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憶》〔上〕
覆盤。
覆盤。
必須覆盤。
任何一場戰鬥的失敗。
都是有原因的。
如果情況不對勁。
那就從過去的痕跡裡找到不對勁的地方。
要從以前的記憶裡，找尋答案。
但不知道那個蠢貨能不能懂得這個意思。
“……………………。”
——魔戒法術將愛爾奎特移到了森林裡面去。
——兩人位於其中。
“愛爾奎特………，你就非殺他不可嗎？”菲尼克斯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殺氣騰騰的女人。
雖然這情況……，算了，已經習慣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愛爾奎特用滲人的眼神看著他。
“被人殺了，那自然就要殺回去吧？雖然你幫助了我，但是這是兩碼事”
“……………………。”菲尼克斯默默的盯著她，拔出了自已的劍。
“很遺憾，我的使命是守護人類，如果你要執迷不悟，那我就只有擊垮你………。”
——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
——愛爾奎特神情極度不自然的看著我。
“呵呵呵………！”愛爾奎特發出了輕蔑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擊垮我…？你的腦子真的正常嗎？”
“你真的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嗎……？！”
“不行了！哈哈哈哈，我都快因為你的愚蠢而停不下來了！”
隨後，愛爾奎特正色道。
“那就來吧……，死亡的痛苦不過只是一瞬而已~”
“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敵對我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愛爾奎特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她的眼睛轉變為了標誌性的金色。
恐怖的威壓從她的四周蔓延開來。
這個時候的她，力量遠超平時。
恐怕只有那有著飄逸長髮的“特殊”姿態的她才能相比吧。
“但是………………！”擺好架勢，踏上前一步。
手上的劍泛出銀色的光芒。
身邊的空氣變得如同湍流一般混亂無章。
“嗯……………………?”愛爾奎特則是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隨後，一陣白影閃過。
愛爾奎特的利爪已經幾乎到了菲尼克斯的脖子上。
噗啦——！
夜幕中傳來了肌肉撕裂的聲音。
“哎………………？”
因為對方是人類的緣故，愛爾奎特並沒有將其放在眼裡。
人類的性質就是這樣。
為了得到最強的環境適應力與掌控力，極度削弱了個體的力量。
就算有突出的個體，那也是鳳毛麟角。
然而…………。
滴答——。
“你是怎麼看清我的動作的………？”愛爾奎特瞪著黑衣人。
對方的劍，此時已經刺穿了她的喉嚨。
就在她碰到他的一瞬間。
“…………………！”，菲尼克斯沒有理會她的言語。
一腳將她踢開，然後對準她的右腿斬擊。
愛爾奎特也不出所料的踢了過去。
斬中她的一瞬間，猛的一個衝鋒下勾拳直接擊中了她的下巴。
再順勢一個膝頂擊中她的腹部。
連續受到了三次攻擊的愛爾奎特，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借勢空翻到她的上方，甩出了魔導火衝向她的身上。
愛爾奎特格擋雙手。
但卻被下方斬來的鷹皇劍直接割傷了腹部。
“別太得意忘形了………！”，愛爾奎特猛的踩擊地面。
想騰空而起。
然而她前腳剛起跳，頭部就傳來了一陣眩暈感。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我的動作他全都能看穿……。”，愛爾奎特從地上彈了起來，順勢一腳踢向了黑衣人的頭部。
黑衣人架劍格擋，被震退了十幾米。
愛爾奎特順勢追擊。
但當她起步到一半的時候。
敵人突然衝了上來，完美掐住了她準備攻擊的時刻，一劍砍中了她的的左手。
隨後一個下縮閃掉了她的右手揮擊，緊接著一劍上撩擊中了她的胸部。
不出所料，下一劍應該就會砍向她的脖頸。
然而。
“！！！！”原本準備繼續追擊的菲尼克斯突然的架劍格擋。
隨後被直接吹飛了幾十米遠。
“這是……什麼東西……？”
穩住了身體。
我盯著自已滿身的切割痕跡。
她明明剛才什麼都沒有做。
卻攻擊到了我。
而且是物理層面的那種。
她肌肉也沒有起伏。
“呵………………。”愛爾奎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是因為那雙眼睛………嗎？”
透過魅惑，影響了我的認知。
所以也就沒有第一時間發覺她的攻擊。
後撤了一步，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主動進攻是極其愚蠢的行為………。”
“我跟她在耐力上有壓倒性的差距………。”
“我的勝算只那300秒內………。”
“但是……………。”
——瞬間突進到了愛爾奎特的身邊。
對她這種例外來說，把她拖進我的攻擊節奏才是最高效的做法。
舉劍揮砍。
要保證接下來的每次攻擊都在致命部位。
斷手斷腳對這個女人來說跟擦破點皮沒啥區別。
愛爾奎特自然也沒有閒著。
她抬起自已的雙手格擋住了對方的攻擊，又與其纏鬥在地面。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感覺到自已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
敵人遊刃有餘的破解了她的各種攻擊，且每一次反擊都能命中她的薄弱部位。
如果是普通人類被擊中了那些地方，絕對是不可能站的起來了。
乒———！
愛爾奎特擋開了將要刺穿她的心臟的一擊。
“有點兒意思…………。”，愛爾奎特向後閃去。
雙方再次拉開了距離。
她嘗試過許多種辦法。
包括各種佯攻，以及自認為可能有效的連環爪擊。
都沒辦法破開他的架勢與防禦。
那傢伙對她的熟悉度已經高到了連她自已都難以置信的地步。
“…………………。”，菲尼克斯凝望著愛爾奎特的雙眼，將魔導火纏繞上了鷹皇劍。
“這是………什麼東西………？”愛爾奎特盯著那靚麗的金色火焰喃喃道。
雖然異色火焰這種東西在人類或者死徒的手上並不罕見。
但洋溢著如此誇張的淨化力量的，她還是第一次碰到。
而在她出神的那一刻。
菲尼克斯對她甩出了一道劍氣，然後藉助地面颳起的狂風對她發起了新一輪攻勢。
面對不知底細的攻擊，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避開。
愛爾奎特對此深以為然。
“別想躲開………！”，側面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
“哎？！”
不知何時，菲尼克斯的劍已經快到她的面門了。
“什麼鬼啊？！”，吸血鬼發出了少女一般的尖叫。
隨後一爪迎向了劈來的鷹皇劍。
嘭——！
“啊！痛痛痛！”，雖然擊退了敵人的攻擊，但劍上的魔導火竄進了她的傷口裡，讓她感受到了異樣的疼痛。
不僅僅是肉體，還包括靈魂。
“你這傢伙！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奇怪生物！怎麼這麼多沒見過的東西！”，愛爾奎特一爪子掃向了對手。
菲尼克斯猛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隨後穿過了她的下窩並一手撩斬砍下了她的手臂。
“你……………！”，愛爾奎特馬上轉身反擊。
而在她轉身的時候。
菲尼克斯的劍砍開了她的腹部，並將她的斷手猛的刺進了進去。
然後順勢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直接將她提起來砸到了地上。
但這還沒完。
面對倒地的愛爾奎特，菲尼克斯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再次對其心臟部位發起了攻擊。
“這樣殺不死她，但多少能她牽制一段時間………。”
然而，愛爾奎特只是神色淡然的看著我。
“看樣子我確實是小看了你了呢………”，愛爾奎特的身前突然出現了一道氣流阻擋了菲尼克斯的鷹皇劍。
“空想具現化…………。”，菲尼克斯神色凝重的盯著愛爾奎特。
霎時，無數道亂流從四周襲來。
菲尼克斯馬上跳了出去。
“……………………。”愛爾奎特站了起來，用那金色的眼睛盯著他。
隨後，用接近瞬移的速度衝到了他的臉上。
他與愛爾奎特之間那100米的距離彷彿跟沒有一樣。
“好快……！”
菲尼克斯將劍橫在面前，吃力的招架住了這次攻擊。
“跟不上了嗎………？”側面傳來了愛爾奎特的聲音。
眼前的煙塵還沒有消散，愛爾奎特就已經到了我的身旁。
本能的向一旁閃開。
嘶——！
愛爾奎特的利爪在我內側的防護甲上留下了一道道醒目的刮痕。
她轟擊大地的衝擊力直接將我掀翻了出去。
“好強………。”
在力量和速度層面，我跟她完全不在一個次元上。
這差距是根本沒辦法用技巧來彌補的。
“終於開始認真了嗎………？”
旋轉劍身。
時間減速，浮空。
完成了魔戒法術。
衝向了愛爾奎特。
但在我的劍擊中她之前，愛爾奎特的身體彷彿突然擺脫了減速一般。
擋開了我的斬擊並一腳踢向了我的腹部。
儘管這一招是早有預料的。
但我還是被打的後退了不小的距離。
“時間操控啊，他居然還是個魔術師嗎？”，愛爾奎特一邊進攻，一邊這樣想著。
可是她沒有感覺到魔力的流動。
他的身上也應該是沒有魔術迴路的。
就算他是魔術師，這劍法和戰鬥技巧也未免太過出神入化了。
雖然她也聽聞過魔術師中有利用魔術配合近身戰的人。
但那些人始終是以魔術為主，戰技為輔。
可這個傢伙不一樣，他的術式各方面都不常規也就算了，偏偏還近戰能力還那麼兇猛。
呼——！
——夜幕下。
——兩道身影在不斷交錯。
——一黑一白各有勝負。
——兩人的殘影彷彿縱橫交錯的太極圖。
愛爾奎特的戰法，逐漸變得謹慎起來。
雖然對方的攻擊對她並不能造成多少傷害。
但是敵人一找到機會就會往她的脆弱部位進攻。
而她也不清楚敵人還有什麼特殊能力。
“先讓他失衡……，然後再攻擊他的致命部位。”，愛爾奎特這樣想著。
衝鋒上前，黑衣劍士仍然盯著她的眼睛。
“這樣盯著我的眼睛都不受影響嗎……?”
揮擊。
乒——！
側踢。
嘭——！
甩出風壓攻擊。
乓——！
全部被對手擋住了。
“可惡……！你這傢伙是有讀心嗎？！”，愛爾奎特順著風壓，再次一腳踢向了菲尼克斯。
嘭——！
這一次，終於命中了他的腹部。
“呃………………！”，菲尼克斯在地上滾了幾圈，隨後站穩住身子。
說實話，他已經快被愛爾奎特的眼睛逼瘋了。
雖然已經透過魔戒法術和自身強大的心理素質遮蔽了魔眼大部分關鍵的作用。
但是最基礎的“魅惑”他是真的沒多餘的手段去防範了。
短時間內還好。
要是一直盯著她，總會不自覺的“春心蕩漾”。
再加上自已前不久將她各種意義上“看光”了，所以這種衝動的力度遠遠超過平時。
剛剛他會被擊中也是這個原因。
大腦在那一瞬間想的是她“魅力四射”的狀態。
但他還真的就沒什麼辦法。
如果不盯著她的眼睛。
自已就沒辦法預判她的動作。
本身跟愛爾在身體引數上就有不可逾越的差距。
如果這個時候還盲打，等於去送死。
所以只能頂著自已齷齪的小思想跟她對峙。
事到如今他也多少理解遠野志貴的心情了。
可能那天的事情真的不是他的錯。
連身為魔戒騎士的他都有些應付不了。
那身為普通人的遠野志貴肯定會被迷的神魂顛倒。
“而且………………。”，菲尼克斯看了看自已的劍。
那傢伙肯定還沒有動真格。
現在也不過就是“招呼兩下”的程度。
“很能防嗎？那我就來試試看，你到底有多能防！”，愛爾奎特跳向了空中。
隨後將手舉向天空。
空中出現了複數巨大的長槍。
隨後愛爾奎特一邊將長槍砸向了菲尼克斯，一邊瘋狂的釋放巨型爪擊攻擊他。
“這個範圍，只能躲了……。”，菲尼克斯甩出了一道劍氣。
劍氣與空中的長槍對撞在一起。
菲尼克斯趁機閃到了一邊去。
“別想逃！！！”，愛爾奎特繼續瘋狂的攻擊。
恐怖的巨型爪擊摧毀了菲尼克斯身後一波又一波岩石。
有幾道爪擊甚至差點割斷他的喉嚨。
嘭——！
突然，一杆巨型巖錐擋住了他的去路。
“麻煩了……道路被………。”
呼——！
話還沒說完，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經突襲到了眼前。
她的身後跟著數根巖槍。
“躲不了……………。”
“遊戲到此結束了，人類”，愛爾奎特用手刺向了他的心臟。
“………………。”，然而菲尼克斯只是淡淡的看著她，這也讓愛爾奎特的心中出現一股不好的預感。
“？”
哐——！
——99
——呃啊啊啊啊啊！！！！！
——魔戒騎士標誌性的咆哮響徹了森林。
“哈？？？這又是什麼東西？？”
刺啦——！
鷹皇騎士一劍斬斷了她的左臂。
而她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嗯……？”，愛爾奎特拉開了距離，並驚奇的看著眼前這套銀色的甲冑。
實在是太美了。
華麗而莊嚴。
材料也是如她預料的一般奇特。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把這套甲冑帶進她的城堡裡面去。
“對了……，我要是打敗他了……，是不是他的鎧甲也歸我所有了……？”
“這樣也不一定行呢……，萬一這鎧甲只有他能使用，又該怎麼辦呢？”
——95
愛爾奎特跳向了空中，用空想具現化牽制著鷹皇騎士。
但她具象化出來的東西，在穿著鎧甲的敵人面前幾乎沒有作用。
“那這個呢……！”
目不暇接的巨石從天空中砸下。
鷹皇騎士將其粉碎成了一堆又一堆的碎塊。
隨後騰空而起。
“哈……？！”，愛爾奎特揮爪迎擊。
卻被其一劍硬生生逼退。
“力量和速度至少增加了3倍有餘………。”
——72。
兩人在空中發生了激烈的交鋒。
這一次的規模遠超地面戰。
金屬的破碎聲，肌肉的撕裂聲。
連綿不絕。
但人類與吸血鬼終歸是有差距的。
與愛爾奎特不一樣。
鷹皇騎士的空戰手段是純粹的依賴慣性。
其本身並不擁有飛行能力。
而“浮空”魔戒法術。
作為能讓他短暫滯留於空中的代價。
每時每刻都在消耗著他的魔導力。
“？!”
嘭——！
愛爾奎特一腳將他砸到了地面去。
緊接著，地上竄出了無數巨大鐵鏈。
其中每一條都足有百噸之重。
鎖鏈纏繞上了鷹皇騎士的身體。
封鎖住了他的行動。
“烈火……炎裝……！”，菲尼克斯在心中默唸。
滔天巨焰融化了鎖鏈。
連同一旁的愛爾奎特也受到了波及。
——而後，一聲音爆響起。
菲尼克斯從地面斜對空衝向了愛爾奎特。
刺啦——！
他的劍再一次撕開了愛爾奎特的肌膚。
“…………………。”愛爾奎特看了他一眼，隨後露出了滲人的微笑。
“挺能幹的嘛！人類！800年來從來沒人能跟我對抗到這種地步！”
“？！”，菲尼克斯架劍防禦。
——60。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愛爾奎特的速度與力量突然暴漲了好幾個檔次。
整個山區在她那狂暴的爪擊面前彷彿就跟泥土沒兩樣。
嘭——！
右臂被擊中了。
魂鋼的崩裂聲縈繞在耳邊。
——45
劍與爪，在黑夜之中不斷交匯。
“那裡………！”，菲尼克斯一劍撥開了愛爾奎特的右手。
哐——！
“嗯？！”
當菲尼克斯砍下去的時候。
愛爾奎特用左手硬生生抓住了他的劍，緩緩拉向了自已的一側。
菲尼克斯馬上用右手的臂刃砍向了愛爾奎特的眼睛。
“作為玩具來說，質量算是勉強合格了。”，愛爾奎特完美的抓住了他的手踝。
——25。
“掙脫不開………。”
愛爾奎特慢慢的加大了力量。
能感受到右手被抓住的地方傳來了擠壓感。
放開了左手的劍。
一拳轟在了愛爾奎特的腹部上。
那觸感簡直跟複合金屬沒兩樣。
硬的就不像是面板。
“唔…………！”
但根據愛爾奎特的聲音。
這一拳應該還是比較疼。
“笨蛋！居然敢把武器主動交給我？”，愛爾奎特像是得逞的小女孩一樣，拿起鷹皇劍向我砍來。
“啊？！”
然而，當她將劍舉起來，劍卻莫名其妙的向後仰去。
菲尼克斯自然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跳起來一拳擊中了她的面門。
“啊！！！！可惡！！！什麼意思啊？！”，愛爾奎特滾了幾十米後，將手上的劍丟到了一旁。
菲尼克斯召回了鷹皇劍。
——10。
解除了鎧甲。
汗水浸溼了他的魔法衣。
“哈………啊…………！”
空氣開始瀰漫出鮮血的味道。
“糟了………，傷口好像裂開了………。”
“怎麼了？沒有睡好嗎？”，愛爾奎特嫵媚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本能的舉劍格擋她的攻擊，但腹部突然傳來了一股劇痛。
“……………！”，這迅猛的一腿使我撞穿了複數巨石。
“我還以為我的眼睛對你沒用呢，搞了半天，原來是你自已在忍嗎？”
還沒抬起頭，愛爾奎特的利爪就已經到了喉嚨的區域。
她似乎對割開我的喉嚨這件事非常上心。
向後拉開一段距離。
避開了她的攻擊。
但愛爾奎特並不打算給我喘息的時間。
格擋。
招架。
反擊。
拉扯。
我緊盯著她的眼睛。
尋找著能重創她的機會。
但這個時候的愛爾奎特，完全不給我任何能反擊的間隙。
而隨著時間的消逝。
漸漸的，體力的差距開始凸顯了出來。
“呼………………！”，又一次躲過了她的攻擊，並割傷了她。
愛爾奎特完全不在意我的攻勢，那種程度的攻擊造成的創傷她甚至都沒必要去注意了。
“糟了………………！”，沒能招架住她的攻擊，被破開了防禦架勢。
“還沒完呢！！！好不容易來了興致，就請給我稍微耐打一點兒吧！！”，愛爾奎特咆哮著，繼續著她那狂暴的攻擊。
“噶啊……………！”，被她的拳風擊中了身體。
鮮血如同細雨一般濺落在地上。
已經快跟不上她的動作了。
“怎麼了，你的鎧甲呢！？快穿上吧！跟那樣的你打才有樂趣！”，吸血鬼的攻擊越來越激烈，節奏也越來越詭異。
“呃………………！”
她的利爪拂過了我的右手。
——99
拽住了她的衣服，用鷹皇劍捅穿了她的身體。
愛爾奎特立馬抓住了我的雙肩，猛的一膝擊中了腹甲的區域。
“呃……………。”
不可避免的滾了出去。
——95
翻身而起，架劍衝鋒。
“沒錯！！就是這樣！！”，愛爾奎特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隨後一個上撩。
片刻延遲之後，其前方爆發出了猛烈的紫色光芒。
“！！！！！！”，菲尼克斯一個迴旋斬甩出一道巨大的金色劍氣。
頂住了衝擊。
隨後，他突破了障壁，直衝愛爾奎特的面前。
纏繞著神聖火焰的騎士劍跟吸血鬼的利爪碰撞了一輪又一輪。
大地因兩者的戰鬥已經面目全非。
嘭———！
——愛爾奎特擊中了騎士的胸甲，騎士也砍中了愛爾奎特的大腿。
“哈………啊…………！”，頭盔裡不停傳出狼嚎夾雜著人聲的聲音。
“甚感愉悅………！”，愛爾奎特一邊繼續著猛烈的攻勢，一邊輕柔的說道。
這個男人的劍法實在太過引人入勝。
沒有足夠的靈性。
也沒有離奇的變化。
只是單純的見招拆招。
但是。
“……………。”
騎士又一次化解了她的攻擊並讓她血灑大地。
已經記不清楚這種事情發生了多少次了。
那個人一直盯著她的眼睛。
總能巧妙的破解她的各種攻擊並給予她重創。
雖然從戰鬥層面來講。
對方是一個很棘手的敵人。
但是，從一個角度來講。
“意外的，讓她十分感興趣………。”
原本笨拙而無化的動作。
卻在面對她的時候，提升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沒有一絲失誤，沒有一絲猶豫。
哪怕已經被魔眼乾擾了。
也沒讓他的身手受到什麼影響。
彷彿，這劍舞，就是為了殺死她而鍛造的一般。
每一個動作，都是為了針對她而使用。
這讓她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甚至，一絲期待。
想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
他就像一個神秘的異國吟遊詩人。
他的身上有數不盡的未解之謎。
還有他那如雨中扁舟的眼睛。
——30
菲尼克斯調轉劍身砍了過去。
這一次，愛爾奎特以同樣的方式回擊。
將他直接掀翻在了地上。
隨後透過跳躍避開了他的下橫掃。
而當他準備站起來的時候。
雙腳突然脫力。
“………………。”，愛爾奎特也不再浪費時間，徑直衝了過去。
菲尼克斯馬上後空翻起來，一劍擊中了她。
再在空中借勢一腿將她踢飛出去。
“一次大概100秒…………。”
“他已經穿戴了三次………。”
“每一次穿戴結束，都能明顯感覺到他變得更加虛弱……。”
“不過，再怎麼堅持，也該結束了。”，愛爾奎特將魔眼的功率開到了最大。
“糟了…………！”，感覺情況不對的菲尼克斯立馬架劍格擋。
而愛爾奎特則一腳擊中了他鎧甲腰部位置的紋章。
就如同發動機損毀的汽車一般，菲尼克斯停下了行動。
“……………。”
鎧甲從全身脫離。
無力的跪在地上。
雙腿已經無法站立。
愛爾奎特從空中落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菲尼克斯。
“唔…………啊…………。”
身體在戰慄著。
肌肉長時間超負荷運動之後出現了不良反應。
視線逐漸模糊。
“果然……還是……不行嗎……。”
雖然是預料之中的結果。
但真當自已經歷了這一刻。
才會明白有多麼的無可奈何。
“呼…………………。”
嗒——。
愛爾奎特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結束了……………。”，菲尼克斯放下了手中的劍。
“…………………。”愛爾奎特蹲在了菲尼克斯的面前，用她纖細的手指對準了他的喉嚨。
“哼……………。”
我淡淡的看著她，雖然視線已經模糊不清了。
“怎麼……？”
“不害怕嗎？”
愛爾奎特看著眼前這個精疲力盡的人類。
800年來，從來沒有生物能和她這般糾纏。
更不用說旗鼓相當或者更勝一籌。
“不……………。”，菲尼克斯抬起頭，看著愛爾奎特。
“什麼嘛……，這不還是人類嗎……？”，愛爾奎特嘟囔道。
“但是…………。”
愛爾奎特盯著菲尼克斯的眼睛。
“嗯嗯嗯…………。”
不管是穿鎧甲的時候，還是現在。
這個人類的眼睛裡始終有著別樣的東西。
也就是靠著那別樣的東西，這個孱弱的生物才能和她抗衡如此之久吧。
“吶~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愛爾輕聲說道。
“什……麼……？”
虛弱的回應著她。
“為什麼你要維護那個人類到這個地步呢？”
“那傢伙又不認識你。”
“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來挑戰我這個不可戰勝的敵人，你難道是笨蛋嗎？”
“那是……因為……………。”
菲尼克斯欲言又止。
我知道的。
根本沒有這種說法的。
即使相貌一樣，能力一樣。
在不同的世界裡始終是不同的兩個人。
所以她對遠野志貴懷有殺意，原本就是有可能的事情。
但即便是這樣。
我也不能放任她殺死遠野志貴。
因為我是魔戒騎士。
我的使命就是守護。
“守護嗎……？”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攻擊我的理由……。”，愛爾奎特站了起來。
“但很遺憾，我還是會殺了那個傢伙，無論你的職責是什麼，血債就應該血償。”
“被殺了之後選擇殺回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吧？”
“……………。”
被剝奪了生命，想要對方支付相對應的代價是無可厚非的。
這不光是人類社會。
也是大自然的規律。
“愛爾……奎特………，你很恨他……，對吧……？”
“當然了，要不是你攔著我，我今晚就要把他大卸八塊。”愛爾奎特生氣的說道。
“那傢伙從我手上奪走的東西，我要讓他千倍萬倍的返還回來！”
“被奪走的……東西嗎………。”，菲尼克斯念念道。
“那麼……你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過他了嗎？”
“是。”愛爾奎特冰冷的說道。
——片刻的寂靜之後。
“那麼……，你就取走我的命吧……，用我的命……，還他的債……”，菲尼克斯對愛爾奎特說道。
——無言的寂靜。
“你是認真的嗎……？”，愛爾奎特的臉黑了下來。
“就為了那種脆弱的生物，你要放棄自已的生命？”
“你難道是蠢貨嗎？”
“而且，我為什麼要答應你的要求？我大可以殺了你，然後再去殺了他。”，愛爾奎特將手指往前壓了幾分。
“而且……，你根本沒有阻止我的手段……。”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這副模樣~，已經連用來當掛飾的資格都不具備了~”
“呼……………………。”，我低下了頭。
她說的不錯。
現在我根本沒有能阻止她的手段。
她也沒有必要聽從我的言語。
“呵呵…………。”，愛爾奎特的右手遊走在我的脖頸。
我也等待著她的最後一擊。
“…………………。”
閉上了眼睛。
看來，這場旅途要到此為止了。
抱歉了志貴，這次你得自已想辦法了。
抱歉了師父，晚輩無能，無法再踐行使命了。
“…………………。”愛爾奎特的眼睛遊動在菲尼克斯的身上，然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雖然很不甘心，但我也不是不能答應你”
“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能拒絕的那種。”
“………？”，菲尼克斯抬起了自已的頭。
“條………件………？”
“嗯，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可以放過那個人。”，愛爾奎特微笑著說道。
“你想要我……做什麼………？”，菲尼克斯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以後你就知道啦~”
“所以，你要跟我做這個交易嗎？”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去傷害你的同胞的。”
像是知道菲尼克斯在擔心什麼一樣。
愛爾奎特馬上做出了額外保證。
“…………………。”
雖然十分不安。
如果是愛爾奎特的話，應該是可以信賴的吧。
“好吧……………。”，我無奈的答應了她。
“嗯嗯！！那我先走了！！”，愛爾奎特一改之前冷酷的態度，興奮的跳出了現場。
“輸了………呢…………。”，無奈的看著天空。
收起了鷹皇劍。
如同往日一般，走向了城區街道。
路人也無可避免的開始對我現在的樣子指指點點。
“…………………。”
遮蔽了路人的聲音。
不過是無知者的碎言罷了。
“罵的好啊，無知者的碎言。”，腦海裡激盪起了那傢伙的聲音。
他似乎回來了。
“怎麼了？繼續說啊。”
“我不覺得你的話有什麼問題啊。”
“你在黑暗為他們中拼命廝殺，那群弱者卻在這裡譏諷你。”
——菲尼克斯停下了腳步。
“哎…………………。”
“…………。”
——無奈的搖了搖頭。
“碎言………。”
——劍的四周，浮現了漆黑的陰影。
“………………。”
——搖搖晃晃的走到了一處酒店。
“呃，這位先生，我們這裡已經被………！！！！”
原本想要繼續問什麼的店員，看到了黑衣人鮮血淋漓的身體後閉上了自已的嘴。
“房………間………。”
迫不得已，用魔戒法術控制了他，奪得了一張房卡。
“對不起………… ，請原諒我………。”
將錢放在了展臺。
用房卡刷開對應房間的門。
“………。”
——這便是鷹皇騎士跟愛爾奎特接觸後的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完全沒有有用的資訊呢。
——從結果上來看應該是被打爆了。
——他要復的盤不該是這裡。
——嗯。
——也不能認為是毫無價值。
——至少熟練度又上升了不是嗎？
——那麼接下來。
——就該是戰損環節了。
《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