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輕昨天晚上本想在噴泉旁邊坐坐,沒想到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她被小魏送回房間後,直到第二天她才看到了手機上冉林的未接電話,但是當她打回去的時候,冉林手機已經關機了。

牧雲輕本想過一會兒再給冉林打電話,就聽小魏問她,“牧小姐早飯是在房間裡吃,還是餐廳?”

“冉林回莊園了嗎?”聽到小魏這麼問,牧雲輕以為是冉林回來了。

“嗯,應該是的,冉小姐的車停在了車庫。”小魏答道。

“那就在餐廳吃吧。”

眼看八點半都過了,也沒見到冉林過來。牧雲輕差了小魏去叫冉林,才發現冉林根本沒有在房裡。

“大晚上開車回來,招呼都不打,一大早又出門了?”牧雲輕越想越不對勁,“要是出門的話,怎麼車還在呢。”

牧雲輕有點心慌,隨即派了整個莊園的傭人,不放過一個能藏人的地方,地毯式找起了冉林。

***

應逐和牧星予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到了青荷村,幾乎沒有任何休息,就找到了牧雲輕口中的廢棄工廠。

工廠早就沒有半個人的影子了。

因為屋頂上裝著好幾塊太陽能板,才能維持著工廠裡的供電,這才將監控的影象傳到了顯示屏上。

太陽能這樣的高科技明顯與青荷村格格不入。

青荷村實在是太破敗了,整個村子大概常住人口不超過十戶,而且基本上都是老人,每家門戶都有個很小的菜地,種著一些勉強可以溫飽的蔬菜。

這個場景比牧星予三年前來的時候,還要讓他觸目驚心。

與老人溝通起來很是困難,原姐問了好幾家,也沒問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整個村子也沒有村委,沒有醫院,什麼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牧星予早就料到了,只是應逐似乎不大能接受眼前的景象,他一言不發地看著廢棄工廠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弄清楚自已的身世真的這麼重要嗎?”牧星予問他。

應逐沒有說話。

牧星予繼續說,“我也不知道自已的親生父母是誰,也不知道是他們不要我了,還是被我姐姐的那個糊塗老媽給偷出來的。”

他頓了頓,又說,“你是睡了二十幾年,所以對自已的身世好奇。我呢,過了十幾年豬狗不如的生活,有時候我想,為什麼不能忘記那些不堪的過去呢,誰想總記得不愉快的事情。”

原姐從車裡拿了幾個麵包,分別遞給了牧星予和應逐。

應逐手裡拿著麵包,看著矇矇亮的天空,嘴上沒說話,心裡倒是覺得牧星予說的話還挺有道理的。

牧星予啃著麵包,又繼續說,“你哪裡有我可憐,好不容易被蘇叔叔的助手收養,沒過多久她就遇上了車禍,我和姐姐連盡孝心的機會都沒有。接著我們就住到了沉息山莊園,我每天看著我姐姐,而我姐姐眼裡只有蘇叔叔。”

這句話讓應逐有點震驚,他疑惑地看著牧星予,然後腦子裡迅速回憶了一遍剛剛牧星予的話,說道,“原來你和牧雲輕不是親姐弟。”

牧星予笑笑,吃下最後一口麵包,他差點被噎到,然後拍了拍自已的胸膛,“你看,老天對我還不錯吧,用十幾年的悲慘生活,換了一個我喜歡的,而那個人正好也喜歡我的人到我身邊。”

應逐沒有再跟牧星予繼續這個兒女情長的話題,轉移話題道,“等下去青荷村附近的幾個村子再看看,說不定有人搬到了附近的村子。”

牧星予撇了撇嘴,“好吧,反正來都來了。”

心裡卻想著,這人怎麼這麼犟啊,怎麼勸都不聽,對身世的事情如此執著,這種個性,早晚要出事啊。

接著,他們又驅車兩小時,將最近的村子都走了個遍,可惜並沒什麼突破性的進展。

牧星予剛回到車裡,就接到了牧雲輕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牧雲輕已經急哭了,說她找遍了整個莊園都沒有發現冉林,讓牧星予趕緊回來。

“什麼!”牧星予轉身看了一眼後座的應逐,“我姐說,冉林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什麼叫找不到了,冉林不是在實驗室嗎?”應逐也肉眼可見地開始慌亂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給冉林打電話,但是電話卻是關機的狀態。

“實驗室也派人去找過了嗎?”牧星予問道。

“怎麼說?”應逐在邊上焦急地等著牧星予告訴他結果。

牧星予說,“小王開車去實驗室找過了,冉林也沒在那裡。”

“走走,趕緊回莊園。”應逐撐著頭,總覺得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好在,他們所在的這個村子去到沉息山莊園是順路的,也就是說他們不出四個小時就可以趕回去了。

牧星予派人查了冉林的通話記錄,先看看這兩天冉林有沒有和什麼奇怪的人通話過,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原姐一邊開車一邊安慰著應逐,“也許冉小姐心情不好,去哪裡散心了也說不定。”

應逐在微信上找了午樂一,但午樂一也已經好幾天沒有和冉林聯絡過了。

很快,牧星予查到了卓小凌的手機號碼,二話不說就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卓小凌接到了陌生男子的電話,起先還以為是什麼詐騙電話,她滿不在乎地說,“我憑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啊,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啊?”

高速公路上的訊號不太好了,牧星予只好開啟了揚聲器。

電話那頭的卓小凌依舊不依不饒,“我說現在搞詐騙都這麼勤奮的嗎,九點不到就開始工作了?用得著這麼拼嗎?不怕猝死嗎!”

應逐聽出了卓小凌的聲音,將牧星予的手機接了過來,“你是那個把計程車讓給我們的女學生嗎?”

“啊?”原本卓小凌預備繼續開罵,聽到電話那頭說了這樣的話,也愣住了,“你是,冉林姐姐的男朋友?”

“對,是我,你前兩天和冉林聯絡過是嗎?”

見應逐終於和電話那頭的人開始正常溝通了,牧星予才暫時鬆了一口氣。

“是啊,我現在在冉林姐姐的實驗室工作啊,昨天我還和她一起在操作室搞研究呢,她教了我很多事呢!”卓小凌口氣驕傲得不得了。

“那她是幾點離開的實驗室,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應逐急切地詢問。

“七點不到吧,她說她回家了啊。”卓小凌終於開始察覺到了有些許不妥,“難道冉林姐姐一直沒有回家嗎?啊?”

應逐心涼了半截。

冉林既然說了要回莊園,她的車子又在莊園,就絕對不可能再一聲不響地去到其他地方了,哪怕真的出去了,也不會把手機關機,讓別人聯絡不到她的。

“對了對了,昨天冉林姐姐教我怎麼貼‘水紋’啊,她貼了一個’水紋‘在她手機上,那是不是可以透過那個東西找到她啊。”卓小凌終於說了句有用的話了。

應逐一聽馬上說,“原姐,不回莊園,去實驗室!”

***

由於冉林的電腦設有指紋、虹膜幾重密碼,所以實驗室沒有人能開啟冉林的電腦。

本來1000多個“水紋”樣本排查起來就需要不少時間,現在等於還要再浪費兩個小時,等應逐到了實驗室開啟電腦,才可以進行排查。

牧星予把車開得幾乎是要飛起來了,蘇秦失蹤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也不知道這次冉林失蹤的事情是不是有人在報復,但是“失蹤”這個詞對他來說太可怕了,他無法接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失蹤這種事情。

“之前牧小姐讓我辭退了一個花匠,說這個花匠過了晚飯時間還闖到三樓,看上去奇奇怪怪的。”原姐回憶道,“我辭退他的時候,他的樣子也很可怕,會不會是他蓄意報復啊!”

“他住哪裡,怎麼找到他?”應逐沒準備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不知道,以前是住莊園後面的花棚,現在住哪裡不知道啊。”原姐拿起手機,“我問問莊園裡其他傭人,看看有沒有人跟他熟悉一些的。”

終於,他們終於趕到了實驗室。

應逐衝進冉林的辦公室,把冉林的電腦開啟。

他之前也仔細研究過“水紋”的具體分佈,只是隱約記得冉林說基本上都是隨機擺放的。

可當他開啟電腦,看到螢幕上幾百個紅點在不同的位置上閃爍著,他瞬間覺得自已快要瘋了。

卓小凌拉著何沐進到了辦公室。

何沐還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卓小凌拍打著何沐的手臂,“你快點說呀!”

何沐這才開始說,“1000多個樣本里面,最近取出了一些,你篩選一下位置,固定不動的都可以排除,移動過位置的留下。”

應逐按何沐說的做,但是篩選之後發現還有200多個點留在螢幕上。

此刻,牧星予什麼忙也幫不上,只好在邊上乾著急。

何沐又拿出一張紙,“這上面是我整理的,70幾個移除的正常‘水紋’,也可以排除。”

“我這裡也有,我這裡有90幾個有異常的,也可以排除。”卓小凌似乎想到了,對著何沐說,“剩下的就是報廢的,在方晴姐姐那裡,你快去把她叫過來。”

然後卓小凌如釋重負地說,“這樣一來就可以排查出冉林姐姐到底按了哪個‘水紋‘在手機上了。”

隨即她又悲傷地抱怨起,“當時我只是記錄的異常的原因,要是順便把異常‘水紋’的編號都記下來的話就好了。”

方晴將裝有報廢“水紋”的箱子碰到了應逐面前,然後放在了桌子上,“報廢的都在裡面,我還沒有整理它們的編號。”

應逐看了方晴一眼,眼裡掠過一絲不可描述的憎惡。

“你就是方晴。”牧星予不認識這個人,但知道這個名字,直接指著她威脅道,“故意使絆子是吧,最好冉林沒事,不然……”

“牧星予,你過來!”應逐指著螢幕,他心裡很沒有底,但依舊儘可能讓自已冷靜地說話,“還剩50幾個,有2個離莊園很近,都在沉息山上,帶著個人一晚上走不了多遠的,我們先去這兩個位置上找,不行的話就從近到遠挨個再找。”

“好!”牧星予憤恨地瞪了方晴一眼,與應逐一起衝出了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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