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江月白大叫,便要上前,被江千浪和江思雪拼命拉住,“都說了不是小爺乾的,你牛什麼牛?”

“陛下,臣以為,善惡沒有明確的分界,但又終究是界限分明。”雲無恃奏道,“陛下看見臣的衣服了嗎?這衣服自左向右,是從黑漸變到白。中間的界限確是模糊的,但最兩端的黑色白色,又怎麼不是分明的呢?”

天帝眉頭緊皺,陷入沉思,文武眾官交頭接耳,各自躊躇。

江月白叫道:“雲無恃,你聽著!我爹怕你,我可不怕!這事即便真是小爺做的,又能怎麼樣?何況她現在已經康復。別得寸進尺!……”

衣照寒按捺不住,拎起戟來,便要動武,被雲無恃按住。

正在這時,不知何處驀地竄出一道紅光,擊中了江月白前額。

江千浪見狀,轉頭看向容裳,容裳則剛好把臉轉向他。

“別,別。”江千浪急忙要躲,容裳的光線卻已射中他的側臉。

“啊!”

江月白突然一聲慘叫。

眾仙循聲望去,只見他開始抱頭亂跑,一面喊著,“爹,別打了!別打了!”似乎在躲避著什麼,可分明又沒人在打他。

雲無恃知道是容裳的摧心術發揮了作用,不禁露出微笑,轉頭看向她時,只見她正瞪眼握拳,一臉激動,但目光有些隔膜,像是在觀看著另一個維度的東西。

“好!好打!”容裳鼓掌叫好,“左勾拳!右踢腿!……”

“我還以為你只會一個催淚彈呢。”雲無恃低聲調侃。

“哼,我會的可多著呢。”

“以前沒見你會這些招數啊?”雲無恃笑道,“今天這又是什麼技能?”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我這技能打中兩人以上的時候,就會讓他們……”容裳正在說著,突然頓住,橫了他一眼,“本姑娘的事,你少打聽!”

“好小子,你往哪逃呢你!”

只聽江千浪叫著,無頭蒼蠅般踉蹌撞去,一把抓住武曲星官,“可算抓著你了!”舉起手來,朝著武曲星官臉上結結實實地打了一耳光。

武曲星官不知底細,也沒想到他真會動手,突然吃了這一巴掌,惱怒之下,尥起大皮靴就蹬中江千浪肚子,江千浪飛出十幾米,重重摔在地上,剛好落在了江月白身前。

“爹,你醒醒!月白,沒人打你呀!……”江思雪手足無措地跑來跑去。

江月白見狀,驚叫一聲:“爹,兒子錯了,兒子錯了!別打了!”轉身又跑,卻被江千浪反手抓住,喝道:“是你害死了你娘!……”

江千浪一面伸手猛打江月白的後背,一面老淚縱橫,“若不是為了生你,你娘或許也不會那麼早死……你還不聽話,不好好修煉!”

“孩兒錯了,爹!”江月白掙脫不開,趴在地上求饒。

天帝不耐煩了,“大膽!怎麼在天庭鬧起來?……”

容裳叫道:“江島主,你這般管教他,都是為了什麼?”

江千浪此時神志不清,也分辨不出孰真孰幻,隨即答應道:“還不是為了讓你長本事,給咱們碎瓊島撐門面!你看看你爹在外面,一天天的巴結這位大神,奉承那個大仙,累不累啊!這個家還得靠你!”

容裳趁機又問:“少島主,你爹都巴結誰吶?”

“我爹巴結的可多了!”江月白難掩自豪,“四大洋龍王啊,地府啊,西方雷神啊……尤其是那個風都的扶搖帝君,他巴結得最歡!”

“江島主,偷偷告訴你,”容裳說,“你家少爺把扶搖帝君得罪啦!”

“撕破臉也好!月白,為父時刻教育你,面對看似是朋友的敵人,要先禮後兵。好孩子!”江千浪仍舊拍著江月白的後背,但動作變得慈愛,“要不是為了那樣東西,為父才不去巴結他們,還讓你姐姐……”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只留下眾文武的低聲說笑。

原來是被江思雪把嘴捂上了。

“為了哪樣東西呀?”容裳不依不饒。

江千浪就算被女兒捂上了嘴,也要堅持著嗚嗚嗚嗚。

容裳正在遺憾,一旁的江月白突然舉手,興奮大叫:“我知道!”

“說說說。”容裳來勁了。

“是……”

江月白剛說出一個字,便卡殼了,直直地倒在地上,眾仙圍上去一看,他額頭上竟中了一根冰針!

此時江思雪站起身來,拜倒在天帝面前,“啟稟陛下,這容裳本是地獄的彼岸花妖,不知怎麼蠱惑了扶搖帝君,今日又公然對家父家弟使用妖術。懇請陛下明鑑。”

天帝剛要說話,容裳卻紅裙翩翩,從雲無恃背後走出來,“胡說,都是胡說!”

“第一,我是仙,不是妖。第二,我那法術可不是什麼妖術,……”容裳慢慢溜達到了江思雪身旁,“是從我們彼岸花族的特性衍生而來,能讓人想起痛苦的往事,可沒有什麼歪曲的效果。你爹和你弟雖然剛才神志不清了,但貪圖風都的東西想伺機行兇,也是實話。”

“我說啥了剛剛?”

後面突然傳來一聲沒睡醒的聲音,眾仙齊齊回頭,只見說話的是江千浪,耷拉著眼皮,精神不振。

江思雪反手一根冰針,又把他撂倒了。

“嘶~~~”在場諸仙見她對自已老父親也這樣,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各位仙長不必擔心,家父忠厚,不善言辭,小仙才給了他一根昏睡針。”江思雪轉頭又奏道,“陛下,這容裳是從地獄來的,一身陰氣,想必是另有圖謀,有意挑撥我天界諸仙之間的關係。”

“張口就來!”容裳叫道,“我都不知道我是咋來的。”

“陛下!”江思雪加大分貝,“容裳此妖,一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誣陷家弟重傷於她,二又使用妖術讓家父家弟精神失常,擾亂天庭秩序,三讓家父家弟在諸位仙長面前喪失了尊嚴。綜上,臣奏請陛下重罰此妖之罪。……”

“呃……”天帝正要說話,江思雪又說,“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家父家弟的精神損失費!”

“嗯……”天帝問容裳,“容裳,你怎麼說?”

容裳卻早已不見了。

“陛下,我在這兒!”

天帝與眾仙循聲看去,只見容裳已站在了江月白身旁,八成是方才趁著江思雪長篇大論,偷偷溜過去的。

“你怎麼跑那裡去了?”天帝高聲問道,“朕問你呢,江小姐的話,你怎麼說?”

“陛下,我感覺爭辯再多也無用!我只想說一句話!”容裳叫道。

“什麼話?”

“我也沒滿三百歲!”

江思雪有種不好的預感,“別!姐!”

但為時已晚。

容裳已把雙腳向著江月白大腿狠狠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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