將花盆一脫手,那花盆就從她的手中滑落了下去,直接砸到了地上。

花盆倒在地上,原地轉了一圈,倒了下來,但並沒有碎。

阿豐的表情明顯有點不開心了,他再一次拎起那個花盆,然後直接將它丟在了冉林的身上,硬是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這回抱緊一點好嗎?”

冉林只好照做,費力地用手腕壓住那束花,然後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阿豐沒有回答冉林的問題,只是坐到了冉林的正對面,直勾勾地看著抱著白色風信子的冉林,不停地重複,“太美了,冉小姐,你抱著白色風信子的樣子,又穿著白裙子,你太美了。”

“阿豐,你聽見我說話了嗎?”冉林又問了一遍,“什麼時候可以放我走?”

這會兒阿豐終於回答她了,但他口氣依舊怪異,看著冉林直愣愣地發笑,“等我把冉小姐看夠了,就會放你走。”

冉林倒吸一口涼氣,一口氣還沒有緩上來。

阿豐又說,“也許這輩子,我都看不夠呢。”

恐懼蔓延至冉林的全身,她覺得自已連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冉小姐,你餓不餓啊?我這裡有很好吃的餅乾。”阿豐說著,從邊上鐵架子的最下面,掏出一個餅乾盒,然後把盒子開啟,“你抱著風信子,我餵你吃好不好?”

冉林嚇得不敢出聲,滿眼恐懼地看著阿豐拿出一片餅乾,慢慢遞到了她的嘴角。

恐懼、驚嚇、厭惡!

冉林終於忍不住開始反抗了起來,她將阿豐的手推開,而她身上的那盆白色風信子也隨即砸在了地上。

這次,花盆終於摔碎了。

阿豐的樣子似乎是要哭了,他小心翼翼地將風信子捧了起來,自說自話地說,“冉小姐是不喜歡風信子是嗎,所以才會把它打碎,對嗎?”

趁著阿豐的注意力全在風信子上,冉林一咬牙撐起身體,連滾帶爬地就朝著門口逃。

可是她渾身使不上半點力氣,沒跑兩步就跌倒在了地上。

然後怎麼都爬不起來了。

阿豐並不著急,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冉林身邊,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地握住。

冉林吃痛,就這麼被阿豐直接拖回了原來的地方,連衣裙裡的手機也被甩了出去。

沒等冉林回過神來,阿豐又拿起了一個噴霧,對著冉林的臉噴了幾下。

又是這股奇怪的味道!

冉林躲無可躲,嗆了好幾下,又吸進去了不少。

“這是黃色杜鵑花磨成的粉末,用水調開後,聞多了很容易昏迷。但是我現在只噴一點在你身上,只會讓你沒有力氣,它沒有毒的,冉小姐放心。”阿豐一邊說,一邊把冉林扶正了一些,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拎了一盆花來,又開始對冉林說,“這是繡球花,我最喜歡的還是白色,剛剛的風信子冉小姐不喜歡,那這盆呢,這盆喜歡嗎?”

冉林害怕得直髮抖,“你放我走吧!”

“捧好它!”阿豐已經有點沒有耐心了,“快點,捧好,然後對著我笑,冉小姐笑起來的樣子最漂亮了。”

阿豐的精神狀態明顯越來越不對勁了,冉林簡直是要嚇破膽了,一絲一毫都不敢激怒面前這個瘋子。

只好順著他,乖乖地將手將花盆箍在了懷裡。

“好,就這樣,然後笑。”阿豐一邊讓冉林笑,自已一邊也笑了起來。

冉林根本笑不出來,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你不笑?你不肯笑,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滿意!”阿豐將冉林懷裡的繡球花搶了過去,“冉小姐最好說話了,為什麼我只是讓你笑一笑,你都不肯!”

說著就將花盆直直往地上一砸,花盆的碎片濺了滿地都是。

阿豐衝了過去,將那盆花踩了個稀巴爛,他一邊踩一邊笑,笑著笑著又開始哭,樣子可怕極了。

他似乎在發洩著什麼,整個人近乎發狂了一般。

冉林幾乎都要嚇傻了,渾身開始發抖。

過了幾分鐘,阿豐大概是累了,他突然就不哭了,只是把那攤被踩爛的花撿了起來,然後對著它不停地傻笑。

笑著笑著,他就轉頭看向了冉林,把那爛花朝冉林丟了過去。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又將花撿了起來,又朝冉林身上丟去。

沒幾下,冉林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那花被丟在冉林的身上,阿豐就繼續朝著那花踩了下去,就這麼連續在冉林的身上踩上了好幾腳。

冉林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力道!

阿豐的每一腳都毫無規律地落在冉林的腹部、腰上,就算她本能地將自已蜷縮了起來,也根本無法躲開。

冉林開始痛苦地喊了起來救命,身體上的劇痛讓她喊了沒幾聲就只剩了下了,“啊……”

阿豐似乎開始意識到這樣的動靜有點大了,冉林的嘶喊讓他生怕有人會發現這個廢棄的花房。

他隨便在地上找了一根髒布條,扯著冉林的頭髮,粗魯地將布條塞進了冉林的嘴裡。

世界一下子清靜了。

阿豐深呼吸著,將冉林丟回到地上,然後斜著頭觀察著滿臉淚水的冉林,突然又開始發笑了,“冉小姐,哭起來也好美,早知道一開始就讓你哭了。”

他不停地笑著,接著又從稍遠一些的花架上,搬來了很多盆繡球花,擺在冉林的身邊,用花將冉林圍了起來。

一層兩層,阿豐按照自已的審美,不停調整了繡球花擺放的位置。

每次花盆移動摩擦地面的聲音對冉林都是折磨,她控制不住小聲地抽泣著。

看著冉林蜷縮在群花之中,因為哭泣渾身抽動著,這讓阿豐覺得冉林美極了,他嘴裡不停地重複著,“太美了,太美了,冉小姐,你太美了!”

阿豐越來越興奮,甚至開始一把把扯下繡球花上細小的花瓣,跟天女散花似的朝著冉林身上撒去。

他灑了很久很久,久到花瓣幾乎將冉林整個人都掩埋在了一片花海里,才跌坐在了一旁,捧起了餅乾盒,一邊吃一邊欣賞著自已的“作品”。

有好幾次,他都想伸手去碰一下冉林,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要碰到冉林的時候,就把手縮了回來。

嘴裡的破布散發出一股惡臭,讓冉林作嘔,從她的嗓子還源源不斷地冒出一股鐵鏽味。

阿豐湊近了她,告訴她,“冉小姐,我突然有個好主意,我覺得玫瑰花更配你,我馬上去找玫瑰花來給你看,好不好?”

然後他又開始笑,“冉小姐一定會喜歡玫瑰花的!”

冉林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了,她耳邊充斥著阿豐的笑聲,她從未有過如此的無助,這樣的狀態大概就是等待死亡來臨的絕望吧。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