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倆人聊了很久,不知不覺天亮了,太陽永遠是嶄新的,每天都是新的自已。

早起洗漱收拾好,去公園晨練,太久沒去,要去報到,走個過場,不能讓人覺得你就是為了拉人脈找關係才來的公園一角。生活不就是一如既往的無聊,轉瞬即逝的驚豔。練完太極,練書法,找藍老看看字。最近沒來,太極打的是一塌糊塗,心如長草,字型不夠紮實。

藍老看完“心浮氣躁,去跑跑,流流汗,睡一覺。”說完,藍老收拾東西就走了。

果然薑是老的辣,我爸也沒說,僅僅寫了幾個字,就讓藍老看穿一切。我爸扭頭繞著公園跑了5圈,大汗淋漓,回去衝個澡,果然是神清氣爽。

換了新車,今天去接張總,張總讓我爸換新車,我爸得到批准,馬不停蹄到了公司,拿完鑰匙就去試了新車。無論是手感還是車感,好極了,真是不敢想象,自已有生之年還能開上這樣的車,我爸冥冥中生了想要創業的想法,耳朵裡會想起我媽的那幾句話,靜觀其變,伺機而動,倘若有一日真的能創業,必定要買一輛比這還要霸氣威武的汽車。創業的種子就此種下。

新車新氣象,其實大多人也都是看看不說話,即便心裡不痛快,也沒地兒說理,我爸察覺到我媽說的是對的,沒有陳師傅的日子,大家就會把焦點放在他的身上。

陳師傅在,他和大家多多少少還有點聯絡,陳師傅不在,我爸和大家的聯絡就斷了。如此一來我爸充其量是個邊緣者,大事用不上,八卦不帶他,是個可有可無甚至漠視到模糊的人,大家對他的記憶清晰一點,就是這輛新車的司機,模稜兩可的記憶就是這個人不清楚出處,不知好壞。

放到如今來說,是好事,讓人揣摩不透,放到那時候,隨時可以替代,不像陳師傅的眼線分佈各部門,關係網錯綜複雜,有點風吹草動他總是第一個知道,陳師傅歲看著沒錢,實際上確實公司裡最有錢的一個人,他手裡握著太多太多的資訊。看來還是要適當維護好與他的關係,說不定日後還能用上。

陳師傅喝傷了,本來今天該陳師傅上班接張總,結果我爸去頂的班。陳師傅中午才到,一見我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媽的昨晚真是不知道怎麼的,醉了。見笑了。”

我爸看見陳師傅,頭皮緊繃,原生自帶的恐懼,壓著嘴角,強裝笑臉“沒有,沒有,陳哥海量,這些天估計你也累了。”

陳師傅翻著錢包,拿了200塊錢塞給我爸,“昨晚說好了我請客的,你付什麼錢,弄得我不上不下,怪丟人的。”

“不用,咱兄弟倆,說這個見外了。”我爸將錢塞回陳師傅錢包,兩人拉拉扯扯,“退一萬步說,徒弟請我師傅吃飯,應該的。”

陳師傅是個陰陽相生的人,兩副面孔在體內搏殺,他空洞的眼睛突然亮了,估計是沒想到我爸說這話,他心裡多多少少有點感動。或許很多時候陳師傅是不忍心下手傷害自已的徒弟。陳師傅就是不肯“你兒子上學,拿著。”

這句話一出,我爸心頭一軟,我媽昨晚說的話又在耳邊迴響,分不清陳師傅那一面才是真的。“陳哥,你拿著,咱倆吃飯的機會多得是,下回你請我。”

“你,你,哎。”陳師傅看了看手錶,想了想,“就今晚,我今天必須請你,擇日不如撞日。”陳師傅說完,點了根菸。

“不用這麼急,改天,我又不會跑。今天必須得回去陪老婆。”

“就今天,別說了。”陳師傅吸著煙,菸圈一層一層,給他自已釀造了個仙境。

“哥,你回去洗洗睡一覺,改天咱再去,不急於一時,你都沒醒酒。”

“喝杯還魂酒,立馬就醒。”陳師傅說完自已大笑。

“好了,別扯了,你去休息。”陳師傅頭髮油膩膩的,一直以來陳時候都是好面的人,每次見他都很精緻,今天估計是怕張總找他,人來了,魂估計還在賓館裡睡著呢。整個人不清醒,兩眼青黑,眼睛爬滿血絲,拿著煙的手乾瘦,也是被煙燻的發黃,青筋暴起。看到這一幕,倒是有幾分同情這個無家可歸的男人。打發寂寞的也就是這數不盡的黑夜和香菸,看著能言善辯,真正說上話的沒幾人。

“明天去,可以吧,就明天。”說完陳師傅就將菸頭用手直接掐滅,隨手一扔,吐了一口痰,開車揚長而去。

陳師傅是個什麼樣的人,真說不清楚,你說他沒感情,他是個時刻會想著你的人,你說他是個小惡魔,他確實做過許多壞事,一想到可憐的裴廣,在想想剛才的陳師傅,天道好輪迴,陳師傅也沒贏。

他只是權利的附屬品罷了,是個小可憐,現在也是職場上的凋零秋葉,不知明天吃飯又說些什麼,昨晚醉了一次,明日斷不會重蹈覆轍。左思右想不知陳師傅明日會說些什麼,只是心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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